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有吃晚饭，谁都没有胃口。但韩非说他饿了。
冬阳立即起身去厨房，煮了两碗香菇青菜面，热情腾腾，香味惹人食欲。
他将面端进房间里，递给韩非。
“其实我做饭很好吃，只是你这里的食材太少。有机会好好做一顿请你。”冬阳故作轻松的笑笑，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人，挺笨拙的。
韩非没有说话，接过面，坐在那里，大口吃完。
他的确是饿了，食物能够抵挡内心所有痛楚。吃完后，他的神情已经冷静下来。
“对不起，今天又麻烦你了。”他镇定开口，“也许我需要沐浴，再好好睡一觉，但我知道还不能。”
他必须要去找那个男人谈谈，如果不这样做，他会被自己呕死。
冬阳已察觉到他的心意，接出下文：“张某已经被捕，现在正在警察局审问。现在要去吗？”
“是的。”
“听着，你可以尝试休息一晚再去，你的精神不太好。”冬阳看着他的脸，清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我没事，你还好吗？如果疲倦，你可以在我这休息一晚。”
冬阳耸耸肩：“舍命陪君子。”
韩非换下了血衣，驱车前往警察局。
罪魁祸首已被逮捕多时，双手被铐住，蹲在墙角。
有两个警察正对他拳打脚踢，痛殴辱骂：“操你大爷的，上次你跟老子保证过不会再打孩子！你这个疯子！”
“他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啊！你吗的，你有种出去跟成年人打，你打个孩子算什么东西？现在孩子死了，你满意了？”
电棍击在张某身上，痛得他哀声大叫。
两人中的其中一位警官发线二人到来，刚想说话，便被冬阳暗示下去，顺从的离开了。
“慢着。”韩非叫住他们。
“先生有事？”
“把那个给我。”他指指他们手中的电棍，淡淡的微笑。
“神经啊！这可是——”
冬阳又看了他们一眼，两位就乖巧的将电棍呈上，退出去，关上了审讯室的门。
韩非握住了电棍，一步一步朝张某走去。
***
***
被铐在墙角里的男人像野兽一样晃动着手腕上的镣铐，一脸惊悚的看着对面那个红衣男人朝自己走来。
那人踏着慵懒的步伐来到自己面前，警棍在手中转了个漂亮的旋。
“我会死的！”男人在心中默默的念着，脸渐渐成了死灰。
“你应该认出我来了。”韩非冷笑，沉沉的眸子里竟闪过一抹狠劲。
“老子可不认识你这种婊 子货！”张某朝他啐了一口，脸孔上露出了十分轻蔑的神情。接着，他甚至连一秒的反应时间都没有，背部就被电棍击中，一阵蚀骨的疼痛，张某额上冒出了冷汗。
韩非一手反折起张某的手腕，用力扭曲，骨头咯吱咯吱作响。张某感到剧痛，本能的伸腿一脚踢向韩非，脚却被他捉住，再一折，喀嚓一声，骨折了。
冬阳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来，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张某痛的不能动弹，只能痛苦的扭曲着脸，脑袋麻成一片。
好半晌，韩非才放开他的手腕，就在他以为能缓一口气的同事，韩非又抡起电棍，将电压调到最大档，击上他的背脊。
凶猛的电流自背脊窜至全身，爆开一阵疼痛，张某眼前瞬间转黑，重心一歪，身子就重重的跌在地上。
他狼狈的趴到在地上，任韩非一下一下重击着自己的身体，眼前一片晕黑。
“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孩子？他明明已经把自己缩的那么小了啊！为什么还要杀死他？”韩非有些失控，疯狂的殴打着张某，“如果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生他？不爱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掉他？”
“你是他父亲啊！”
张某喘着气，肋间又传来巨大钝痛，一下、两下，韩非狂暴的踹着自己，力道大的惊人。他难受的咳嗽一声，吐出血来，钝重的冲击逼得他在地上翻滚。
不过，张某一直没有求饶。
他疼的龇牙咧嘴，依旧破口大骂：“你这个婊 子货！儿子是我自己生的，我想打就打，关你P事！那个小贱人活该被打死！”
“到这个时候你还能说这种话，是不够疼吗？”韩非伸腿跨坐在他身上，细长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颔，粗鲁的扳过来，冷笑：“我这个婊 子货现在就把你的眼珠子扣出来，怎么样？”
张某闻言，脸都青了。
“把你两只眼珠子扣出来，喂给警犬。啊，你听说过人棍吗？这是古代的一种刑罚，把人的四肢都切下来，五官也切掉。整个人就变成一根棍子，装进瓮里，每天喂一点食物与水，让他一直活到死。”
一时间沉默蔓延，张某脸色大变，眼神惊悚。
韩非已经露出杀意，他细长的手指猛地插进张某的左眼里，将他的眼珠活生生的挖了出来。
“啊！啊！啊！”张某痛的狂吼起来，手腕上的镣铐被挣的铮铮作响。
一团肉球，鲜血淋漓的被韩非抓在手中，他看都没看一眼，将那团血肉扔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粘腻的肉块贴在了地上。
“再来一次。”韩非微笑，细尖的手指捧起他的脸。
男人的脸已经扭曲的几近狰狞，左眼已变成一个空荡荡的黑洞，什么都没有了。血顺着眼眶往下滑。
审讯室里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与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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