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自顾自说着,张安远几次想打断却还是没开口, 索性撩开手由着他胡说一气, 待声音止住了, 才撩起眼皮瞧了他一眼, 意思明白, 可说完了?
林瑜一脑袋栽回了枕头上, 很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张安远笑道:“不是说得挺起劲的, 何不继续。”
“给你当乐子看?”林瑜闷着头道。
张安远笑得更欢, 推了推他:“成了,起来吧!”
林瑜一个鲤鱼打滚的翻起身, 一脸纠结的道“你说这都什么事?“
“左右和我们不相干,不过未免露了痕迹, 你之前的模样倒是可以演一演。”张安远道。
林瑜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但凡不好的, 就是我来,你倒是清清白白了。”
张安远淡笑不语, 林瑜叹了气,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变,哼了一声“就算金枝玉叶又如何,也没得拿妹妹调笑的, 改明儿她不来还罢,若还来, 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是为玉儿, 不是你自己要报仇?”张安远道。
林瑜正要反驳, 却听到外头传来黛玉的声音, 问他可醒了。两人互视一眼,收了话头,林瑜躺回了床上,张安远见没有不妥之处才朗声向外道:“他醒了,玉儿进来吧!”
黛玉走进来,见哥哥躺在床上一副难受的表情,到嘴边的取笑咽了下去,接过雪雁手中的碗递到去道:“才熬好的醒酒汤,哥哥快趁热喝了。”
林瑜接过一饮而尽,脸上露出笑容“还好有玉儿在。”
黛玉接过空碗,嗔道:“醉酒最是伤身,哥哥以后可莫要如此。”
林瑜露出委屈的表情道:“哪里是我要醉,分明是那小子使诈。”
“哥哥!”黛玉不赞同的唤道,林瑜撇过脸,分明是赌气的样子,黛玉哭笑不得,看一旁的张安远,张安远却只是含笑看着,并不打算开口,黛玉无奈,戳了戳兄长,林瑜往里头缩了缩,就是不转过头,黛玉挑眉,用力再戳,林瑜继续缩,黛玉道:“哥哥当真不理玉儿,那玉儿可走了!”
黛玉起身作势要走,林瑜这才转过身子,“真走啊?”
“哥哥不是不和我说话?”黛玉回身笑道。
林瑜道:“你护着姓安的小子。“
黛玉道:“我何曾护着他,我分明只是叫哥哥以后不许多喝酒。你问安远哥,我何时护着外人了?”
林瑜道:“果然,那以后不许见那姓安的。”
黛玉原本还想着哥哥这又是要闹哪一出,待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顿时无奈,待要明说安熙是女儿身,却又觉不妥,想了想干脆点头应了,安熙虽不曾说,但她走后黛玉反复思量,却也有了个猜测,倘若是真的还是不说为好,以后若能不见也是不见为好。
林瑜故意引出这话,也是担心安熙另有所图,妹妹单纯必然不是其对手,岂料黛玉早就猜着了,却为着顾虑不打算说,两人两个心倒是一个念头,也算是合适了,独安远看着黛玉应下的表情似有所悟,只傻哥哥林瑜见妹妹如此听话,一脸傻乐。
次日张安远私下将此事告知了许先生,许先生点评道:“但凡黛玉的聪慧分三分给林瑜,他日科举也是你们二人之争。”
张安远笑了“若玉儿能科举,六首当在握。也不知何人将海棠诗集带入了京城,前几日还有人问我,可识得海棠公子。看来玉儿的名声要更上一层了。”
此事许靖安也知,陈怀安为了这个特意写了信过来骂人,要不知道也难,陈先生一通责怪后,也问许靖安打算如何收尾,许先生道:“当初任由世人传诵,一则是玉儿并不在意,二则也是当时尚在孝中不好大事张扬,而今如此也不能无视,待如海进京,也该寻个机会让世人知道。“
张安远道:“正该如此!”
之后一段时间,安熙并未再出宫,林瑜又忙着演武堂的月试,林家又恢复了平日的安宁。
转眼就要到七月底,黛玉除了要备着各家的中秋节礼,更有贾母的寿辰,虽不是整寿,却也不能轻了,往日在扬州还罢,如今在京里自然要精细些。黛玉早些日子就开始绣了一副抹额,又亲手抄了经书,添在寿礼里面,倒也不差。
到了八月初三的正日子,林瑜和黛玉一早就装扮齐整往贾府去,今日许先生是不去的,只兄妹两。贾家开了中门迎客,他们兄妹来得早,这会儿还没什么客人,迎客的是贾琏,见了林瑜就笑着招呼,他如此热情却有缘故,贾琏文武不行,但却很会做人,同那些勋贵公子也交好,因而消息却是灵通的很,林瑜在演武堂表现出色不说,还同安国公府,赵大将军的儿子赵霖交好等消息他都知道,这会儿见了林瑜自然更是热情了几分。
林瑜对他倒没什么恶感,虽然说贾琏没什么本事,但不会缠着他妹妹,这个好。对着贾琏的热情,他也受了,还之以笑意。这会儿早,林瑜是外孙,虽然不愿去后院,却也少不得去给贾母磕个头祝寿。
贾琏因为还要迎客,只让其他人领了他们进去,因今日要待客,姑娘们却是都不在,只刑王夫人并王熙凤和宁国府的尤氏婆媳,李纨寡妇,这个时候自然不合适,并未在。兄妹两进了屋子,贾母虽不快这些日子他们的疏远,但今日大喜的日子自然不好为这个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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