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完沈付瑶,又陪着她腻歪了一阵,说了一些沈既白的近况,已经是酉时。
沈付瑶还依依不舍:“嫂嫂,等过段时间,我去找你玩。”
现在太后崩了,只要皇帝不阻止,沈付瑶又可以像从前那样自由出入。
江阮纱安抚了几句,这才告别了沈付瑶,匆匆返回。
她是末时离开的,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沈既白怕是等急了。
她走得快,身后有人气喘吁吁地追上了她。
“你怎么走得那么快?”冉留画微微喘着气,有些无奈地拉住了她的手,“你倒是等等我呀。”
江阮纱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冉留画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我和皇上说了,我要跟你们一起回去的。”
江阮纱不可置信地皱了皱眉:“他那么爽快放人了?”
七日服丧期虽过,但沈苏华那心心念念的选妃大会被无限押后,就连臣子,一年内也不可以婚娶。
沈苏华在大殿上耳提面命,还下了圣旨。
他的心思江阮纱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阻止沈既白娶冉留画。
自己吃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吃到。
如今正是大庆国丧期间,太后又是沈苏华的亲娘,就是沈苏华再怎么觊觎冉留画,也不能搞事情。
江阮纱料到他会放了冉留画,但没料到会这么快。
冉留画有些哭笑不得:“你们是不是对皇上有什么误会啊?我觉得,他看起来是凶了一些,但人挺好的。”
江阮纱很想摁着冉留画的脑袋开启脱水程序:“他把你强行弄到宫里来,你还觉得他挺好的?”
“对,他是把我带进来了,他也说了喜欢我,可是他没有逼我,他说他会尊重我的选择。”冉留画有些急了,“而且他的母亲刚刚离开人世,他现在特别脆弱,需要人安慰。”
江阮纱扶额。
母亲刚刚离世,他不顾着悲痛欲绝,还有心思来勾搭你,难道不是一种特别急色的表现吗?
冉留画说着说着还露出些小女儿情态:“而且,我们见到他那次,他是乔装打扮了,他把假胡子摘了以后,还……还挺好看的。”
江阮纱:“……”
完了完了,剧情的威力太大了。
冉留画这是已经一只脚踏入沈苏华织好的情网里呀。
江阮纱此刻只想疾呼。
沈苏华的人设就是擅长攻心啊少女!
大约是江阮纱的目光太过恨铁不成钢,冉留画脸登时红了:“你……你别乱想啊,我只是觉得他和王爷,长得有点像的。”
江阮纱面无表情地看着冉留画,心里却在疯狂刷弹幕。
像个锤子!
沈既白那张好看得惊天动地脸,是沈苏华能比的吗?
他连万分之一都够不上好吗?
但冉留画这么说,江阮纱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还能记挂这沈既白,冉留画看来没有彻底沦陷。
江阮纱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上次从江梦香那顺来的那盒香粉,递给冉留画:“这个给你……这是,王爷喜欢的味道。”
说完她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等你们单独一起的时候再用,人多味道会散发得快。”
这盒香粉有迷惑人心的功效,江阮纱是知道的。
但沈既白是个别扭的性子,原剧情里就是这样的,非得等到冉留画去到狗皇帝身边了,他才开始捞人。
这不就迟了嘛!
江阮纱决定推波助澜,帮他加快进度,反正他现在就是爱而不自知,早晚会醒悟过来的。
她胡乱说了一通,但冉留画此时智商还未升级,登时就信了。
她羞答答地接过盒子,说了声“谢谢”。
江阮纱握着冉留画的手,跟操心女儿婚事的老母亲一样:“王爷感情上向来比较迟钝,你体谅体谅他,尽量主动一点。”
冉留画“啊”了一声,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骤然红透,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
江阮纱松了一口气,和冉留画一起往回走。
他们今晚就要出宫的,刚才有宫人找来,说王爷已经在宫门口等着了。
江阮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只想赶紧见见小白,脚步不由得加快。
大概是刚刚应付过沈苏华,只有这个世界里最熟悉的人,才能够安抚她这种焦躁的情绪吧。
她疾步走到宫门口。
已经入夜,古代没有霓虹灯闪烁,墨色的天空可以看见繁星点点。
江阮纱站在朱红色的宫门前,看着马车旁的男人缓缓转身,不由自主地凭住了呼吸。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成为了她在这个世界最熟悉的人?
这种像蔓藤般伸展的依赖感,一时间将她紧紧裹住,让她迈不开步伐。
倒是赶上来的冉留画还记着江阮纱要她主动些的话,绕过了江阮纱,朝沈既白奔过去,满脸都是喜意:“王爷……”
江阮纱被她这句欲语还休的“王爷”给喊醒了,也连忙走上前去。
“你没事吧?”沈既白的声音惯常地清冷,但语气却带上了些暖意。
江阮纱刚刚张了张口,却被冉留画抢答:“我没事,让王爷您担心了。”
江阮纱一愣,再看沈既白,耳朵的确是侧向冉留画那边的。
江阮纱知道他有这种习惯,跟人说话的时候,耳朵会下意识地侧向对方。
沈既白听了冉留画的话,微微点了点头:“没事就好,以后……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你的。”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旁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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