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琂捂住嘴巴笑了,道:“三喜,把荷包拿来。”
三喜进去拿了两个荷包出来,庄琂接在手里,一个给了庄玳,一个给肃远。
庄琂对庄玳道:“有你的份儿。”
这荷包统共得四个,是做绢子留下四角缝得的,起先想送庄玳一个,庄璞一个,庄顼一个,再送一个给庄瑚的儿子查玉童。现下,肃远来了,送了庄玳,不好不送他。再者也才缝两个,一个给庄玳一个给庄璞,一时拿不出其他的了,所以将庄璞的顶出来给他。
肃远受宠若惊,连连道:“我也有?”
三喜说:“小王爷本来是没有的。”
肃远感激庄玳道:“这会子是托了三爷的福了。”
庄琂道:“绣着玩儿的,你们喜欢就拿去。”
三喜道:“小王爷那个原给璞二爷的……”
庄琂怪道:“三喜!”
肃远听这么说,十分尴尬,递还:“那岂不是夺了他人定物了。”
庄琂道:“我再绣一个也是一样的。”
肃远道:“我还是等着拿姑娘新绣的好了,这个就留给璞二爷。”
三喜不客气收了回来。
庄玳道:“既这么着,我可先收着了。”
庄玳把荷包系在腰上,一边说:“我跟你们一块去。”遂主动拉住庄琂的手,庄琂也没推辞,尽让他拉,回头给慧缘一个眼神,慧缘识趣让三喜一同端拿桌子上的礼物。
肃远看着这番欢喜景象,心里痴痴然,跟在其后。
到了东府,见府里丫头婆子坐在廊下打盹,庄玳走在前头,示意轻声小脚行走。
待要到庄瑚院子屋头外面,庄玳定下脚步,示意众人更轻巧,不要声张,他好一声吓唬里头的人。
岂料,在门外,听到这么一席话来。
即是:原先曹氏和庄瑚、庄玝三人在议论庄琂的是非,此刻还在辩解。
曹氏道:“这样的话迟早老太太是听到,届时,姑娘可不要说我说过了。”
庄玝道:“老太太疼琂姐姐,二太太这般说,传出去,自然是没好处。”
曹氏道:“五姑娘你就当是没听过。权当我没说就完了。”
庄琂在门口听到这些,想用心再听下去,只见庄玳猛地踏进去,把里面的人给吓一跳。
曹氏拍着胸口,责怪声道:“哎哟,我的祖宗,你可是吓死人。”
庄玝哈哈大笑。
庄瑚也笑道:“还是那么没规矩,叫老太太早日给你定了亲,才好安分些。”
庄玳过去搂着庄瑚,扭捏道:“大姐姐,我这不是过来瞧你的么?可安分守己了。好歹这点情份让我不早定亲的好,定亲了跟你一样都疏远了姐妹兄弟了。”
庄瑚小小推开庄玳,道:“少来花言巧语的,有你这么瞧人的。”
说着,庄琂、三喜、慧缘、肃远随后进来。
庄玝见庄琂进来,高兴地起身,过去一把拉住她。
庄玝道:“琂姐姐来了,来,这边坐。”
曹氏身子挪了一下,抓一把瓜子嗑起来。
庄琂拜了拜道:“太太,大姐姐,五妹妹。”方挨在庄玝边上坐。
庄瑚道:“琂妹妹今儿可是头一回过来,真让姐姐意外了。”
庄琂起身道:“进府这么久,没来过这边,数妹妹无礼,请姐姐不要见怪。原想到东府来,再马上去北府,没想到太太也在的。”
曹氏淡淡道:“姑娘身子弱,理应躺着,五六月的天气,还是凉着多。”
庄玳走到肃远跟前,说:“哎呀,先坐下说,看吧,小王爷还站着呢!”
曹氏这才定眼看了肃远,连忙起来让座。肃远不敢占曹氏的座位,就坐在对面凳子上。
丫头们忙着上茶,完毕。
肃远说:“进府里来玩一会子,顺便跟三爷和姑娘一道过来瞧瞧。”
曹氏道:“我侄儿曹营官经常说跟小王爷关系好,我看着小王爷一表人才,把我们府里的小爷们比下去了。”
大家笑了。
肃远谦逊回道:“营官也经常跟我提起,说他姑姑人是极好的,通常照顾他。”
曹氏道:“就我一门子姑姑,我不照顾他,谁照顾。倘若以后考了功名,进了官,小王爷得照顾照顾他才行。”
肃远道:“自然的。”
庄琂坐着尴尬,听曹氏跟肃远一言一语互相恭维。
庄玳看出庄琂的尴尬,忙说:“我听说琂妹妹是带了东西来的。”向三喜和慧缘招手。
三喜把盒子捧上去,庄琂起身打开盒子,大盒子里装有很多个小盒子,小盒子上头分别写了名字。
庄琂要拿起写有“瑚大姐姐”的盒子时,犹豫了下,改拿另一旁的“二太太”盒子。拿起盒子递给曹氏,道:“太太,谢您上次送的楠木筷子,没什么回礼,只有拙手笨活弄了这些,望太太不嫌弃。”
曹氏接了过来,打开一看,从里头撩出一方手绢,绢子上绣的是一只衔金如意的浴火凤凰,好不鲜活,维俏维妙,她爱得连连赞叹,道:“精巧。老太太还说入夏给姑娘们添置手绢儿来着。你这就有了。”
庄琂又拿出“琻二姐姐”,“瑛三妹妹”字样的盒子,又递给曹氏,说:“府上的二姐姐,三妹妹劳烦太太捎同。”
曹氏一一打开,只见庄琻盒里的手绢绣的是孔雀开屏图,衔的是牡丹花;庄瑛盒里的手绢绣的是仙鹤,衔的是水仙花。曹氏目光炬亮,道:“哟!一绢比一绢出彩。”
庄琂再拿出“瑚大姐姐”的盒子递给庄瑚,道:“大姐姐,这给你的。”绢子绣的是水中鲤鱼,三根水草影影动动,好是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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