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我不是你的邻家小妹么?都是应该的。我只是就是一时接受不了,但将来你要是能如意,我也会跟着高兴的。”
秦青语一笑:“那就谢谢邻家小妹。”
皇甫冷雪瞧瞧她认真的神色,不禁又暗自叹了口气,原来感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睡吧。”
“嗯,睡吧。”
到了第二日,皇甫冷雪忍不住把这事告诉了云岚方言不改等人,他们也都先是惊讶,随后便是恭喜。欧阳王也知道秦青语已经和盘托出,再见到皇甫冷雪时神色愈加恭敬,却不再似先前那样尴尬了。
秦青语大部分时间不在城中,皇甫冷雪只好跟着欧阳王转。欧阳王平日很忙,虽然坐镇城中,但却要时时关心前线的动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报告。事情虽然杂乱,他却处理的井井有条,遇事也冷静,颇有决断。
皇甫冷雪在一旁观察了他好些天,如果不说,根本看不出他是女尊国的男子,那果敢的个性十足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她暗暗觉得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配得上秦青语。
前线还是僵持着,我军攻打,五郡主紧闭不出,那边地势险要,欧阳王也不敢叫士兵贸然去闯。皇甫冷雪的到来确实鼓舞了士气,尽管久攻不下,士兵们还是拼力去打,欧阳王一边控制着这边的局势,一边想办法去截断五郡主的粮草。
忽然有一天,外围的探子来报说成国那里有了动静,竟有不少兵马越过边境,浩浩荡荡往这里奔来。这消息一到,各人心中都是一紧。
虽然皇上说了穆妃会里应外合,但至今没有收到穆妃的讯息,成国自开战以来也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此时突然出兵,不知会是哪一方的援兵。
欧阳王立刻下令全城戒备,同时停止了攻势令大部分军队撤回。到了第二天,士兵报告说瞭望台上已能望见成国大军的影子了,他们在城外大约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
派去侦查的探子也回来报告,说成国的军队至少有十万之多,若真是五郡主的援兵,那将会是一场恶战。欧阳王思索了一会,对皇甫冷雪道:“公主,此刻成国敌我不明,微臣恳请公主暂时撤回千峰城。”
“让我走?不行,我不走,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兵家胜败无常,但公主玉体不能有损,公主还是先撤回……”
皇甫冷雪想了半晌,道:“不行,皇上叫我来监军,就是为了鼓舞士气,我要是走了,士兵们会怎么想?”
秦青语道:“若真有不测谁能顾得上你,你不要再说了,立刻就走。”
皇甫冷雪还是不肯,众人都着急起来,此时外头忽然急急奔进一个人来。
那人手中拿着一封信,拜倒在皇甫冷雪面前。
“启禀公主,皇上密信!”
皇甫冷雪忙接了过来,打开一瞧,顿时长出了口气。
“皇上说,因为战事紧邻边境,我们已与成国达成协议,他们将出兵十万助我们拿下五郡主!”
众人听了都是一喜。
“皇上还说,让我们利用成国援兵配合救出穆妃。”皇甫冷雪笑道,“如今知道成国是给我们增援,救出穆妃一定没问题!”
众人都随声附和,欧阳王也跟着点头,但眉间却隐隐似有担忧。
果然到了下午成国的使者就来了,皇甫冷雪和欧阳王接见了使者。她虽然对军情一窍不通,但好歹只需撑撑门面,欧阳王自会料理一切。双方交换了意见使者告退,明日将会有成国将领亲自来商议攻城计划。
天黑之后众人各去休息,秦青语等到四下没人,悄悄地溜进了欧阳王的房间。他还没睡,瞧着桌上铺着的地图正思索着什么。
“在想什么?”
欧阳王抬头看见了她,笑了一下,道:“你来了。”
“你还没睡,在瞧山势图?”
“我在想怎样安排兵力,从南北两侧进攻……”
“如今形势对我们很有利,但我看你,似乎有些担心。”
欧阳王沉默半晌,道:“如今的情形看似对我们有利,其实却复杂极了,稍有不慎便会生出更大的变故。”
“你在担心穆妃?”
“此时五郡主想必也知道了成国派来援兵,到时情势危急,难保她不会为了保命以穆妃作为要挟,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只怕到时不能周全。”
“此事确实棘手,你看是不是暗中安排人马,攻城时专门负责寻找穆妃?”
欧阳王摇摇头:“我担心的还有一件事,这些年成国与我们只是面上和睦,其实暗怀虎狼之心,他们说是派兵增援,难保不也是为了穆妃而来。”
秦青语也沉思了片刻,道:“你说的有理,我听说成国皇上病重,他们朝中已经分为几派,为了各自拥护的皇子明争暗斗,其中难保没有想利用穆妃这个三皇子的……”
欧阳道:“但穆妃早已服用了凤鸣散,谁会费尽心思立一个无用的人回去做皇上?”
听他一说,秦青语猛地想起了云烟的事,神色不禁一凛。
“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天下事没有什么不可能,一切小心为上。”
“所以我担心攻城时他们会提前下手,无论穆妃有没有反意,一旦落入成国之手都是大麻烦。成国若就此倒戈,那必将是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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