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大致就是一沓又一沓的试卷和练习册。
一整天陀螺似的在家和学校之间转来转去。
唯独在社团活动的时候,能够喘息片刻。
但花梵他们协会却要求社员做学术研究,简直比学习还要掉头发。
好在四中对面就是蓉城图书馆,拿着学生证去借书,管理员阿姨态度还特别好。
她为了写一份合格的立场文件,头都快抓破了。
新手上路,果然不能超速驾驶。
盛锦城中午出去了一趟,过来社团的时候,坐到她身边,悄悄递给她一份报名表:“填吧,填好了给我,我妈会帮你交过去。”
花梵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志愿者的报名表。
她把报名表夹在书里,嗔道:“待会儿回教室给我嘛,给别人看到了,也找你托关系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这是在替盛锦城考虑,谁知盛锦城不答话,顾自哂笑。
这傻丫头还真以为谁都能让他卖个面子,其他人就算缠着他要名额,他也不会搭理。
一拿到报名表,花梵就坐不住了。
打量了一下还在抓耳挠腮写立场文件的人,偷偷抱着书包往外走。
才刚出去,没来得及欣喜,就撞到一个人,吓得她“啊”了一声。
定神一看,原来是盛锦城。
书包掉在地上,她有点生气:“你怎么还没走,杵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啊,就知道你坐不住。”
切。
花梵抱着书包一个人走在前面,他在后面慢悠悠的,哪里像是在等她的样子。
才踏进教室,花梵就看到郑溪然坐在盛锦城的位置上,和苗呦呦低声说着什么。
她一靠近,苗呦呦戳了戳郑溪然,他猛然惊醒一般跳起来,假笑道:“花梵梵,你回来了,可真是个大忙人啊。”
他这笑有点不正常,倒像是在瞒着什么事儿。
花梵觉得奇怪,这郑溪然最近有点不正常啊,前些天就在找她打听谁作文写得好,大概是想找人帮自己写语文作业。
追问他,他又否认,不肯说更多了。
现在更是,后面有野狗在追一样,忙不迭跑掉了。
苗呦呦也一脸心虚,怪里怪气的,不过花梵也没傻到抓着她追问,两个人的关系没到那份上。
倒是苗呦呦自己坐不住了,主动跟她解释:“他找我买份作文。”
买作文?
看来苗呦呦真的缺钱,可惜她没有既能帮她,又能不伤她自尊的法子。
这样看,郑溪然这懒鬼的存在又多了一点用处。
她正尴尬着,不知道该怎么答话,盛锦城不慌不忙卡着上课铃的点走进来,坐到位置上,隔开了花梵和苗呦呦。
下午的时候,她填完申请表,交给盛锦城,对方直接回家了,连晚自习都没来。
老邓来巡查的时候也没多说,大概是请假了。
他没来,倒是便宜了郑溪然,他拖着一本物理练习册坐到盛锦城的位置。
手肘推了推花梵,递给她一张纸条:校庆晚会要去吗?
花梵接过纸条,校庆晚会?
她有些为难,四中的校庆那天正好是双十一,也就是光棍节。
这日子被大家吐槽了很多次,这是多么可怕的诅咒,学校这是千方百计防着他们谈恋爱,庆祝他们当光棍。
不怕孽力反馈到校长和老师们身上吗?
这一天晚上的校庆可参加可不参加,毕竟那天是周五,后面两天都放假。
让花梵为难的是11号正是她做欧洽会志愿者的第一天。
无论如何,她可能都赶不回来。
当志愿者这件事因为还没定数,也没告诉郑溪然,她只好写道:有什么事吗?
雪白的纸条又被推了过来:我们飞石乐队那天压轴表演,作为哥们,你敢不在?
一句话就把花梵逼得心里发紧,她都跟盛锦城那边说好了,现在要反悔,也没有电话打给他。
另一方面郑溪然都说到这份上了,花梵哪里敢拒绝。
两难之间,她还是决定试探一下,继续写道:我每次都看了,这次有什么不同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郑溪然脸有点红,在纸上龙飞凤舞:你别管,总之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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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花梵站在教室外面等着盛锦城。
她被这件事逼得睡不深,一晚上翻来覆去都在做梦,梦到郑溪然发脾气,盛锦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她不讲信用。
她在家都待不住,一早就来教室等盛锦城,抱着期望,如果能跟他妈联系上,取消报名,那就安心了。
盛锦城一来,就瞧着她盯着俩熊猫眼发呆,宽大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被鬼附身啦?”
花梵吓得脑袋往后一仰,差点磕在栏杆上,盛锦城的右手护住她后面,蹙着眉心,不悦地斥责:
“能不能当心点?”
她赶紧问:“那张报名表交了没?”
盛锦城揉揉她后脑:“你就担心这个事儿啊?传真过去了,那边走特殊通道,已经同意了,让我们下个月十一号那天过去。”
“已经同意了?”
他觉得好笑:“怎么了?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然哥让我十一号晚上去看他演出。”
盛锦城有点郁闷:“你不是看过挺多他的演出?”
“你怎么知道?”
“呵呵,空间里面不放自己的照片,放那么多乐队表演照片和视频,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花梵瞅了他一眼:“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他抽了一下花梵的后脑勺:“反正我妈跟那边都说好了,申请表也传真过去了,你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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