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兴成与金大招生组老师交谈时的表情变化，王向涛就敏锐地察觉到，肯定是清大这边漏掉了重要的签约学生，不然张兴成是不会如此着急的，
联想到刚刚提前交卷的那名学生，王向涛心中虽有疑惑，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再三叮嘱其他老师一定要认真对待每一个学生后，便开始在校园里寻找起方程了。
原以为对方只是签约名单中比较靠后的那一类学生，也就是普通的金牌获得者，但是在看清方程的长相后，王向涛才惊喜的发现：
眼前的这个学生，竟然是他们此次最重要的签约目标之一、苏省的满分收割机方程！
这绝对是意外收获了！
“老师，您是在叫我嘛？”方程瞥了瞥四周，指着自己问道。
这四下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这个老师该不会想动什么歪心思吧，听说每个大学里，都一条保研路的……
“对的。”王向涛快步走上前，“你好，我是燕京大学的招考负责人王向涛，你就是苏省的第一名方程吧？”
方程显得很惊讶，“老师认得我？”
自己这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蛋，竟然已经到了超出苏省、进军首都的程度了？
这么说的话，岛国的那些老师，岂不是很快也要认识我了！
嘿嘿，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你是我们的重点招生对象，关于你的长相，我早就刻在脑海中了。”确认对方就是方程后，王向涛的心情大好，眼睛笑的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王老师说笑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哪能承受起这样的待遇。”
“方同学也不必谦虚，至少在我们燕大这里，你绝不是普通的学生。”王向涛意有所指地说道。
一想到张兴成那懊恼的表情，王向涛更是觉得兴奋。
让你们之前那么嘚瑟，这下真的闪了舌头了吧，嘿！
“王老师不会特意来找我的吧？”虽然早就猜到对方的来意了，但方程还是装傻道。
“对，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方便吗？”
“荣幸之至。”方程笑着点了点头。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过会儿再回去还能省的李杨唠叨呢。
刚好不远处有个小的咖啡店，两个人便走进去，点了杯东西，边喝边聊了起来。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考场外面的那些招考老师，方同学应该也都看到了，其实就是为了抢人，从初赛成绩公布那一天，我们燕大就已经在关注你了，你也是我们这次重点签约对象，而我们燕大的综合实力，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王向涛喝了口咖啡，便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如果跟燕大签约，我只能选数学专业嘛？”方程问道，这也是他之前找清大招生组老师的原因。
“理论上可以专业任选，并不局限于数学专业。”王向涛摇了摇头，“但我们建议你还是选数学专业，或者跟数学密切相关的物理、计算机以及化学这些专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金融专业，我们学校的光华管理学院，想必你是知道的。”
王向涛刚刚列举的这些专业，实际上都是需要很强的数学功底的，这样刚好跟数学竞赛的背景相吻合。
“原来是这样。”方程恍然大悟，他之前一直以为，通过数学竞赛获得的保送，只能选择数学专业呢。
“不论方同学最终选择哪个专业，我们燕大都是有绝对优势的，数学专业就更不用说了，别看隔壁的清大天天喊着要超越我们，实际上一直被我们稳压一头呢！”
说到这里，王向涛的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自豪的神色。
这一点倒真不是他吹牛，尽管清大这几年签约了好几个菲尔兹奖得主，但燕大几十年的历史积淀摆在那里呢，想要在数学专业超越燕大，不论是清大，还是其他国内高校，都还有一段路要走呢。
“燕大数学专业的实力，我还是清楚的，实不相瞒，我姐姐目前就在燕大数学系上学，她当年也是通过数学竞赛被保送到燕大的。”方程回答道。
竟然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王向涛不禁喜上眉梢，这么一来的话，签约方程岂不是更简单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方同学就更应该跟我们签约了，到时候姐弟二人共同就读燕大，传出去绝对是一段励志的故事。”
“如果方同学还有其他顾虑的话，可以直接跟我提，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的。”
见方程仍没有点头签约的意思，王向涛开始发力了。
“其实签约我们燕大还有一个好处，你也知道我们是综合性大学，许多文科专业也非常厉害，而文科专业最不缺的就是女生了，你想想，如果能在大学四年中，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两人一起在未名湖畔携手游玩，在博雅塔前留下相爱的足迹，多是一件美事。”
王向涛开始放大招了，没有几个男生会在这个时候还不动心的。
“至于清大嘛，你也知道的，理工科院校，有时候一个专业几十人，就一个女生，你要是去了那里，四年呐，你说你这四年你要怎么过。”
不知道为啥，方程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陈墨弦那典型的“学霸脸”，心里的期待值立马降低了一大截。
毕竟像我这样成绩好，长得又好看的人，还是少数呀。
方程思忖片刻，“这样吧王老师，我现在还没办法立马给您答案，容我跟家里商量商量，也给你们一个降低风险的机会，万一我要是没考好，你们也可以再选择其他人嘛。”
“没问题，这是我的名片，想好了随时联系我，我们都是24小时在线的。”王向涛也没有再催，至少燕大已经占得先机了。
两个人刚走出咖啡厅，迎面就碰到了满头大汗的张兴成——
为了找方程，他几乎把整个校园跑了个遍。
“我说张老师，什么事啊火急火燎的，看你这一脸的汗，小心别着凉了。”王向涛见状，忍不住调侃道。
虽然早就猜到燕大可能已经跟方程接触过了，但看到王向涛的时候，张兴成还是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已经没时间考虑这些了。
“是方程同学吧，请问方便聊一聊嘛？”张兴成调整好情绪，看着方程问道。
方程看了眼张兴成，然后又看了眼身边的王向涛，没想到小时候的烦恼真的就实现了——
我到底是上清大呢，还是上燕大呢？
就好比是，我是跟三上老师一起泡泡浴呢，还是跟有菜老师一起坐电车呢。
或者说，直接跟小南老师一路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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