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就跑了出去,吓得方言不改忙跟上。院中的下人也给吓了个够呛,只听云岚吩咐华良:“天热,你去多取些冰送到柳小郎那。”
华良也有些懵了,他瞧瞧门外,再回头瞧瞧云岚,却见云岚已转身回屋去了。
皇甫冷雪一路疾奔,方言不改在后面拿着伞想帮她打着,却怎么也追不上,唤她她也不停。一直跑进了碧玉馆里,皇甫冷雪这才停下来,却已热得满头大汗。
柳白见状,忙取了帕子替她擦。
“这是怎么了,这么热也不打把伞。”
皇甫冷雪气的够呛,一腔怒火本来无处发泄,抬头看了柳白一眼,只见他额头上也渗出细细的汗珠,想必是为了她着急。
他平日里最温和,不与任何人结怨,自从到了府上就一直被她冷落,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他出气。
皇甫冷雪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不热。”
“公主可用过午膳了?”
皇甫冷雪点点头。
柳白笑道:“正巧我前日得了好东西,帮公主解解暑气。”
说着命希语去拿,不一会希语和小四子一起抬了一个大盆进来。皇甫冷雪一瞧,竟是一大盆的冰块,冰块里放着三个酒壶。
冰盆抬到面前,皇甫冷雪顿觉凉爽,心情也好了不少。
“这是什么?”
“前些日子,我见有新鲜的好葡萄,便照从前师傅教的,酿了一坛波斯制法的葡萄酒。昨日刚刚开封,我便藏在冰里放进地窖,正巧公主今日就来了。”
说着取出一个酒壶来斟上了酒,只见那酒红得醉人,香气更浓郁。
一瞧是酒,又是冰镇的葡萄酒,皇甫冷雪不禁高兴起来,转头对柳白道:“还是你最有本事!”
柳白低头一笑,脸蓦地红了。皇甫冷雪心中一动。这么久了,她竟从未亲近过他,到现在他还是这样爱害羞。不禁暗下了决心,既然来了,就别叫柳白空等了。
于是凑过身去,揽过柳白的脸颊,在上面轻轻一吻。柳白登时傻在了那里,微张着嘴,直直地瞧着皇甫冷雪,脸色瞬间比那葡萄酒还要红艳。
屋子里的下人见状忙都退了出去。
皇甫冷雪心一横,索性捧住了他红透的脸,霸占了他的嘴唇。柳白被她吻住,一时忘了怎么呼吸,身子也不由得发起抖来。
他的双手垂在身子两侧,轻轻握住了拳,又慢慢松开。手臂微微抬起,想把她一把抱住,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不知究竟被她吻了多久,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她松开他坐了下来,他还木木地立在那里。
皇甫冷雪“噗嗤”一笑,“你傻了么?来陪我喝酒。”
柳白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在旁边坐下,偏过头不敢看她。皇甫冷雪瞧着他的样子不由得笑得更开心了。
两个人喝着酒却一句话没说,柳白比那刚出阁的新媳妇还要害羞,皇甫冷雪喝的有了一丝醉意,便拉着他上床去睡,柳白帮她铺床打扇,就是始终不敢再看她一眼。
皇甫冷雪也不再去逗他,趁着醉意,不一会儿便睡着了。柳白在一旁不敢懈怠,一边帮她扇着风,一边细细瞧着她微醺的双颊。
看了半晌,他终于长长舒了口气,还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苏行乐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皇甫冷雪,心里已猜到几分结果,却不料云岚的小厮华良从门外走了进来。
“奴才听云妃的吩咐问苏侍子要些东西。”
“什么东西?”
“云妃说,就是苏侍子昨夜给公主用的东西。”
苏行乐一愣,“公主今夜,不是宿在水仙居?”
“回侍子的话,公主今夜宿在碧玉馆。”
“他竟然……”苏行乐呆了半晌,起身去取了一个瓷瓶给他。
华良拿了东西,又道:“云妃说,长夜漫漫,苏侍子若无事可来春来湖边一起说话。”
苏行乐叹了一声,道:“……知道了。”
华良行了礼离开,苏行乐想来想去心中不快,却也无奈,只好换了衣服往湖边去。
途中路过水仙居,瞧见华良提了食盒往碧玉馆的方向走,苏行乐来到湖边,云岚正等在船上。船舱中已备好了酒菜,苏行乐上了船,云岚划动船桨离了岸,一直行到湖心岛附近才停下。
水上微风习习,吹来一阵荷花的香气,云岚坐下为两人斟了酒,举杯道:“风动荷香,水波清凉,真是良辰美景。”
苏行乐瞧他一脸淡然,忍不住道:“我真不知如何说你,你竟能把她又推到柳小郎那?她在别处,你心里难道不难过?”
“我还不是也推她去你那?”
苏行乐脱口道:“我一个还不够么……”
说着他也觉得自己失言,便没了声音。
云岚瞧着舱外的水面,那月光正映在起伏变换的波纹中,碎了又聚,聚了又碎。
“你只要时刻想着,她不是你的,便不会难过了。”
苏行乐神色黯然,低声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就是想时刻与她在一起……”
看着他那相思的神情,云岚心中忽然觉得畅快了些。
人都说“同病相怜”,果然不错。若有人跟你都得了同一个毛病,两人能坐在一起,藏起自己的好处,瞧瞧对方的痛处,也真是一件赏心乐事。
“启禀公主,云妃命奴才送来冰镇白桃汁来给公主和小郎解暑。”
“放下吧。”
华良将玉碗端上桌退了出去。皇甫冷雪瞧瞧那两碗白澄澄鲜榨的桃汁,心里忍不住又怨起云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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