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嘶哑着嗓子大喊大叫,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痛楚,随即身体抽搐了几下,昏了过去。
“卧槽,玩大了。”
这是他脑海里残存的的最后一丝意识。
时间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夕阳西落,燕雀回巢,天地静静凝望着昏迷中的少年。
少年被体内药力烧得满脸通红。
夜幕像泼墨般,一层层把窗外景色覆盖。
新月悄然爬上柳梢头。
淡淡的银色月光铺满大床,异常微弱的光罩把少年包裹其中。月光渐渐变强,整个身体雪亮亮的,肌肤在月下变得通透起来,血脉纹理几乎清晰可见。
强光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
少年胸口浮现出白色光球,光球散发出乳黄色柔和的光,慢慢将罗维身上的月光罩吸收干净。罗府周围,方圆数里内的月光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统统向光球汇集而来。
整个过程一直持续后半夜,在即将黎明的时候才慢慢结束。
少年透明皮肤下,根根经络分明可见,乳黄色的温润光泽包裹住了每一根经络。光芒流转,挟着药力不断游走,修复着经络损伤。
焦黑的脸上,潮红退去。
东边天空露出鱼肚白。
罗维昏迷第三天的时候,老仆人发现不对劲,送进房间的饭菜一口没动过。
老仆人和罗仲一起把门撞开了。
罗仲抱着罗维,摇晃着,喊着罗维的名字。
请来的大夫搭着罗维的脉象,一脸迷惑,说是用药过量,走火入魔了。不过,这么大的药量,应该早死了,不知为什么还有一口气。
不过,就算是还有一口气,醒来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罗仲抱着罗维掉了泪。
自己这个儿子,太命苦。
他没有把罗维昏迷的消息传出去,而是从自己房中上锁的箱子里,拿出一卷画像。
画中人是一个美貌惊人的女子,骑在高头大马上,眉宇间那股飞扬洒脱,隐约和罗维有几分相似。
“如果你真有在天之灵,就叫醒我们的儿子吧。”
罗仲把画像挂在罗维床头。
罗维沉睡不醒。
体内光球却仍然夜夜吸取月光。
第十二天夜里,罗维竟然真的醒了。
他在床上半支起身子,身上有些痛。
罗维焦黑的脸上带着一丝迷惑。
他摸摸头,头上有个大包,是昏迷前磕床板磕出来的。
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明起来,罗维皱起眉头,回忆着昏迷前的情景。
自己应该是走火入魔了,但居然还活的好好的,也没缺胳膊少腿。
怎么回事?
床上少年陷入沉思。
窗外,又是月圆之夜,明亮的银色月光照在罗维身上。
忽然间,罗维周身亮起一个光罩……
罗维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举起一只裹在光罩中的手反复看着,脸上全是匪夷所思。
紧接着,他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体内光球出来吸收了光罩,重新没入胸口。
他用手抚着胸口,胸口有种冰凉的感觉,但并没有异物感。
冰凉感从胸口慢慢散开,流过全身每一处,让罗维感到很舒适,仿佛全身充满了能量。
他试着寻找体内那将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药力,发现药力早已无影无踪,体内反而有种元气异常充沛的感觉,每一处肌肉和骨骼都叫嚣着跃跃欲试,好像一用力就能把身下床板劈碎!
所以,他真劈了。
床板也真碎了。
满地灰尘,罗维坐在塌陷的床板堆里,一脸惊喜。
可以确定,经脉已经完全修复了。
他想起体内的光球,看来是它偏冷的元气压制住了药力,并引导药力修复了自己的身体。
同时,这光球仿佛还有吸收天地能量的功能,难怪自己每天早上醒来,都感觉身体比前一天更好了。只不过因为之前经脉被废,吸收的能量只能储存在光球里,直到现在才在经脉中流转开,被自己所用。
是自己的冒险一搏和这小小光球共同创造了奇迹!
罗维只觉得身心从来没有这么舒畅过,忍不住就要大喊大叫起来。
嗷呜。
罗仲和老仆人匆忙冲进房间,看见坐在床板堆里的罗维,两人脸上全是惊喜。
在这月圆之夜,罗家的人们听见了一种声音,那就是从罗维的小院里传出来的狼嚎。
精神失常了。他们摇摇头,对行为越来越诡异的罗维做下了定论。
罗维惊喜过后,开始纳闷奇怪光球的来历。光球吸收的能量,罗维虽然怀疑和月光有些关系,但仍然判定为某颗星的星力,因为他想起罗仲曾说过,人的体质只能吸收星力。
他忽然看到床头的画像,发现画中人相貌竟然和自己有点神似,再看看罗仲望着画像怔忡的眼神,仿佛知道了什么。
罗维看着画像,出神了。
原来这就是把自己扔来天都城的母亲。
“儿子还你,我们两清!”罗维脑海里闪过纸条上的话语。自己的父母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故事?
不过,她真美。
一种奇妙的感觉倏然闪过,罗维隐隐感到,她与自己体内的光球,似乎存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这种奇怪的直觉,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在这月圆之夜,有一小部分罗家族人仿佛还看见,自家屋子的窗外飘过一个穿着睡衣的人影。据说,这人头发乱得像鸟窝,脸上黑不拉几,五官隐约能辨认出是家主的私生子。
罗维在罗家大宅里飘来飘去,因为昏迷十二天滴米未进而极度虚弱,精神却极其的亢奋,挥动着胳膊腿,感受那充沛得仿佛要爆体而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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