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罗维正要进屋,被那少年叫住了,“你就是那新来的赞助生?”
罗维不想多说,胡乱点点头:“是,我叫罗维。”
“钟玉,跟你同年级。”那少年捏着自己的下巴,苍白的脸上一双锐利眼睛紧紧盯着罗维,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罗维拱拱手,说了句“幸会”,扭头就往屋里钻去。
“等等。”钟玉闪身过来,一脚抵在门板下沿,阻止了罗维关门的动作。
罗维微怒:“干什么?”
“既然大家是同学,就应和睦相处,多多联络感情,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说是不是?”钟玉慢吞吞道,脸色苍白,神情似笑非笑。
“好吧。”罗维索性打开门,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你要问什么?”
“罗家的人?”钟玉看着罗维,“半年前家父曾说罗家世伯认了个私生子,看来就是你了。罗家世伯也是当真舍得下老本,二十万两白银,啧啧。”
罗维懒得解释这钱不是自己老爹出的,看着钟玉问道:“钟家的?”
本朝皇后就属钟姓,钟氏权倾朝野,他也略闻一二。
钟玉一笑:“家父镇国大将军钟飞。”
罗维有点吃惊,他知道钟将军是皇后之兄,钟玉也就是皇后外甥,倒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
“久仰久仰,幸会幸会。如果没有别的事……”罗维又想关上门。
钟玉脚下不挪窝,堵着门板继续说道:“你那族兄罗越也在这儿,你不去看看?”
罗维皱眉道:“跟他不熟。”
“哦,那种蠢材啊,跟他不熟也是理所当然的。”钟玉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罗维很不喜欢钟玉拿腔拿调的做派,不过对他这番言论倒是有点惊讶。罗家十年才出了一个院生罗越,到钟玉嘴里却成了蠢材,这等狂妄也不知是源于家世,还是他真的实力不俗。
“哟,抱歉,抱歉。”钟玉看到罗维表情,很是得意,却装出一副愧悔模样说道,“你们是同宗,我不应该如此失礼才是。不过,对于你这赞助生的实力,我却很好奇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罗维忍无可忍,挽起了袖子。
意思很明显:要打架,老子陪你!
钟玉摇摇头说:“你怎么如此急躁,不是说了吗,和睦相处才是正理。我这番只有一句要紧的话,还望你成全。”
“什么?”罗维戒备地盯着钟玉。
钟玉道:“我家妹子年纪还小,当年那婚约,也是老人们说着玩儿的,希望你别当真。”
“啥玩意儿?”罗维糊涂了,不自觉地蹦出一句小品腔。
十分钟后,罗维才勉强理清来龙去脉。
原来当年罗家还未衰落之时,与钟家也算是世交。罗维和钟玉的爷爷,在一次酒过三巡之时,俩老头推杯换盏地就把孙辈的婚事给定了,尽管当时他们连孙子孙女的影儿都还没见着。后来老头子们相继离世,罗仲也没生出个一儿半女来,又遇上罗家衰落,钟家态度剧变,与罗家断绝了来往,这事也就慢慢搁置了。
直到罗维归家,按理说当年婚约并未解除,这时是该履行了,钟将军也刚好有一个小女儿。但罗仲不知是稀里糊涂给忘了,还是看透了人情冷暖,不愿高攀,竟是一次也没提起。
罗维十分无奈。这事坏就坏在自己毫不知情,若是知道,那钟小妹恐怕连牙都没长全呢,一个黄毛丫头,送他他都不要,还轮得到钟玉来退婚?
但人既然找上门来,他却又不愿给钟玉这个面子了。
罗维压着火气,斜睨着钟玉,慢悠悠地说:“钟世兄这么说就不对了吧,既然是当年二老定下的亲事,我虽勉为其难,但总应该履行才是,否则岂不是拂了两位老人家的心愿?”
钟玉怕就怕罗维用这种话来搪塞,如今俩老头子都不在人世了,逝者为大,这门亲事岂不是板上钉钉坐了实?他钟玉的妹夫,难道非得是一个家道中落的私生子?
钟玉心里腾地冒出了火,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狠狠瞪了罗维一眼:“那你就等着吧。”
说罢,拂袖而去。
罗维砰地关上门,心里也在冒火。他是懒得惹事,但并不代表他就怕事,这找上门来的侮辱,他没那个肚量全盘接受。
钟小妹?想退婚是吧?
罗维哼了一声,哄骗小女孩这事,他不能算专业级,但也是颇有心得。
“是你们逼我的,我只不过出口恶气而已。”罗维轻声嘟囔,为他即将进行的采花贼行动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收敛了心思,爬到床上,从怀里掏出《观心咒》,神色认真,逐字逐句读了起来。
罗维越看神色越惊奇,嘴里喃喃念叨着其中词句,竟入了迷,浑然忘却了时间流逝。
直到夜幕降临,罗维还端坐床上,一页一页慢慢翻着,眼睛直直的,神情全是喜悦。
也不能怪他如此失态,这卷观心咒,居然是一套极为强劲霸道的月力修炼功法。
不同于罗维之前修炼的旧书页上几句残缺口诀,这套功法十分完整,足以一直用到高等境界。法门也并不温和,而是极为激进大胆,稍不注意就会险象环生,却正合了罗维不甘平淡的性子。
罗维把书放在一边,凝神静气,气沉丹田,回忆着观心咒开头的几句,将一股纯实的月力从丹田延伸出来,开始星轮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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