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萝说完这话,就感觉骆珂扯着她的手顿住了。
叶萝心想,哼,看我聪明吧,果然被老娘我猜中了!
“滚出去!”骆珂冷冷开口,再无片刻之前的愉悦,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叶萝没睁眼,都感觉到了阴森冷意。
听到让自己离开,叶萝如蒙大赦般舒了一口气,眼睛也不睁开,就那么东撞一下西碰一下,如同瞎子一般摸索着出了门。
骆珂望着叶萝那蠢笨的模样,心中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说她傻,有些事她又无比通透,说她聪明,时常又干些平常人干不出来的蠢事。
骆珂突然觉得无力,他颓然坐回椅子上,怔怔盯着前方。
半晌,又扶着椅子扶手使力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的在屋子里挪着步子。
一步、一步、又一步;一圈、一圈、又一圈,直到满头大汗,双腿发颤。
隐在暗处的关博现身出来,想上前,被骆珂挥挥手赶开。
自这天以后,叶萝觉得骆珂又变回去了,每天一副冷酷无情的表情。
叶萝也乐得清闲,不用每日硬装出一副一往情深的样子,来应付那虚情假意。
两人仿佛回到最初,叶萝每日沉默的陪吃,陪着睡,二人再无言语交流。
只是每日躺下,骆珂却雷打不动要拿她当抱枕。
骆珂也不废话,躺下就一把把人揽过去。
叶萝想抗议,却每每对上那双能冻死人的冰寒眸子,立马很怂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叶萝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真没出息,就不能硬气点,但一想,自己也没有硬气的本钱,又蔫了。
叶萝琢磨着要不让秋桑帮着缝一个大抱枕?想想还是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当她的抱枕吧,这使用功能多一点,小命也长一点不是。
那日之后,骆珂再也没在叶萝面前站起来过,这让叶萝心下甚安。
他好与不好的,她都不想知道,对她来说,什么都没有她的小命重要,她还有那么多银子没花出去呢,可不能因为看到了不该看的,就那么白白的丢了小命。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叶萝都觉出一丝岁月静好的滋味,难不成她这余生就这么安安稳稳的渡过了吗?
叶萝纳闷,如果按照原书,这个时候骆珂早就已经在封地,暗地里招兵买马了。
可如今,年关都将近了,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叶萝没意识到,因为她的意外闯入,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比如骆珂对他的心思。
原书中,这个时候,炮灰叶萝早就已经去见了阎王,叶丞相痛失女儿,借机发难,处处找骆珂麻烦,骆珂在腿还未好之际就被迫提前离京。
但现在,叶萝好好的活着,骆珂低调行事,皇上又安排了苏云烟进府,事情都往后推了推。
而在叶萝看不到的时间,骆珂每日在艰苦做着康复训练,他不想拖着一双残腿到封地。
他要在他的封地依然保持他战王的形象,这样日后才好行事。
终于,冬日里的一天,御书房的书桌上放了一本残王骆珂上的折子。
折子上的内容,残王自认双腿已废,无法再为江山社社稷出力,无颜再呆在京城,因而自请离京,前去封地晋城,为南楚江山固守边疆。
皇上骆霄拿着骆珂的折子,看着上面那“自认双腿已废”几字,哈哈大笑!
终于,这废物服输了!骆霄吐出一口浊气,只觉神清气爽。
望着一脸不解的叶丞相,骆霄把折子丢在桌上,让叶丞相自己拿着看。
叶丞相看完,犹豫的开口:“皇上,恕臣直言,这可是那残王想逃离京城的障眼法?”
骆霄一摆手,“朕已经让太医再三确认,那废物彻底废了,而且不光是腿,只怕以后要绝后了!哈哈哈~”一想到这事,骆霄内心只觉舒畅无比。
叶丞相内心担忧,他和骆珂斗了这么多年,他深知残王那人万万不是如此容易低头认输的人。
如此危险的人,还是放在眼皮底下为好,万不能放虎归山。
他正想要再次进言,皇上骆霄却摆摆手不耐烦的制止了他。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无妨,在京城,顾忌着先皇的颜面,朕动不了他。”骆霄冷笑,“可离了京,残王双腿不便,在路上病了、或是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叶丞相望着骆霄那狰狞的面孔,吓的赶紧低下头去,垂着眼睛,不敢再看。
虽然不知为何,但叶丞相就是觉得不妥。
他想,他还是打发云姨娘上门去见见叶萝,探探口风才好,只是不知道那死丫头会不会见。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皇上骆霄说起残王自请离京之事。
已经被遗忘一阵子的骆珂,又被拉进众朝臣的视线,顿时朝堂上分成了两派。
一派如同叶丞相一般想,认为还是把残王留在京城的好,当然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没有把话说得那么不堪,但大致意思都一般无二,不可放虎归山。这中间有一部分是和叶丞相通过气的,几人带着朝堂上的节奏。
一派却认为,既然残王已经双腿废掉,再无提刀上马为国征战的机会,那还不如早早去封地,兴许在那荒凉的晋城,还能做出点事情来,为南楚国的兴盛大业添砖加瓦。
皇上骆霄坐在龙椅上冷眼望着下面的两派大臣争吵不已。
终于,一拍椅子,宣布:“残王骆珂自请离京之事,朕准了!限残王十日内离京,无诏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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