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足无措,在无意之中,我伤害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睁着眼睛,努力吸气,对张庭宇说:“庭宇,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张庭宇苦笑,说:“阮如愿,我是活该被看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我一定是脑子坏了。我,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切地辩白,看起来却无济于事。
张庭宇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苏林峰在一旁只是摇头,看了我一眼,与张庭宇一样留了一个背影给我,便离开了。
三个背影了。我真的是活该有这个待遇。苦笑一下,我低着头,往宿舍里走。梦月看了我一眼,看起来有些担心我,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有说,随着我进去了。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秋风越加萧瑟起来,等我终于打了一个喷嚏的时候才想起来,冬天来了。
这个时间按,我就没有见到林连。他也许是真生气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我也不想去探究了。我加了一件厚厚的绒毛外套,感觉稍微暖和了点。可是喉咙已经开始发痛了。
我很明白,这个是感冒前的征兆之一。可是我还是披着这件绒毛外套去上了,嗓子里一阵一阵发热发痛。我就硬是忍着,听讲台上的老教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的更是奋笔疾书,加大马力抄笔记。
就这样,竟然也给我熬了过去。我昏昏然地往寝室走,心里琢磨着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寝室里好好睡上一觉了。
我迷迷糊糊,就感觉即使平时再强壮,还是会受到感冒的侵扰。我瑟缩了一下,眼前有白絮飘落,柔柔地落在地上,没多会儿就销声匿迹了。
我嘴中吐出来的空气氤氲成白气,袅袅地升到天空中去。
没过一会儿,树上已经裹上了白色的冬装。有些令人炫目的美丽,我住的地方没有雪,今天倒是第一次看见雪。本来以为自己会欢呼雀跃,但是如今,心里就是平静如水,什么念想都没有,只想回到床上都头就睡。想想自己还真是没有出息。
在我的寝室楼下,站着一个人,穿着毛衣,外头套着件大衣,拉链初露出里面的毛毛,看起来挺暖和。
他见了我,丹凤眼完成月亮,两只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站在纷纷的雪中,也没有打伞,像是水晶做的一般。
我向前踏了两步,望向他。他对着我笑,说:“等你好久了。”
“等我?”
“对呀。给你发了短信。”
“哦,短信。”我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果然看见了一条未接短信,有短信来只会震动两下,“你怎么不打电话呢?”
“我在想你会不会还在上课,不方便接电话。”
“哦”我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就走到我的面前,对我说:“你怎么穿这么少?”
我扯了扯自己的绒毛外衣,对他说:“这还少呀?”
他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了,说:“哦,不少了不少了。”
我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对他的这么转变不慎注意。只是嘻嘻笑了,本来还想问问他过来做什么的,最后还是做罢。我现在是小心翼翼,唯恐说错话,打破这一泓宁静的湖水。
他显然是对我的样子有些奇怪,”你怎么了?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我挠了挠头,还是忍不住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等你呀。”他看起来挺严肃的,“要不然我站在这里做什么。”
“哦,那你怎么不打伞呢?”
“你还不是。”他就笑了,“雪是刚落得。你真的看起来不对劲儿。”
我是有些不对劲儿了,喉咙像被火点着了,疼得难受。他将手举起来,迟疑地放在我的额头,眉毛一挑,拉起我就走。
“哎,这是怎么了?”
“带你去医院。”
原来是带我去医院,我摸摸额头,可是没有摸出什么感觉,浑身是有些发热,想来是感冒加重了的缘故。
张庭宇带着我去医院,挂号排队。今天医院里的人特别多,要等许久。张庭宇将我安排在一张椅子上。我看着他的背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往来穿梭,觉得煞是搞笑,忍不住就笑开了,有路人往我这个方向看过来,没准别人就是把我当抽风的,跑错了医院。
我立刻住嘴,抿着嘴,低下头。拿过不知道谁放在凳子上的报纸,挡住脸。
这时,有一只手从报纸的上沿抓住,报纸一下子被掀了下去,张庭宇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我呵呵地冲他笑,他翻了一个白眼,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对我说:“惹出什么笑话了吧?”
我一下子就蹦了起来,他笑着说:“看起来还蛮精神的。”
“挂完号了?挂完后就去看病。”我嘟囔着。哪里有这么多话。
“这哪里是一个病人会说的话。”我走在前面,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但我猜一定是极度无奈的,我甚至可以想象得见他看向地面,摇着头。
医生给我开了药,让我打上一针,一边写一边爱理不理地听我们说话,张庭宇叫了声,“林医生”,那个医生才有些警觉,看了张庭宇半天,才回过神来。才说:“啊,是张大少爷!”然后,对我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还体贴地问我,喉咙都肿成这样了,怎么不早点过来看看。我涎着脸笑,心里想着,来医院不仅要自己掏钱出来,还要看医生的一张臭脸。一个大长队排过来,见了医生,之后还要再排一个大长队。
我有些气馁,哼哼哈哈地应付着。张庭宇带我出去买药。
那个医生在迎了出来,说要帮忙给我们拿药。张庭宇立刻拒绝了,让医生给剩下的病人看病。医生就提议让一个护士帮忙,张庭宇想想就答应了。带我到输液室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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