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残王骆珂的腿能动的话,他想他一定会抬脚就把这不要脸的女人给踹翻在地。
听听这无耻的女人刚刚说的什么?她想从今天开始搬来他的院子?还要和他一起住?
是谁给她的这么大的脸?!
刚刚出卖了他一次,他忙着治腿,还顾不上找她算账。
谁知她一副幡然悔过的模样来找他,装模作样地给叶丞相那个老匹夫写了一封断绝信。
听到她坚决不见叶家三番几次找上门的人,亏得他还想着莫不是她真的看清了眼前的形势,真心想跟着他了!
可这刚刚进了一趟宫,见了他那好皇帝哥哥一趟,转头就想住到他的院子里来了?!
这两天装腔作势所做的一切看来都是在演戏吧,只是为了接近他,更方便打探消息,甚至于对他下手而已。
这一招,他那个好皇帝哥哥用得堪称出神入化了!这叶萝也不是第一人!他早就已经虱多不痒了!
想着刚才听关奕汇报的在金成殿发生的一切,骆珂鄙夷,看来这贵妃的头衔对这个女人来说吸引力还是挺大的。
心中怎么想,骆珂就怎么说出了口:“怎么?这残王妃做腻了!想做起皇上的贵妃来了?”
裹挟着冰霜的声音冷冷传来,从皇宫回来尚来不及换衣服的叶萝,只觉得后背那湿透了的里衣贴在身上,是如此的冰凉。
叶萝知道,残王肯定是想歪了!
与此同时,叶萝内心十分震惊,他的势力是如此强大。他竟然能够对皇上的寝殿金成殿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她刚从宫中回来,他这边就已经知道了,叶萝暗自庆幸在金成殿,她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也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不然真的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再也不敢故作呆萌姿态,叶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竹筒倒豆子般,把在皇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一遍,不敢落下任何细节。他知道是一码事,她坦白则是她的态度。
“这么说,我那皇帝哥哥看上你了?”骆珂慢悠悠,语含戏谑的问道。
叶萝点点头。
“你呢?你怎么想?跟着威武的皇上不好过跟着我这个残废?”
叶萝心道不好,这人在她面前如此自我诋毁,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自己留了,莫不是要杀了自己?
内心惶恐不安,叶萝再次举手对天发誓,“王爷!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二心!我叶萝既然嫁给了你,那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从今往后,不,从现在这一刻起,我叶萝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害你的事情!”
叶萝把自己的脸抬起来,让自己所有的情绪完全暴露在残王面前,希望他能够看到她的真诚。
骆珂身体前倾,盯着面前那张因为紧张已经布满薄汗的小脸,肌肤晶莹如玉,双唇紧紧抿着,睫毛微微颤着,一双大眼睛因为着急已经微微发红。
他看了半晌,还真看不出什么阴谋诡计,如果不是他看走眼了,就是这个女人太会演。
半晌,骆珂靠回床头,问了句:“为何要搬来我的院子与我同住?我可是记得,先前你可是百般嫌弃我这个残废,死活不愿和我住一起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叶萝额头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心想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以前错了!咱们能不能,能不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叶萝央求着,略带谄媚地表着忠心:“我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王爷!怎么会嫌弃王爷呢!”
“既然你这么中意本王,那么就搬过来贴身服侍吧!”骆珂冷冷地开口。
“贴~贴身服侍?”
这是什么意思,古人说话都委婉,这贴身服侍包不包括某些特殊服侍?
叶萝懵圈了,她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已。
这就像兔子可以为了活命在狼面前伏低做小,给狼办事,任狼差遣,可是、可是你要兔子陪狼睡~睡~觉?
这画风有点不对啊!
“嗯?!”骆珂的眼睛微眯,脸色阴郁,眸色发暗,“怎么,不愿意?”
“莫不是,你是嫌弃本王这腿残废了?”
“要不这样,这东山大营里腿脚好的男人不计其数......”
“王爷,我愿意!我愿意贴身服侍!”
想了想皇上赐的那四个宫女的下场,叶萝瞬间怂了,她扑上来抱住骆珂的腿,立马表忠心。
“嗯!给你一晚时间,明日一早搬过来!”骆珂不再看她,开始闭目养神。
叶萝强撑着,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刚一进门,腿一软就往地上坐去,还好麦冬身手利落,一把扶住了。
几个丫鬟围上来,连扶带抱地把叶萝给弄上床。
叶萝瘫在床上,再也不想动。
一天下来,接连不断的惊吓,精神高度紧张,虽然身体极度疲惫,但是她却毫无睡意。
叶萝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地挥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
秋桑把窗幔放下来,欲言又止的望了望账内侧身而躺的叶萝,随后轻微叹口气拉着几个丫鬟出去了。
叶萝面朝里躺着,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她不过才来两天而已,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先是找残王表明立场,随后和叶家断绝关系,今日又进了宫,回来又见了残王,一环紧扣一环,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事情是叶萝开的头,可是接下来的发展却超出了她的预期,她丝毫无法掌控。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但是没办法,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能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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