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云笈大陆早就已经进入备战状态,在燕来召集各仙门宗主之时, 云笈道修就和统领妖修的水晶宫势不两立了。
却没想到一夜之间, 魔尊就带着妖修开始攻打无壹神宫, 站在神宫之巅看着这些离水的鲛人,还有化形的妖修,兀自冷笑一声:
“不自量力。”
若说道修在无量海找水晶宫的麻烦, 还要费些功夫,然而这群妖修竟然跑到无壹神宫来送死。
百里琅打头阵, 一拔赤霄剑, 顿时灵气冲天, 生生撕裂了云笈宗护宫大阵一个口子, 女鲛人们的歌声飘飘渺渺从那道口子流入神宫内,道行浅的弟子顿时被迷得晕头转向, 跟着歌声一路往外走。
更有心魔重的弟子陡然入魔,七窍流血, 拔剑到处砍, 女鲛人们卷了卷自己水草一样浓密的头发,对着背后的弟子们浅笑,一时间多少人道心动摇。
一挥手, 地底忽然喷发流火, 灼烫的火焰四处蔓延, 惊得女鲛人们四处闪躲, 再没心思唱歌。
鲲鹏立在一旁, 猛地从口中喷出水流, 顿时淹没了绝云岭,哗哗哗向下溜流。
各仙门宗主跟在身后,不敢轻举妄动,她们到底不比燕来的修为。
“卑鄙无耻。”
百里琅抱拳笑道:“不敢,不敢,不才百里琅来请燕来赐教。”
燕来道尊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不疾不徐道:“百里家裹挟妖修,名声臭不可闻,如今也敢上我无壹神宫挑衅。”
百里琅也不生气,大笑三声:“我百里家世世代代和鲛人王交好,我们又是师兄弟,我兄弟情缘被你们给关了起来,我们自然要来讨个说法。”
谢长离不说话,目光如炬,狠狠盯着,像是要洞穿此人,妒海翻腾,一想到安栗同此人呆了十多年,便甚是愤恨。
尽管一直装作忽略谢长离,目光却忍不住落到他那把轩辕剑上,眼中闪过一丝恶毒,魔气上涌,抵在心口,他连忙移开眼神,不敢再看。
“情缘?我云笈宗和魔尊势不两立,哪个弟子会自甘堕落,同一个妖魔结为道侣?”
谢长离同他眼神相撞,两个人都恨不得咬死对方,却不紧不慢道:“自然是贵宗月池仙子,我二人早已情定三生,行了周公之礼,今日便是迎亲之日。”
气得浑身发抖,好个魔尊,这般恬不知耻,竟然不惜破坏月池仙子的名声,不达目地不罢休。
他打眼一瞧,各仙门宗主脸色都变了,更有甚者幸灾乐祸,面带讥色,令他气血一涌。
他指着绵延数里的妖修大军,冷笑道:“你怕不是迎亲,而是抢人。”
百里琅拍了拍手中爱剑,嘻嘻笑道:“怎能如此说呢,快把月池仙子叫出来,看她愿不愿意跟我兄弟走。”
一甩袖子,冷笑道:“月池仙子在我宗地位尊崇,岂是你等小人想见便能见到。”
有仙门宗主立刻道:“尊上跟他废话什么,对付这等小人,让他们吃够了教训,才晓得好歹。”
畏惧谢长离腰间的轩辕剑,千年前,他命当时有名的炼器师无冶子为自己打造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剑,糊弄世人。
可惜神器就是神器,它不仅认主,而且还是世间独一无二。
轩辕剑一出,世人便知晓谁才是真正杀死无壹帝尊的人,而他只会为人所唾弃,这也是她上百年不曾亲自挑衅过谢长离的缘由。
谢长离和百里琅不过是个元婴道君,却敢挑衅和自己有天堑之隔的道尊,令各仙门宗主都替他们捏把冷汗。
“我谅他也不敢拔剑。”
“听说道尊当年用轩辕剑斩杀无壹帝尊,何等威风,不知今日我等有没有荣幸成为道尊剑下亡魂?”
被他们这么一激,反而冷静了,莫管轩辕剑在谁手中,鲛人王被他毁誉多年,即使此时他拔出轩辕剑,恐怕也没人肯承认那是把真剑。
谢长离给百里琅使了个眼色,百里琅冲到燕家的长老们面前,都是些金丹真人,他一个也不怵,剑气一荡,燕家的长老纷纷取出法器应对,四散开来。
他一跃升空,反手一剑,灵气激荡,燕世家的长老们一个个口含鲜血,站立不稳。
妖师鲲鹏身着黑衣,冷冷盯着对面的各仙门宗主,随性立着,等他们出手。
离火宗率先拿出千炎流火符,朝着喜水怕火的鲛人们扔了过去,一层层燃烧着的流火飞向妖师一抬手,袖中喷出千瀑飞流,将流火符重重包裹,符纸在水中挣扎几下,最后化为飞灰。
百木春的门主悄悄将灵气注入底下,神宫中泥土灵气本就馥郁,一颗颗血藤的种子被撒在上面,藤芽噗嗤噗嗤往外冒,狂野生长的血藤攀援而上,缠住鲛人,吸取她们体内的妖血。
谢长离心念一动,一掐剑诀,轩辕剑冲天飞起,声鸣阵阵,如龙啸凤吟,声浪从九霄降下,铺天盖地而来,灵气激涌,山河动荡。
燕家的长老们相互扶着,惊愕地望着天上的那把长剑,轩辕出,鬼神哭,她们燕家自诩帝之后裔,传承轩辕剑为证,身具祖龙之血,这轩辕剑怎会落在外人手里?
可顾不上她们想什么,怀中取出一物,朝着天上一扔,却没有去碰撞天上的轩辕剑,她知晓轩辕剑乃是旷世神剑,无坚不摧,无恶不破。
摄魂铃飞到半空,清越的铃声响彻整个无壹神宫,犹如梁台笙乐,余音绕梁,勾魂摄魄,谢长离捂着额角,那铃声牵扯着她的神魂,像是要将她拉出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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