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来计划第二天买票回去, 结果当他晚上接到通知, 说黯然的拍摄地点就定在他们目前所在的这座城市。
因为这座城市中有一个很大很有名的古风内景棚和外景基地, 甚至连一些电视剧的简单镜头都是在这个外景基地完成的。
欧晨之前那家公司肯定是租不起如此昂贵的场地, 不过黯然的公司是家大公司, 那就不一样了。
确定拍摄时间和地点之后，两人等于又被绑在这座城市中, 想回去的计划也泡汤了。
于是只好继续留在这里, 一边在网上搜索他们没去过的地方，争取能利用这段时间都玩一个遍, 一边慢慢等待拍摄日期的到来。
一个星期之后, 秦羽终于盼来了和游戏公司宣传总监的碰面。总监之前已经问过了两人的身材尺寸，这次借着见面, 将早已准备好的服装道具交给他们, 让他们回去试试, 不合适的及时修改, 又针对拍摄分镜跟两人做了简单的探讨。
这若是讨论别的作品，秦羽一定没兴趣听，而且分镜什么的他也都听不懂，但是黯然是陪伴了他很多年的游戏, 他对游戏本身的角色性格, 剧情都比一般人熟悉, 因此即便他听不懂分镜, 却也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 提出一些细节方面的建议。
当天商讨完分镜试完衣服, 总监还邀请两人一起吃饭。
两方马上就是合作的关系了，一起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应该的，两人没拒绝，约好时间后就要一同离开，等到晚上吃饭时再聚。
临离开的时候，总监特意把秦羽叫住了，表示要跟他说几句话。秦羽以为他要跟自己说工作方面的事，就让欧晨去外面等自己。
游戏公司的人这次过来这边定下了一个挺大的酒店套房，里面屋子用来休息，外面的套间很大，用来办公。
这次和秦羽他们碰面也是在这间套间里谈事情的。
刚才他跟欧晨一块和眼前这位总监谈事情的时候，觉得对方就像是个笑面虎，一直对着两人微笑，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有着绝对的压制，说实话他是有点怕这个人的。
可现在欧晨一出去了，这个“笑面虎”反而放松了下来，那种压倒性的气场也散去了。
男人翘起二郎腿，身子向后靠，舒服的靠在沙发背上。接着看了秦羽一眼，礼貌的问了一句：“介意我抽支烟吗？”
秦羽坐的像个小学生，双手放在腿上，腰板挺得笔直，闻言摇了摇头，又觉得人家问话自己不答，只用肢体语言表达有点不礼貌，于是又补充一句：“不介意。”
总监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吐出，他的周围顿时被烟雾缠绕，整个人的感觉更加神秘。
他抽完这一口后，没再继续，而是透过烟雾看着秦羽，笑着问道：“你是很怕我吗？”
被一眼看穿的秦羽略略有些局促，但即便自己怕他是真的，这时候也不好承认，于是他用笑掩饰尴尬，道：“您又不可怕，我为什么要怕您。”
“呵呵，不用怕，我就是把你留下来跟你聊两句，了解一下。”总监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问道：“你跟战天从小就认识？”
秦羽点头：“是，我们是发小，从小一块长大。”
总监“嗯”了声，又问：“你觉得你们俩，是你更喜欢他，还是他更喜欢你？”
“呃……”秦羽被他这个问题弄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自己暗恋欧晨有十好几年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很喜欢他，虽然自己嘴上说烦他讨厌他，但心里和身体都是很诚实的。
不过欧晨也是从很小时候就喜欢自己了，时间上应该跟自己差不多，程度上也应该跟自己一样吧？
总监见他没有马上回应，轻轻一笑，道：“你作为当事人，可能对这个问题比较茫然，可能你觉得你们两个相互喜欢的程度差不多，或者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更喜欢他一点，但我作为一个旁观者，通过你们两个的互动，通过你们彼此的眼神，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来，你对他的喜欢，不如他对你。”
说完这句话后，男人面前的烟雾也渐渐散去，露出了他藏在烟雾后面的犀利双眼。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羽在被他这双眼睛直视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丝窒息的紧张感。
男人盯着他看了片刻，再次笑了：“我跟你说这个，并不是在质疑你什么，也没有挑拨你们之间关系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侠客和刀客在COS的时候，可能会有很多眼神上的交流，你如果保持现在的这种感觉，拍出来的效果可能会比较欠缺。回去试试找找感觉吧，也去问问你的内心，你对战天到底有多喜欢，你又为什么喜欢他，喜欢他哪里。”
秦羽从房间里出去的时候，脑子里还在回想男人的话。
以至于欧晨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秦小羽！”欧晨提高音量在他耳边叫了一声，随即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看向自己。
秦羽这才回了魂，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人：“什么？”
欧晨叹了口气：“想什么呢？我还以为你被人魂穿了。刚刚的总监为难你了？”
秦羽摇摇头，垂下视线：“那倒没有。”
欧晨凝望着他，蹙紧眉头：“那他跟你说了什么，还说了这么久。”
秦羽静默了良久才慢慢抬起视线，看着欧晨认真道：“欧晨，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欧晨温柔一笑，将他揽进怀里：“你怎么现在还在问这种蠢问题？而且，你喜欢不喜欢我，那不是该问你自己吗？怎么来问我？”
秦羽抿了抿唇，又问：“那你，喜欢我吗？有多喜欢？”
欧晨贴着他的脸蹭了蹭，将唇凑到他耳边，轻声暧昧道：“我有多喜欢你，你的那里难道不是比我更清楚？或者你这是在向我暗示，想让我用实际行动来告诉你，答案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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