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被他们关了几天才放走,走的时候,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
后来,听说表妹上班时突然发疯,把身边几个工友都咬伤了,当天就被厂里赶出去了。
她提着编织袋,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这座城市。
诺大的城市,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谁会关心一个打工妹的突然发疯?
至于那小男朋友,刘小慧再也没听说过他的消息。
再后来,他们跟着工程队换了几座城市。刘小慧没有那么多表妹可供利用,便把目光投向了初入社会的农村女孩,找各种借口骗她们跟自己走。等走到偏僻地带,再由罗丰动手。
这些女孩,出乎意料地好骗。而且受害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报警。
刘小慧觉得,这社会病了,所以才任由他们这种毒瘤肆意生长。
可是,那又如何?既然注定是毒瘤,索性做得更猖狂、更放肆、更极致。
刘小慧唯一一次产生自我怀疑,是在半年前,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段时间,那座城市要举办一场大会,治安查得严,大街小巷到处是巡逻队,刘小慧不敢轻易下手。
罗丰憋了几天,于是灯一拉,眼一闭,难得让她雨露承泽。
就那一次,竟然中了。
刘小慧再次觉得,这个世界有毛病。
她当了那么多年老实本分的好人,却一直不能得偿所愿,受尽公婆各种欺辱谩骂。
而现在,她造了那么多孽,老天爷不仅不责罚,居然还给她赏赐?
到底是在劝自己悬崖勒马,还是在鼓励自己再接再厉?
无论如何,怀了孕的刘小慧,在母性激素的浸润下,善良了许多。
罗丰几次三番催她诱捕猎物,她不肯。
最后,罗丰又回到了发廊,夜夜笙歌,流连忘返。
他明明知道刘小慧极其厌恶那群女人的味道,但每次一回家,就大大咧咧地把脏衣服扔进桶里,指挥她去洗干净。
那刺鼻的香水味,熏得她呕吐不住。
到底是哪种人生更加屈辱?挺着肚子给男人洗去腥味,还是骗几个无知女孩回来给男人降火?
还是重操旧业吧。
这样,等男人发泄完,她就可以发泄了。
那些女孩瘫倒在床上,吃力地伸着胳膊向她求救,等来的,却是更残酷的殴打谩骂。
刘小慧骑在女孩身上,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手抽得发麻。
她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要敢说出去,我弄死你!”
“不敢……”女孩哀求她,“大姐我错了,别打我……”
女孩的脸肿了,眼泪从眼缝里无声地流淌下来。
“我拍了你的照片,各个部位各个角度的都有,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全部发到网上去!”
这招威胁,屡试不爽。
然而这次,她抽得太用力,女孩彻底晕厥了。她突然有些慌。
从女孩身上下来,她才发现女孩的下身全是血。
不会闹出人命了吧?
她有些发懵。
造了那么多孽,她不介意手上沾点血。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得好好计划一下如何收场。
“啪嗒”一声,她听到水滴到地板的声音。
一秒钟后,又是一声“啪嗒”……
她下意识地低头,才发现那血是从自己身上流下来的。
血滴的速度加快了,“啪嗒”、“啪嗒”、“啪嗒”,好像生命的时钟,突然加快了步伐。
她突然笑了,笑得很释怀。
这样才对嘛。
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当母亲?像罗丰那样的人,怎么配当父亲?
老天爷,你的惩罚方式还挺有创意的。
你一定知道,比求而不得更惨的,是得而复失。
老天爷,算你狠,我服了。
等女孩醒来后,刘小慧把她打发出去后,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回家的时候也装作若无其事。
罗丰不会发现的。他只知道发泄、索取,从来不曾真正关心过她。
然后她学着电视剧里,给肚子上缠了一个小抱枕。
镜子里的她,看上去有点可笑。可是,以这个形象向别人求助,几乎屡试不爽。
……
工程队又接到一个活儿,是在云海市。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她以前一直很向往。
可是来了又能怎么样呢?那洒满阳光的沙滩、高大的写字楼、漂亮的海景房,都与她无关。
她只能每天窝在那间乱糟糟的活动板房里,洗衣、做饭,偶尔去那条破败的老街逛逛,顺便给男人物色下一个猎物。
北城老街待拆迁,到处是废弃的房屋和烂尾楼。偶尔几栋居民楼参杂其中,住的都是些城市贫民和孤寡老人。
活得像蝼蚁,毫无生趣。
那就给你们找找乐子吧。
第一个女人一如既往地好骗。刘小慧提着一大袋东西走在前面,无需开口,那傻女人就主动过来帮忙。
即使走入漆黑的巷子里,她也没有生疑。
直到罗丰从背后出现,用一块浸满乙醚的布,不费吹灰之力就放倒了她。
刘小慧看着他把女人拖进一栋烂尾楼,开始动手。她转过身,眼不见为净。
罗丰低声吼她:“你给我照着点,我看不见!”
简直得寸进尺。
她强压住内心的恶心,她转过身,打开手电筒,照亮了地上的那两具躯体。
罗丰嘿嘿一笑,“哼哧”“哼哧”地发泄起来。
刘小慧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以前,她只负责诱捕猎物,从来不曾亲眼目睹他吃食的景象。
那一刻,她的心从未如此冰凉。
罗丰已经多久没碰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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