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她能考上定南书院的话,还是能见面的。于是罗维把钟灵抛到了脑后。
自然没有把这三万两送回家族库房的觉悟,回到家中,告诉罗仲自己已经去钟家把婚退了,随后在罗仲诧异的目光中,扔下一万两,转身就跑。
“臭小子,你说退就退啊!问过老子意见没!”罗仲在背后骂骂咧咧,“以后娶不着老婆,别来求老子帮你啊!”
罗维假装没听见,一溜烟跑了。
采购了些制符用品,罗维赶回了书院。
四十天的时间,又快到了。如果不赶紧达到八阶水准他还不想年纪轻轻就爆体而亡。
三天之后的二月初一,罗维突破桎梏,冲到了侍星八阶。
精疲力尽地倒在山道上,喘着粗气。为了在规定时间内进阶,他连胆汁都要拼出来了。
“哎呦喂,不错不错。”宗政吃着饭,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还以为这次你活不了了呢。”
“有点觉悟吧,我活不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罗维没好气道。
宗政缩缩脖子:“也是,可我帮不了你啊。”
“要你何用!”罗维把宗政的椅子踹得梆梆响,宗政一直往后缩,情状可怜。
“去皇家图书馆的日子,不是快到了吗,你一直压榨我干什么?”宗政嘟囔着说。
罗维闻言,这才想起,离二月中已经不远了,便摩拳擦掌,一个箭步蹿出了宗政屋子。
罗维在灯下放了笔,轻轻吹了吹桌上的两张符面,上面图案蓦地闪过一道金光,代表道符制作完成。
口中轻念符咒,把两张符分别贴在了两颗小石子上,用手拨着小石子,让它们向彼此靠近一些。
一声轻响,两颗小石子像磁石一般,被彼此吸引,靠在了一块儿。
罗维舒了口气,起身打开了房门,走到廊中,手中石子划过一道弧线,落进楼下的湖里。
金系的磁石符,利用正负极相吸的原理,改变物品的某些结构,令其像磁石一样彼此吸引。
不过,效果太弱,实战中也没什么作用,所以罗维一直没做这个符。不过也许,马上会有奇效呢。
罗维呼吸了一口早春夜里的寒风,转身准备回屋。
冰凉的刀刃,无声无息地架在他的脖子上。
罗维皱皱鼻子,想回头看来人是谁。一个少年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不许动,杀手。”
罗维听到这声音,眉头一皱,脑中记忆顿时翻涌上来,十分准确地搜寻到了上次听见这个声音的地点和情况。
在天都城北传送星阵。
“有点儿晕吧?第一次用传送星阵是这样,以后就习惯了。”当时,这个声音是这么说的。
“你还没死啊?”罗维问道。
身后少年一顿:“你知道我是谁?”
“你箭法不错。”罗维说。
“你马上就会知道,我刀法也不错了。”少年握着刀刃的手,猛一用力。
罗维却丝毫不惊慌。他自从上次被钟将军威胁之后,虽然觉得以钟府身份应该干不出暗杀的阴毒事,但为保险起见,身上还是时刻加持着磐石符。
结果防住的不是钟家,却是罗义鸣的旧部。
少年刀刃架在罗维脖子上,却仿佛遇到石头一般,不能刺入半分。心里一慌张,手就放松了一分。
罗维抓住机会,闪电般地挣脱出来,一脚踹在少年膝盖上,将他踢得趴倒在地,随即一脚踩住少年拿刀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
那少年穿着一身书院仆役衣裳,痛苦地叫着,挣扎了几下。
“你倒是对罗义鸣忠心得很。”罗维俯身把刀子拿了起来,“有什么话,进屋说吧。”
罗维泡了杯茶,放在桌上,便在桌边坐了下来,看着对面一言不发呆呆坐着的少年。
“伤好了?”罗维问道,他记得自己曾经一剑捅进对方肚子。
少年摇头:“没好全。”
“你不再杀我一次?”罗维有点纳闷,他可是连磐石符都补好了。
少年摇摇头:“我是个杀手,两次刺杀同一个目标失败,还被看到了长相,按理说现在应该咬舌自尽。”
“别。”罗维连忙说,他不想把屋子弄脏了。
少年深呼吸几下,终于抬头看着罗维:“落在你手里,我认输,要杀要剐,随便。”
“你的名字?”罗维问道。
少年皱眉道:“你杀人前还问名字吗?”
罗维摆摆手说:“别紧张,我还没打算杀你。只是随便问问。”
少年盯了罗维半晌,吐出两个字:“管铮。”
“名字很好。”罗维夸了一句,“为什么要为罗义鸣报仇?”
“我的命是他救的。”管铮道。
罗维点头:“一个生活在暗处的人,却心怀道义和廉耻,太难得了。不过,罗义鸣已经死了,你现在是自由人。”
管铮不语,忽然抬头说道:“还有越少爷。”
“不是吧?罗越那个草包?”罗维痛心疾首。
管铮又低头不语,他并不是不知道罗越是个草包,可他现在无处可去。
罗维沉吟半晌,忽然扬起手中刀刃,向着自己,寒光一闪。
一绺头发飘在桌上。
管铮脸色一变,诧异地看着罗维。
罗维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我想帮你报仇,可我就这一条命,没了就什么也没了。古人割发代首,我今天也效仿一次,算是替你报了仇,没意见吧?”
管铮神色复杂,半晌过后,嗯了一声。
罗维又问道:“你为罗义鸣效力这些日子,他一共给了你多少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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