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个石墩坐下,看远处白云幽幽,看眼前的帅哥美景。不自觉地就神游天外了。
张庭宇很无奈,不无郁闷地说:“阮如愿,你说说你,干嘛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呢?”
“我是怎么了?哪里招你惹你了不成。”
“是啊,是啊。整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到底想要什么呢你?”
我笑了,这个问题我也弄不懂,自己是想要什么呢?也许什么都不想要。
“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想要.”张庭宇好像有读心术一般,冷冷地对我说,“什么都不想要的人不是你这个德行。”
他的这句话说到了我的痛处,我霍得站起来,直视着他,“我的是什么德行!我想要什么,不要什么需要你来操心吗?”
张庭宇冷起了脸,说:“不就是林连吗?不舍得就去追回来啊!”
我沉默了。在冬天来山顶真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连阳光都没有了,天空中灰蒙蒙的,早上的时候还有些太阳的。冬天就是这样一个灰蒙蒙的日子,在这个没有雪的城市里。
我转过身,看见地上有几枝青松的枝叶。再是常青,再是不枯终于还是这样子吧。我心下怆然,独自坐在地上,仰首望天。
许久,我才说:“我本来以为可以追得回来的,可是追不回来了。”我看着张庭宇,我只是凄惨地笑。
“你有试过吗?你只是胆小罢了,你看中的是你的自尊。”张庭宇冷冷地说。
我是一个骄傲的女生,可是遇到了爱情,再骄傲的女生都可以卑微到泥土里。我只是勾起一弯笑,对张庭宇说:“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我们下山吧。”
“阮如愿!”张庭宇扑到我的面前,紧紧箍住我的双肩,眼睛平视着我,我猝不及防地要闪避,还是没有避开来。他狂乱地吻夺去了我的呼吸,夺去了我的意识。一切都在烟雾缭绕的迷蒙中,找不到回去的路,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持的外力。最后我瘫软在张庭宇的怀中,张庭宇喃喃地说:“阮如愿,既然没有人要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的一个不字还没有说出口,他的第二个吻就袭来了。我觉得自己整个脸都在发烧,可是慢慢地竟然恬不知耻地爱上了这种感觉。待得张庭宇放开我的时候,他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哦。”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我讪讪地看着他。
“我都愿意牺牲这么多来帮助你了。你应该谢谢我才好。”
我瞪着他,“我要谢谢你什么?”谢谢你的无缘无故的吻吗?谢谢你的大男子主义沙文猪一样自作主张地替我安排好我的归属吗?我甚至气得一脚踩到张庭宇的脚底板上,恨极了,对他说:“我告诉你,不可能!”
“唉,话不要说太绝。你考虑看看吧。”张庭宇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我读不懂的光,是试探,是同情。也许他是在同情我。同情我失去所有爱的人吗?
我是很脆弱了,本来以为在大学有了梦月,我的日子可以开心,可是终究到头来一场欢喜一场空。梦月和林连,所以梦月才会不待见我。所以,所以。
我看着张庭宇,我知道我的样子一定是傻极了,因为我的眼泪灼痛了我的脸,张庭宇皱着眉,帮我擦干我的眼泪,说:“先做我的女朋友吧。”他将我搂入他的怀中,细细地呵护。
这样也挺好的。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想着,可是我这样做终究是太自私了。我并不爱张庭宇,可是硬是将他拉下水。
他看着我笑笑,说:“不要以为我在同情你。我们只不过是在互惠互利罢了。我妈在寒假叫我来这里,是为了介绍女生给我。不想去总是要一个合理有凭有据的理由才好”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再也不想去管这些事情了,我木然地点点头,如果这个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的话,那就这样吧。
张庭宇看见我点头的时候,竟然失神了。他舒了一口气,轻声地说了些什么,可是我没有听见。我问:“你说什么?”
张庭宇冲我笑,丹凤眼就是像是一束常年红艳的桃花,他什么都没有说,脸向我越靠越近。我别过头,说:“张庭宇,以后不准随便放桃花。”
他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中还是迷离,说:“我什么时候随便放桃花了?”那个样子分外可爱,无辜地看着我,好像在艰难地消化我的话语一般。
我的眼光四处乱瞥,完全不知道要如何与他说清楚才好。我咬了咬嘴唇,决定不与他在这个问题上过分讨论,我敷衍,“没什么。我胡说的。”
我背上登山包,还没有背稳,张庭宇顺势扯下了我登山包。我无奈地看他将我的登山包背在前面,而他的背上还背着他的登山包。
“好了,好了。我来背吧。”
张庭宇没有理会我,整理了一下他的“着装”,作势要下山。
我在一旁笑。前后背着包,我的那款登山包是女式的,他背起来更是可笑。我笑得前俯后仰,怎么都收不住。
张庭宇一把把我抓过去,看着我,对我说:“你说吧。到底哪里好笑了?”
我接着笑,没有留意到他意味深长的笑。
“还有我在哪里放桃花了?”他的笑意更浓。
“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我笑得语无伦次。
张庭宇抱起我,细密地吻落在我的额头,落在我的脸颊,“好好说。”
我被张庭宇袭击地没有地方躲藏,身子还被禁锢在他的怀中,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可是他是需要搂着我,我就跑不掉了。
我确实是跑不掉了,我笑得无力,他的吻让我酥麻,我喘着气,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张庭宇抱着我,也不与我开玩笑了,只是抱着我。
即使这个季节了,地上的草也不是全部枯黄的,有些小草还带点绿,这个绿不是很明显,但是毕竟是带了点绿的。
张庭宇好心情地说:“我们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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