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刚落,夷华眼中泛起秋波,轻盈的泪珠滑落脸庞,打在了范蠡的手背上。
夷华甚觉丢脸更是懊恼:“没用,真是太没用了。”
范蠡清楚的感触到夷华的泪珠,心中难免自责,真是不应该如此,她定是吓坏了,于是伸手附上夷华的脸庞,用掌心将夷华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夷华感受到脸上的暖意,愤愤避开。
范蠡靠近轻声道:“莫要出声,外面有人,你先将眼睛闭上再睁开,就能适应这漆黑的环境。”
夷华虽然照做,但心里不平:“且,当然有人,此院又不是我一人住。”
睁开眼睛,果真不似刚刚那样漆黑一片,但因为今晚没有月光,习惯了光亮的夷华还是感觉到不适,再者还未从刚刚惊吓中彻底走出来,仍是心有余悸。
范蠡说道:“不能在耽误,快点穿鞋,我们出去。”
因为迫于范蠡不容拒绝的气势,夷华心想,刚刚丢脸行径,不能被他嘲笑一番后就接着训斥一番,于是乖乖照做。
夷华站起身,故作小心翼翼,但声色中不乏轻浮的问道:“那公子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就在此时,门被从外推开。
夷华惊吓,赶忙躲到范蠡的身后,因刚刚敌在暗处,范蠡多有担忧,而现在既然打了照面,却是安心不少,更是不失机会的调侃答复夷华:“这正是接下来你要做的,躲到我身后。”
夷华听此脸上泛起了红晕,幸好是在晚上,不会被范蠡看到,夷华暗暗舒了一口气。
范蠡缓缓道:“阁下若想闹出点动静,招来宫中侍卫,在下到乐意奉陪。”
本来是想趁着夷华安眠,神不知鬼不觉将其正法,没想到却还多出一个碍手碍脚的人,少将看不出此人是谁,但想来多半比夷华难对付,但他生死难测,还有什么顾虑,既然白白送上门,又是与夷华同伙,倒不如来一双杀一双。
少将虽然自小与伍子胥住在一起,但那些弯弯绕绕的阴谋,却是没有学到多少,不是以为蠢笨,反倒因为天资聪颖,少有所成,被世人看作习武奇才,一身好武艺,自小养成不屑设计的耿直心性。
觉得此人话不假,既然这样免不了一场打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更是棘手,所以泰然自若的让开了一条出去的路。
范蠡见状,拉起夷华的手,转身从身后的窗柩出跃身而出,夷华本是做好从正门出的打断,却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拉,幸好身怀武艺,反映的及时,若是芊芊弱女子不知下场该有多惨。
夷华心生报怨,一双眼睛幽怨的看着范蠡笔直欣长但又不失伟岸的背影,感受自己的手被范蠡宽厚温暖的手包裹,本是冷的失去直觉的掌心沁出一层蜜汗,湿了掌心,心中幽怨的情绪却神奇般减了大半。
少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愣了片刻,遂即起身追去。
很快一行人的身影便出了吴宫,因为夜黑,看不到前路,夷华在这样的情况委实心有余位力不足,一路被范蠡拉着,追得酿跄,范蠡也不得不减慢速度。
刚刚拉开的距离,很快少将追上,这样的局势令范蠡没有想到。
论他与夷华的轻功,逃出后面的追踪定是绰绰有余,但他却不知,在暗夜里夷华的功力竟是形如虚设,像极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不,只能说在体力上却是强了一点,也是跑了许久,还没有喊累,但这一点可不能安慰范蠡此时的心情。
他本想趁着暗夜,视野不佳,逃到后山树林中,摆脱了追中,不知道此人功力如何,他不敢贸然行动,毕竟此人的目的是夷华,范蠡担忧夷华安危,只想脱险便好,看这样的局势,怕是要有一番恶战。
范蠡问道:“夷华,你可有身体不适,若在这般,怕是躲之不及了。”
夷华气喘吁吁的回道:“我看不到前路,自是放不开脚步,这该如何是好。”
范蠡回首,少将的身影渐渐追近。
范蠡道:“你可相信我?”
夷华不假思索道:“信。”
“那你就大胆追着我的步伐,我拉着你,自是不会让你摔倒!”
夷华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温度,却说道:“说的容易。”
范蠡被这一句话呛到,却是说不出什么可以宽慰夷华,索性停下。
夷华只感觉一阵眩晕袭来,吓得闭上双眼,嘴中疾呼:“范蠡!”
夷华被范蠡打横抱起,步伐果真快了许多。
夷华被这样的待遇一时冲昏了头脑,痴痴的笑出了声,随即觉得不该,这样的距离难免被范蠡听到。
果真如此,范蠡听得真切,但要抱着她逃命,却是无暇顾及太多,还是多留些体力才是。
但夷华为了掩盖自己方才的尴尬,弱声弱语道:“范大人,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好,您还是放下小女子吧!”
感觉范蠡身形一顿,夷华心中立刻又警钟大作,若范蠡果真将她放下,还不知范蠡打算把她带到何处,这路途漫漫,不知要多费体力,况且她也甘愿被范蠡这样抱着,感受着范蠡怀中的温暖,听着范蠡胸口传来的心跳声,这是夷华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事情,此刻就真真切切的发生着,整个人感觉飘飘欲仙。
又急忙辩解道:“但事态紧急,又哪能顾得那许多,倒不如如此,还有可能躲过那刺客,免了一场恶战,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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