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既白被她后退的动作激得牙都开始疼起来,但到底是自己过分了,他耐着性子地应道:“昨夜有人托我办事……”
江阮纱怕他又提前以身相许的事情,连忙打断他:“那不是没谈妥吗?”
沈既白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有种感觉,自从他解毒之后,她总在刻意远离他。
“昨夜是我逾矩了。”他缓声说,“我没有逼你的意思。”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谁知江阮纱连忙又往后退了退。
江阮纱道:“有话好好说,我原谅你了,你你你别过来!”
她不能再美了,再美就太犯规了!
沈既白猛地顿住,有些不可置信。
不喜欢就算了,难道如今连靠近他都不屑么?
一想到这层,沈既白莫名地怒火上窜,声音却冷了下来。
“我现在要带江临西去找宁青书,你若是乐意就跟上。”
说完他也不加停留,握着导盲杖戳着地上往外走。
江阮纱胆战心惊的。
小白今天吃炸.药了吧?看他那火气,仿佛要把地上戳出洞来。
哎,太血气方刚也不是好事啊。
江阮纱深深觉得,沈既白需要降火,降火这事,最好还是让冉留画来。
她看着沈既白渐行渐远的身影,想了想,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这事关系到江临西的未来,她也想见见这个宁青书,看看他的为人是否真的值得她把江临西托付给他。
江临西得知今天是要去见自己偶像,兴奋得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拉着江阮纱一路阐述了宁青书的种种光荣事迹。
“姐,你不知道!宁将军十三岁就从军,平兵变,斩贼王,剿匪杀敌,就没吃过败仗。”他过于兴奋,忽然没了平日的谨慎,看向沈既白道,“王爷若不是失明,和宁将军一同驰骋沙场,那一定如虎添翼,当初他们可是并称大庆最英勇的一双少年郎。”
沈既白从刚才就冷着一张冰山脸,江临西这会火上浇油怕不是想在棺材里躺平?!
江阮纱一个飞扑过去,摁着她家小弟的头看向车窗外:“你别说话了,你看看,外面有个美人。”
她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谁知道江临西一个惊呼。
“这……姐姐你不能这样,我是要去从军的人了,我我我……我不能有牵挂啊。”
说完他急急忙忙放下车帘转过身来正襟危坐,整张脸却都是红的。
江阮纱只觉得好笑,最近怎么什么毛头小子都情窦初开了?
她好奇地掀起车帘往外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差点原地去世。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女扮男装的冉留画。
对,看到冉留画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毕竟人家早就来了洛京,都不知道在大街上逛了多少天了。
可要命的是,离冉留画十步之遥,站了个乔装打扮过的沈苏华!
而不远处,就是沈苏华和冉留画他们初见的八仙楼。
冉留画这男装打扮完全掩饰不住她的女性特质,就连隔得老远的江临西都能一眼看出她是个女的,更别说沈苏华这种眼睛比毒蛇还毒的。
冉留画在小摊边买了串糖葫芦,果然就往八仙楼的方向去了。
江阮纱心里怦怦直跳,难不成今日就是沈苏华和冉留画初见之日?
剧情就要展开了,那么如果她在剧情展开之前截胡呢?
江阮纱看了看沈既白,他依旧端坐在那里独自结冰,一点都没有真命天女出现了的心电感应。
江阮纱咬牙,就这种觉悟,难怪和女主擦肩后抱憾终身。
注孤生!
注孤生你知道吗?啊?!
“停车!”她当机立断喊道。
车夫连忙勒停了马。
江临西一脸懵然地看着她:“姐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会是为了我要去强抢民女吧?”
江阮纱:“……”
有这想象力你为什么不去当个小说家啊摔!
“王爷,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两手空空去将军府也不好,要不带上只八仙楼的烤鸭吧?”江阮纱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下车,“我这就去买!”
沉风见车停了,探头进来看看情况,就听见这句话,立刻道:“夫人你等着,我这就去买。”
江阮纱:!
平时怎么不见你那么积极啊喂?!
眼看冉留画已经进了八仙楼,那边沈苏华也放下了手上把玩的物件,往八仙楼的方向靠近。
江阮纱有强烈的直觉,沈苏华逛完这几个小摊,一定会往八仙楼里去。
她急得火烧眉毛:“我遇到个朋友了,反正咱们要在这里等鸭子,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不管不顾就蹿了下车,赶在沈苏华之前,撒丫子往八仙楼跑去。
想要留人没有留住的江临西放下他的尔康手,一脸困惑地看向沈既白:“奇怪了,我姐姐到底哪里来的朋友?”
沈既白若有所思,随口答道:“嗯,也许是人有三急吧。”
江临西:“……”
江阮纱慌慌张张跑进了八仙楼,八仙楼今日生意极好,有些人满为患,一眼望过去,根本找不着冉留画在哪里。
她努力回想,冉留画应该是被一个浪荡公子调戏了,才会有沈苏华出面救人这一场戏。
江阮纱有些急躁,环顾整个八仙楼,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浪荡公子啊。
她急中生智,跑到掌柜的面前,肉疼地往柜上放了一锭金子:“掌柜的,你们这里剩下的空包厢和空桌子,我今日全包了。”
八仙楼在洛京算是个高档饭店,经常满客,也很照顾客人的体验,为了不让客人久等,一旦满订,就会在楼外挂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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