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有点可怕。
周亦辞感觉到她的惧怕,深呼吸一口气,站起来,伸出手去拉她:“回去睡吧。”
他有岩浆般的感情,一不小心,就要灼伤她。
他甚至不敢更近一步。
因为他骨子里是个禽/兽。
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他渴念她太久了。
等等。
再等等。
姜星莱颤颤伸出手,握住他时,只觉他掌心异常火热。
她微拧起眉:“你还好吗?”
“没事。”
他俊脸微红,喘气微重,额头还有汗,不像没事的样子。
可姜星莱也只能当他没事了。
否则,有事的肯定是她。
男人如狼啊!
她心中轻叹,战战兢兢牵着狼回了主宅。
然后,互道晚安,各自回房。
姜星莱脱了鞋,躺到床上,望着头顶的纱幔。
唇上传来嘶嘶痛意。
她摸着破皮的唇,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想:这几次的亲昵,周亦辞的表现像多少年没见过女人似的。可他那般品貌、身份,说没女人,太不现实。那么,他是唯独对她这个样子?为什么?喜欢她?独独喜欢她?
这可是个让人心情愉悦的认知。
她弯唇笑了会,爬起来去洗漱,看着镜子里红肿的唇,又拧起了眉:她还是喜欢温柔一点的,粗暴固然有些刺激,可疼啊。她吃不消。
*
同一时间,周亦辞在洗漱。
他吃不消热火焚身的痛苦,进浴室冲了冷水澡。
七月流火。
他觉得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以至于让人心浮气躁。
辗转半夜,终于睡去。
他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得到了姜星莱,压在身下干尽了想干了的事。
起来,衣裤湿了一片。
有点烦。
他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黑色运动装,去跑步。
他一直有健身的习惯。
跑步是他钟爱的运动。
尤其是户外跑步。
以前在国外,沿着居住区外的梧桐大道,迎微风、看朝阳、赏美景,跑步便有了治愈心情的魔力。回国后,依旧保持了这个习惯。
他现在住的别墅外不是梧桐大道,濒临山水,种了不少垂柳。
微风拂过,柳枝轻摆,纤柔的美。
像姜星莱。
纤柔娇弱的体态,烈焰如火的性格。
很矛盾的美,刺激着人的征服欲。
这种征服欲从何而来?
好像是在初入大学的那天,哭闹的弟弟不肯与他分别,在地上撒泼打滚。
有人看出他智商不对,围在一起,或嘲笑、或议论纷纷。
她那天开着红色超跑逛校园,降下车窗,猛按车笛,然后,探出头,嚣张跋扈地骂一句:“都特么散了,好狗不挡道!”
也好像是在大学食堂,他前一天被法学系女神告白,后一天同寝的室友堵住他羞辱穷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直直踹过来的一脚,面容明艳,言语肆意:“你特么癞蛤/蟆也不如,吃屎都不配!”
事后,他知道她是为好友出气。
因他那室友渣了她的好友。
又好像是在兼职的酒吧,热闹喧嚣,灯光明灭。
他正端着酒经过,被她突然拦住强吻。
30秒?
或者40秒?
但又漫长的像一个世纪。
她喝醉了,漂亮的脸酡红,一片迷醉的美,唇软的不可思议。
事后,他知道那只是一个她跟好友们玩游戏输了的惩罚。
她也许对这些没一点印象。
她是众星捧月的娇小姐,生活丰富多彩,得到她的注意力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他不同。
他的注意力廉价的不值一提。
整个大学,都给了她。
沉默无声。
卑微如尘。
直到他到他父亲的公司实习。
理智与自制,开始崩溃。
“周先生——”
郑明颖站在广阔的庭院里,一袭白裙,随风飞舞,多了几分温婉柔美。
周亦辞跑步归来,看到她,停下脚步,拔下耳机,清清冷冷的两个字:“有事?”
“嗯。”
她轻轻点头,因了倾慕于他,一看他,就很害羞,脸红红的,不再像个严肃刻板的教导主任了。
与她的矜持羞涩相比,周亦辞全程冷淡,瞥她一眼就收回视线,接过仆人送来的毛巾擦着汗。
郑明颖以为相处这么些天,尽力尽力照顾着夫人,能得来一句关心的询问:“什么事?”
可没有。
他没说,只不耐地等待着。
冷淡而疏离。
没有一丝人情味。
她看得心里很难受,也不说,多等一会呢?也许他会问的。
可惜,他没问的机会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周亦辞!”
声音很好听。
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他们闻声看去,二楼窗户处,有漂亮的美人探出头来,挥着手,笑容明艳如朝霞。
“你站那里做什么?”
“到花园给我折几枝花来。”
“我要装饰房间。”
姜星莱站在窗户处,半个身子伸出来,随口使唤人,语气也不好,一副娇蛮大小姐的模样。
郑明颖羡慕至极、难受至极:她怎么可以这样跟周亦辞说话?她竟然使唤他!
破产的大小姐。
胸大无脑的花瓶。
负债累累的闯祸精。
她听夫人说起她的斑斑劣迹,但尽管她诸多不好,架不住她是周亦辞的心头白月光。
他眼里只有她。
从她出现在周家的那一刻,她就看出来了。
可夫人说,郑明颖,你该争取了。
于是,心魔横生。
“周先生?”
周亦辞听不到她的声音,确实满心满眼都是姜星莱。他看她半个身子探出窗,立刻皱眉了:“你把头缩回去。小心摔下来。”
“我不,你一大早诅咒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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