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纱为了给沈既白投食,特地准备了满满一食盒的早饭,除了麦片粥,还有小笼包,生煎,豆糕。
她知道沈既白会有丢给沉风吃这一招,所以她准备了三人份,这一个月下来她很清楚沉风的食量,就是沉风有两个肚子也塞不下这么多。
但是……
这些东西,如今悉数进了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胃里,最后连沉风在手上捧着,因为惊呆了忘记吃的麦片粥给抢了过来。
江阮纱只想当场起立鼓掌,这是她看过最好的吃播。
这哪里是胃,这是熔炉!
小姑娘终于吃完了最后一口,满足地叹息一声,抬起头来。
她一抬头,刚才完全来不及把人家脸看清的江阮纱骤然一顿。
卧槽,好可爱!
小姑娘估摸才十一二岁,脸庞圆乎乎的都是肉,白白嫩嫩,皮肤晶莹剔透,脸颊两旁有两个深深的梨涡,笑起来甜蜜蜜的,让人恨不得想上手掐一把。
嗷!手痒!
不行,要忍住!
对萌物毫无抵抗力的江阮纱心登时软了一片,果然不愧是沈家的人,一个个长得俊俏美貌,就连那个狗皇帝,也是个貌比潘安的,这个家族都是些什么神仙颜值啊!
小姑娘眨眨水灵灵的眼睛,声音软乎乎地道:“哥哥,你的厨子给我吧,我好远就闻到香味了。给我吧给我吧,让我把他带回家,我会好好照顾他。”
沈既白扶额,但声音却比对着江阮纱不知要温柔多少倍,语气里带着些无奈:“小九,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宫里短着你的吃食了?”
沈付瑶扁着嘴道:“你别想赶我回去,皇上他又想给我安排什么番邦王子,还不许我多吃,说我胖得跟猪一样,番邦王子见着我就会跑,我讨厌死他了,我不要回去,你这里的厨子好,我要在这里长住!”
她小嘴一张,叭叭地说个没完。
沈既白沉声道:“胡闹。”
沈付瑶愣了一下,大眼睛随即浮上一层水雾,好不可怜。
“呜呜呜,你凶我,你对我始乱终弃,我不就要你一个厨子吗?你居然凶我!”
沉风在一旁忍不住了,开解道:“郡主,王爷不是这个意思,还有……始乱终弃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沈既白很是头疼,先皇生了八个儿子,只有沈付瑶唯一这么个女儿,众兄弟们无论怎么勾心斗角,都是疼着捧着这个小妹妹的,她要什么给什么,娇宠过度,导致她也没好好读书,如今连成语都用不好。
什么始乱终弃?
这给人听到可是好大一顶帽子。
沈既白觉得肝疼,脸色沉沉的,忧心极了。
沈付瑶见沈既白居然没来哄自己,哭得嗷嗷地:“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他就是始乱终弃,他就是人面兽心,他就是禽兽不如!”
沈既白轻笑一声,语气却越发冷了:“哪个太傅给你开的小灶,这功课可是越做越了得了。”
他明明在笑,可是威压不减,沈付瑶扁了扁嘴,没敢接话,只是哭得更大声了。
江阮纱对这种可爱的小姑娘毫无免疫力,此刻见沈付瑶哭得可怜,眼泪乱糟糟地,把脸都糊黑了,不免心疼,恨不得朝着沈既白咆哮那句经典名言。
“她还只是个孩子!!”
然而现实中她并没有那个狗胆,只能在一旁和稀泥:“大家有话好好说,要不我下个面给大家吃,吃完再好好聊聊?”
沈既白:“……”
这女人怎么还没走?
哭得自己脑袋嗡嗡响的沈付瑶似乎听到了谁要下面给她吃,迷糊地止住了哭声,吸了吸鼻子。
江阮纱连忙给沈付瑶递过去一块丝帕,道:“不哭了啊,把眼泪擦擦。”
她兜里原本还放了一小包自制的梅干,平日里给自己解馋的,拿丝帕的时候夹在了里面,直接就给过去了。
沈付瑶接过丝帕,眼睛一亮,直接把丝帕丢一边,也不哭了,快快乐乐地吃起梅干来。
江阮纱用一种慈祥老母亲的眼神看着沈付瑶,这孩子可真好养,不像她兄长,挑三拣四,好东西送到嘴边都不吃。
刚才沈既白一喊小九,她就明白过来,这是书里提到的荣臻郡主沈付瑶。
沈付瑶的亲生母亲是番邦人,一律是大大的碧眼和樱桃小嘴。沈付瑶得了两国的血统,是个混血儿,成了瓷娃娃一般可爱的人儿。
沈付瑶在书里是女主的迷妹,和江阮纱这个恶毒女配一点都不对付,每次见面都吵个没完,而且专门揪着江阮纱貌丑这个痛处,使劲往伤口上哗啦啦撒盐。
但沈付瑶戏份并不多,看书的时候江阮纱还以为是个刁蛮任性的公主病,没想到这一见之下,惊为天人。
太可爱了,好想上手撸。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有点公主病又怎么了?
她可以!想带回家养!
世界忽然清净了,只剩下微笑的咀嚼声,沈既白还有些不可置信地侧耳听了听。
换做平日,他要是忤了这个小妹的意,她不哭上一个时辰都不罢休,今日怎么这么顺当就止啼了?
沉风作为沈既白的左右手,一下子揣摩到了他的心思,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郡主吃夫人给的梅干吃得正欢呢。”
沈既白皱眉,迎着沈付瑶的方向开口道:“不是兄长吝啬一个厨子,只是做饭的人根本不是厨子。”
沈付瑶“啊”了一声:“那是谁做的?”
沈既白不答,倒是沉风给沈付瑶使了使眼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