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曝光在电梯里的人面前。
我身体僵硬着, 半点不敢动, 电梯的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我听到那关门的叮一声, 才站起身往身后看。
不过我这时转身也看不了什么就是。
“普乐, 妳在躲什么人吗?”我这明显躲人的动作被白朮看出了,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在我耳边传来, 不知是因为他说话小声所以听来轻飘飘, 还是因为我自己心虚。
“我、没有。”我心里不想让白朮知道zico的事,下意识就撒了谎。
待我意识过来时, 我偷瞄白朮的脸, 他听了我这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不知他是信了还是不信, 应该是不信的吧?我的行为这么古怪。
正好, 这时另外一架电梯来了, 而这次电梯里面没有人, 我和白朮就进去了。
有惊无险的排队取药了,白朮让我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帮我去领药。
坐在椅子上的我,垂下头, 故意让两侧的头发遮住脸颊。
之前的两次就是这么坐着惹了事的,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让自己的样貌露了出来, 谁知会不会又倒霉见到了五彦或者是zico呢?
白朮排队拿完了药, 见到我这副样子还以为我的头还很不舒服, 伸手揉了我的头顶一下。
“妳怎么了?头很痛吗?我们再上去让江怀一帮妳看看。”
江怀一我不知道这名字, 但我能猜出他是谁,估计就是方才那医生的名字吧。
我连忙道:“不用了,我头不痛,我就是有点累,所以睡了一下。我没事的,拿完了药吧,我们快点回去。”
傻的吗?方才那医生已经很不耐烦了,我和他还再打扰那人一次,难保要受他的脸色。
这种不识趣的事还是不要做好了。
从派药的地方出去,我继续跟在白朮身后走着,白朮故意走得非常的慢,害我的脚步亦要放得很慢。
我现在倒是想他能走快一点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竟有种感觉,他其实是故意的……
不不不,以为谁都像zico一样吗?
我这是一朝被蛇咬了,现在看谁都觉得别人想害自己,得被害妄想症了。
在电梯打开门时,我先在白朮背后偷偷看了眼,见里面没人了,才跟着他进去。
到了地下大堂了,走完那短短的距离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坐到白朮车子上,我长吁一口气,终于从那医院出来了。
我还坐在这呼气,没来得及扣好安全带,就见白朮坐进车内,侧身帮我将安全带扣好了。
他松开手时,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就完了。
“怎么了?脑袋还不舒服吗?”他手带了点力度拍了我的头一下,从他这个举动,我竟然感觉出他好像有点不高兴?
但看他的表情还是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
是我错觉吧?他就只是不小心大力了点?
“没有,头不痛了。”我回他。
坐在车子上,我想起一个事。”白……白老师,你不是感冒吗?你要不要看医生,或者我可以帮你买感冒……”
我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白朮一踏油门,和来时一样,车子一下就飙出去了。
在这速度,能说话的都是神人!
回到学校门前。
我又觉得头很晕了,我还有点想吐。
白朮停好车,这次没有立即下车了,他解开身上的安全扣,侧脸问我:“妳方才说帮我买什么?”
我摀住嘴,强忍着吐意回他:“感……冒药……”
说完这三个字,我就不行了,为了不吐在白朮的车子上,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将安全扣解开,推开车门,摔了出门外,就在街上吐了起来。
所幸……我早上到中午都没有进食,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就只吐了一地酸水。
他拍了拍我的肩,视线里出现一张纸巾,我道了句谢,就拿来抹嘴了。
“吐完就回去了,妳现在还来得及上最后一节课。”
他说完也不等我,就向着学校走去了。
我这后知后觉的,才发现不是我自己的错觉,白朮真的生气了。
待我追上去后,白朮早就回到他的办公室了。
英语老师见了我,刚好最后一节课是她,她就拉着我回课室里了,害我想去找白朮都没找成。
进了课室,其它同学见了我都没有什么反应,好像我申请了转校又转回来的事他们都不知道。
我原来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最后英语老师安排我坐到了……云征的位置上。
作为重生的人,坐在死人的位置上,这也没有什么的,我很淡定就要转身拿出课本,一看,后背空空,我这才想起,我的书包还放在白朮的车子上呢,下车时我没有拿下来,现在手边什么都没有,只能干坐着。
“普乐,妳做什么干坐着?不拿出课本来?”
“老师,我的书包……”我刚想答落在白朮的车子里了,但又想起我和他的关系,就改了口:“我忘了带书包了。”
“妳怎么这般大意的?算了,妳跟隔壁那位同学坐在一起看吧。”英语老师皱了一下眉,轻易就放过我了。
我将椅子拉向身侧的同学,一看,那睨着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可不就是云征的好友,班里的班长吗?
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就偏偏坐在他身边了呢?
我想拉开椅子,回到自己原本的座位上,怎知他却抓住我的椅子,他咬牙对我说:“妳想去哪?妳这样回去了,老师不是会以为我欺负妳了吗?妳还真耍得好一手诡计!想破坏我在老师心目中的形象!”
他在胡说什么?明明就是他们都不理我,到底谁欺负谁了?
我没和他置气,既然他肯给课本我看,那我继续坐着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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