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连几日的大雨, 让整个皇城都如同水洗过一般, 那些树丛鲜花变得更是美艳。
天甫一放晴, 林清茶便出了门去,到了皇城之中的隋江河畔,因为天晴, 许多人都出来走了走,这隋江河畔自然是最好的地儿。
崔静如与纪桃夭早早便在那儿,在隋江河畔的鱼东亭中设下桌椅笔墨。
林清茶乘车而去,路过瞧见的人见到马车上那个林家标志,便知道这是林家姑娘来了。
听闻林家姑娘容貌倾城, 才情无二, 人人都想要窥上一眼。
马车缓缓在鱼东亭外停下, 四周聚了些百姓,青鸾先从马车之中跳下来,回过头去扶住林清茶,林清茶这才缓缓而出。
“天啊, 真的是林家姑娘!”
“真的是美啊……”
“不过你们听说没有,最近林家姑娘似乎是卷入了一个案子里……”
“这位兄台,你说的那个案子我知道,是不是魏二姑娘轻薄戴家公子那事儿?依我看啊, 这纯属是魏二姑娘瞎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诋毁林姑娘的。”
一边卖花儿的女子听了, 脸上出现了丝厌烦, 烦躁地将花扔进了篮子里, 没好气地说道:“呵,我看这事儿是真的,多半都是这个林家姑娘勾引戴家公子,你瞧瞧这一脸狐媚相。”
这一句话引得四周许多女子的称是。
一群人中窸窸窣窣地说了起来,各执己见,林清茶置若罔闻,提着裙子进了鱼东亭中,青鸾咬了咬牙:“姑娘,你瞧瞧他们说的多难听……”
林清茶回过头去朝着青鸾微微笑了笑:“随他们去吧,咱们毕竟要搞些大动静出来的,说得越多越好。”
前几日她与崔静如两个人商量了一番,觉得要替魏菱做证澄清自然简单,可是之后呢?就能够保证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林清茶查阅了大夏国律之后,发现路缓所改的律法之中并无女子被辱该如何这么一条,商量之下,林清茶四人决定借势为女子博利益。
这第四个人自然就是魏菱。
魏菱在牢中受够了苦之后,林清茶去同易朝平澄清一切,易朝平便放了魏菱出来,戴少傅竟然没有多说什么。
听易朝平说,是路缓捏住了他的把柄,这几日正忙着周转,根本就没空来搭理魏菱了。
这时候,马车轱辘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人们让开了道来,见到路家的马车停了下来,魏菱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四周的议论声便更大了些。
“这不是魏二姑娘吗!前几日才出了江关府,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
“诶?瞧着她的方向是去鱼东亭的,莫不是找林家姑娘寻仇去了?”
“呸,这个浪荡女子竟然还敢出来,简直是丢人!”
“……”
魏菱假装没有听到,一路走到了鱼东亭中,魏菱鼓了鼓气,还是客气地朝着林清茶福了福身子,说道:“林姨,这次可感谢你了,不然我现在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林清茶目光淡淡,站在一边,“即便不是我出面,丞相也能救你出来的。”
纪桃夭倒是好奇坏了,听到魏菱喊了一声“林姨”,一个劲儿地追着问两个人是不是有着亲缘关系。
魏菱哈哈笑着:“哪儿能啊,我这不是年纪比林姨小了许多吗?”
纪桃夭掰着手指算,就算是多算一个月那也没有一年啊!
林清茶没有那个闲工夫同纪桃夭解释,当然也是不知道要改如何解释,她到如今也没有想明白,为何路缓会让魏菱唤她“林姨”?
林清茶走到鱼东亭外,青衣袅袅,站在隋江河畔,仿佛是水中仙。
连崔静如都忍不住赞叹道:“这简直就是话本子里的女主角啊。”
魏菱从来都觉得林清茶好看,不过从来没有承认过,她听到崔静如这般说了,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纪桃夭眯着眼睛笑,轻声说道:“咱们现在至少还是一条线上的盟友。”
魏菱操着手,“所以我也没有动手。”
崔静如笑了笑。
林清茶站在那儿,吸足了别人的眼光,林清茶微微一笑,朝着桥上众人福了福腰,直起身来,她温和地说道:“诸位,林家清茶蒙诸位与朝中大人谬赞,得一区区才女之名,自持自重,恪守贵女之道。”
魏菱在后面悄声说:“还不忘自夸一番。”
“林姑娘!你就是我们心中的才女!”
“瞎叫什么……”
“我叫我们林姑娘干你何事?”
“……”
四周一片躁动,魏菱惊讶地张了张嘴,这长得好还是挺好的。
这个时候,林清茶长袖一挥,忽然跪了下来,四周从吵闹变得渐渐安静下来,都颇为惊讶地看着跪下的林清茶。
魏菱:“???”
身后三人皆是一愣,林清茶没有和她们商量过这一环啊!
魏菱抿了抿唇,拉了下崔静如的手,然后从亭中出去,想也不想,便跪在了林清茶的身边,林清茶偏过头来,朝着她微微一笑。
魏菱稍稍有些恍惚。
从小到大,她与林清茶便不对付。
两个人斗过,掐过,却唯独没有像今天这样,并肩而跪过。
崔静如愣了之后,也是恍然一笑,同纪桃夭一起走了过来,并排而跪。
今朝皇城之中最是风光的四位贵女跪在鱼东亭下,湖水波澜,日光明媚,四周人声鼎沸,越聚越多。
林清茶抬起头来,灿然一笑,温和地开口说道:“前几日魏二姑娘与戴家公子一事,大抵诸位不明白,清茶特此在这儿解释。”她等了下,看向身边的魏菱,忽然想起了那夜崔静如所解释的“名门闺秀”,心里热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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