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种来的这三日,夷华到清闲了不少,范蠡身边总有一个身居高位的文种陪着,哪里有又容她的地方。范蠡仍是没有退烧,不知为何伤口也带着发炎,仍然是深陷昏迷,夷华整日闲来无事躺在床上发呆,穆何瞧着却觉得这样委实不错,就算是发呆也总比姑娘没日没夜的伺候范大人的好。
夷华对这闲来无事的困境深有了体会,看着同她差不多的芷尔,现在她身体也好了大半,穆何也因为文种的关系,索性日日跟着夷华,全然忘记自己当初来的目的,夷华想着自己一个有手有脚又健朗的一人,身边留两个人伺候,委实有点太过奢侈,于是思来想去,也大费功夫的将两人比较了一番。
却果然发现,还是穆何陪着能多生点乐趣,于是找了借口,她本事应该尽早回宫,毕竟身有重责,夷华自己这样认为,但却委实不能放心救命恩人,芷尔本是宫中的宫女,跟着自己长时间在外更是不妥,于是让她先回去,也有机会见到地儿,两人多交流交流也是极好的,于是就将芷尔遣了回去。
芷尔也没有做过多的辩解,也是真切感受到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更像是偷闲来的,姑娘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颇受旁人照顾,于是也就回了宫。
再加之夷华还有一个天大的隐情默默守在心里,那便是有大把肆无忌惮独处的机会夷华又岂容它白白浪费,
纵然现在范蠡被文种霸着,她一个身份卑微的民女又岂能公然与文种丞相抢人,但心中告诫自己,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文种在这里的时日不会太长,想此便会笑的一脸奸诈,就算夷华如此,穆何都能看的赏心悦目。
刘置每每伺候好楼下上百来越国侍卫,逢了空隙变来看看夷华还有什么需要的,却经常看到夷华两眼放直,于是不忍心的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夷华默默的回道:“有!”
“有什么刘置可以帮忙的,姑娘尽管吩咐。”
夷华耷拉着脑袋道:“你帮我撵走文种吧!”
刘置听完惭愧的底下头无奈道:“姑娘当真是为难小的了?”
夷华自然知道文种对于越国的重要,对他的智谋才华也不是不钦佩,但他也不能老在这里挡着她与范蠡独处,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了,再者这国家大事也繁多,哪有时间让他在这里荒废,细想一番,断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刘置穆何赶忙拦主道:“姑娘这是去做什么?”
夷华笑的温婉娴静道:“刘掌柜不敢去,自是由本姑娘亲自上阵!”
听完两人手心冒汗,万分焦虑的恳求道:“姑娘还是三思,他是是丞相呀!”
夷华笑的一脸无所谓道:“那又如何!”摩拳擦掌的便去了隔壁厢房。
刘置与穆何赶忙尾随,藏身在门后偷偷的瞧着。
夷华款款的迈着步子走近文种,笑容可掬,施礼落落大方,颇有文人雅士之风,文种看的饶有兴趣,俊眉轻挑,心道:“这姑娘又要耍什么把戏?”
在说话前,夷华不忘温文尔雅的一笑,语气温婉道:“大人舟车劳顿来此,还要整日里陪着范大人,身体可吃的消,再者小店可有哪里照顾不周?”
穆何与刘置听着呆滞,两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的问道:“姑娘这是专程撵人去了还是专程讨好人去了。”
文种听着心想要不是早就领教了面前女子的真面目,否则她这般完美无瑕疵的伪装当真是要感动一番,道:“范大人是我越国重臣,且又是我文种的挚友,既然来了吴国有幸相遇,又见他如此遭遇,岂能夜里独自安枕,你说呢夷华姑娘?”
夷华听着这反问生生被将了一军,只能随着文种的话说道:“丞相果真重情重义,让夷华受教了。”
文种听着夷华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
夷华自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又道:“国事繁忙,大人不远千里来此,我想定是有要事在身,却见几日里也没有什么大事?瞧着有点糊涂了。”
言下之意,便是对文种不满,国家诸事繁多,这是在变相的指责他忙里偷闲,但文种还看出,这丫头是来测探军情,想问她何时走,分明是有心撵他之意,真是太过放肆。
文种看不出夷华与少伯的关系,但却总能有意无意间察觉一丝暧昧,于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缓缓伸出手,有款款的将五指落在范蠡的脸上道:“子禽终日里被国事缠身,此番前来才迟迟得知你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少伯,子禽来晚了。”
范蠡听着峰眉微蹙,文种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是做戏,却紧张的掌心冒汗。
站在一旁的夷华瞧着目瞪口呆,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又再次确认一番,当真是没有眼花,却不由想子禽?子禽?这名字好似在哪里听过,似曾相闻。
文种用余光看着还呆呆站在那里的夷华,心中无奈看着手下俊美的脸庞,进退两难,心中不由喊:“姑娘你是真纯还是真蠢,看不明白就回去细想,愣在这里是做什么?”
夷华又看看文种不无暧昧的姿势,且将他的话在脑中细细的过了一遍,然才后知后觉颇为尴尬的笑笑:“既然丞相不累,我也就放心,就不在这里叨扰丞相与故友叙旧,民女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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