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胖走回病房,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纪右的声音：“终于知道来看我, 我还以为你会就这么回家呢。”
“当然不会。”程胖走过去，邱余、周危、王其都有家人, 只有纪右没有，只能每天躺在医院。
其实他早就想来了, 就是最近事情发生得太多。
程胖挪凳子坐在床边：“右子，你怎么样？”
“很好，每天无所事事, 好久没这么闲过了。”纪右笑, “系统帮我在手机里克隆了晋江app, 我每天追金榜文，特别上瘾。看多了想接个任务, 去豪门虐渣爽一下。”
纪右说着，觉得程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捏了捏他的肉脸蛋：“胖胖, 怎么了？”
程胖腿踩住凳底横梁, 手肘支在膝盖上, 双手撑脸，过了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他抬起迷蒙的双眼：“右子, 我真的是个渣男吗？”
最近，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自从来到这篇文之后, 好像所有事情的出发点跟结果都不一样。邱余黑化, 周危犯罪, 自己压断了四个人的腿，他摸了摸自己的良心，好像有点痛。
纪右说：“嗯，是个渣男，还是个绿茶渣。”
程胖：“……”
Q 口 Q
他变了，原来他真的再也不是以前的胖胖了。
现在的他是个渣胖。
纪右笑着把手机递给他：“你看看咱们这篇文评论，老读者都叫你绿茶渣了。”
程胖接过，看了会儿，接着往前翻评论，疑惑：“为什么前几章全是哈哈哈哈哈？”
他吸了吸鼻子：“我被囚禁，还差点被强↑奸，她们还笑……”
纪右伸手摸程胖圆滚滚的脑袋：“因为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之前都没发现这篇文里的人都是沙雕！现在晋江是个成熟的晋江了，还会自己写文了。”
程胖：“……”
纪右：“胖胖，你看看这个人的建议非常有用。‘支持右子，一起回现实吧回现实吧，纸片人什么的都是靠不住的’。”
程胖：= - =
纪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读者的建议才是最好的。你看，他们大部分人都支持我。”
程胖看了半天，也就看到了俩条评论提到纪右，倒是那么多说来一打攻的，让他很气愤……她们根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打攻……这谁顶得住啊！
程胖愤愤把手机塞回纪右手里。
纪右说：“傻孢子，都不知道趁空多看看。”
程胖纳闷：“看什么？”
纪右索性总结出来：“前两天，这篇文有大改动。第一，新的两个攻已经出现了；第二，这篇文很可能会回到原来的轨迹，不是一个世界，而是三个世界。”
程胖目瞪口呆：神、神马？？
“不是说我任务失败了吗？”
“那是言情文失败了，你自己现在这篇文还没有失败啊。”纪右斜倪了他一眼，“就相当于你用这篇修罗场文替换了言情文的任务。”
程胖：“……”
还能这样？
紧接着程胖欣喜起来：“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做完三个世界的任务，就可以回家了。”
纪右摸下巴：“理论上不错。”
程胖吐了口气：“太好了。”
他之前还真的以为自己会在这篇文里一直出不去。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修罗场了。
纪右微笑着说：“胖胖，虽然这篇文看样子有回到正常轨迹的趋势，但以前任务失败不会没有惩罚的。”
程胖：“什么意思？”
纪右：“看这几个大字。带着后宫一起穿越。你的后宫还不止现在这几个。”
= 口 =
纪右拍他的脑袋：“这个世界5个攻，加我6个，后面两个世界各一个的话，也有8个攻。还真被那个读者说中了。不过我看晋江的尿性，绝对不会一个世界只有1个攻，我猜至少2-4个攻，也就是说，当你到第三个世界的时候，有可能集齐十二星座。”
程胖：“……”
“为、为什么？”
他也见过修罗场，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修罗场，十几个攻。
纪右：“我猜这就是晋江的新型实验吧。自己生产文章，把别的作者那里被淘汰掉，但又受欢迎的男二、男三全部一股脑打包过来，看看能跟不同的穿越者擦出什么火花？”
程胖哭唧唧：“难道我就是个实验品吗？”
纪右拍拍他：“没事的，我会帮你。转念想，任务转为正常，你做完的话，就可以离开了。”
唉。
程胖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有五个攻……之后，他还要带着五个攻和纪右一起穿越。
等等。
五个攻？谁？
他立刻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邱余、周危……没有谁了啊？
他抬起头：“他们已经全部出场了吗？？”
纪右：“当然，而且绝对跟你互动过，你对他印象深刻，很有特点，才能叫出场。”
程胖立刻想起来，刚刚下去买水果碰见的纹身男和小医生文莱……
纹身男还能算比较突出，可文莱看起来文文静静也是攻？只是个路人吧？
就算把纹身男和文莱算上，也只是四个，还有哪个？
最近这两天跟他有过互动，而且是男性、非常有特点，让人印象深刻——
程胖忽然想到什么，目光慢慢移向刚刚王其的床位。
难、难道——
程胖哽咽了口唾沫。
他摇头：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但是……
惊慌地捧住脑袋。
不、不行。
一定是他搞错了！一定是他想多了！不可能是他！
程胖抬起脑袋，轻轻地问：“右子，攻……有年龄限制吗？”
纪右回答：“没有吧，我看晋江之前流行的全是豪门老男人，有些读者应该偏好这类。”
程胖：“……”
纪右：“你怎么了？”
程胖再继续小心翼翼地问，眼眸中闪动着不愿意得知真相的光芒：“那，其中之一个攻是不是刚刚就在这里，跟我说话？”
纪右心想：咦，我还看错了你，胖胖，居然看出来王其是男生。
不过已经这么明显了。
他点头：“是的，就是他。”
真的是他！
程胖扶着床沿，捂着胸口，差点呕出一口老血。
还有一个攻竟然是王其——的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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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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