徐涓兰大胆问:
“检查什么?”
“检查你受家庭毒害有多深。”老赖一个字一个字崩出来説,仿佛她的爹是个吃人的恶魔,仍在施展魔法。
徐涓兰困惑:
“如果我説父亲没有毒害我呢?我可是在红旗下成长的。”
老赖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人的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层的烙印,你敢説你例外?你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李科长急忙补充:
“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説,不能任性。”
説完拉着老赖走了,两个无助的姑娘呆在原地。
“明天怎么办?为什么走到哪儿都不放过我们?”徐祖贤又哭了。
“发生什么事了?”路总看到两个思想不集中的女生,怎么也不能把零件车好,这是不可原谅的失误。
徐涓兰只好如实説出了老赖的威胁。
“才不到二十岁的孩子,为什么不放过她们?总要讲道理吧,逼着她们讲家人的问题,这是不道德的。”
钱技术员不这样认为:
“路总您根红苗正,讲话不怕,现在正在进行思想的运动,早就开始了,工厂不是法外之地,不找几个出身不好的人,出来凑指标怎么行,总不能让好家庭的孩子去担待吧,老赖和李科长他们怎么完成他们的任务?那个徐宝宝不就是自己找上门的吗?家里开工厂的,这不正是目标吗?”
路总不满地説:
“总不能搞冤案吧?”
钱技术员哼了一声:
“谁叫她们出身有问题,总不能让别人顶吧,那才叫冤案,你们两个人态度好点,技术又好,只要过了这一关,写个深刻的检讨也损失不了什么,不像那个徐宝宝,死不写检讨,人倒是刚烈,再刚你能刚过时代滚滚的洪流?”
下班后两人也不吃饭,呆呆地待在宿舍,想着晚上怎么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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