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禁锢了,在他身前两三米的地方,一道由能场构筑的栅栏把他笼罩在了里面,那栅栏上噼啪作响的电火花表明了那是触碰不得地。
“怎么回事?”林动用双手揉着太阳穴,第一次宿醉之后的头疼欲裂让他明白这不是在梦中。
栅栏之外围坐着一大群人,天罗的村长和几位长老也在其中,大多数的人脸上都带着惊疑与不解的表情,还有些人则表现得很愤怒,只有一个人是例外,他正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林动,这个人正是村长的孙子猛轲。
“我问你,你知道自己是被神诅咒的人吗?”天罗村长以异常严肃的表情向他发话。
林动还没有搞清楚眼前的状况,茫然地点点头,“知道啊!”
人群一片哗然,一些人立刻吵吵嚷嚷骂了起来,“我就说嘛,这肯定是阴谋,不然为什么他一来村子,赤尾兽潮就出现了,他今天一来村子,村子里就死人了,这都是天神给我们的警示,先祖的规矩不能坏在我们手里。”
林动懵懵懂懂听了个大概,似乎这些人把今天流风开炮造成的意外损失算到自己头上了。
村长站起身来,回首望了一圈,伸手制止了叫骂声,喉咙里重重地哼道:“就算要按祖上的规矩办,总得把话问清楚,再在这里吵吵嚷嚷就滚出去。”一席话,村长的威严展露无遗,四下里立刻一片安静。
“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被神诅咒的人学我天罗秘法乃是我天罗最大的禁忌?”村长的目光再次望向林动。
林动已有些明白眼前的处境,似乎有人将自己犯禁的事情弄得全村都知道了,可是四处张望了一下,却看不到阿凯的踪影,他不是一个习惯撒谎的人,只好再次点了点头,“知道,不过……”
他是想说他知道这个禁忌的时候已经学了天罗秘法了,可是却有一个人打断了他的话,“还和他罗嗦什么,他自己都承认了,直接按规矩割头碎颅就是了。”
林动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循声望去,竟是那个曾经和自己比试的少年猛轲,对方的脸上此刻一片狠厉之色,恨不得把自己吞下去一般。
“滚!”天罗村长炸雷般的吼声响彻全场。
猛轲的脸上立刻变了颜色,怨毒地看了林动一眼,不发一言地站起身来,抬脚走了出去。
天罗村长此刻心中其实也是一片犹豫,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目前村子所面临的危机,百年难遇的赤尾兽潮三个月前就已初现端倪,而以天罗23目前的实力,根本抵挡不住兽潮的侵袭,幸亏这时联合上了眼前这位联盟的公民,虽然只是一位少年,办事效率还真是不错,短短时间就弄来了联盟的武器,所以他今天拉着林动说的那番话确实是肺腑之言。
可是眼前却有一个迈不过去的坎,千年传承的族规不是他一个村长能撼动的,所以他虽然用村长的威严镇住了全场,却始终想不出一个走出困局的办法,这也是他把火发泄在最钟爱的孙子身上的原因。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村长身上,等待他作出决定。
良久,村长叹了口气,“给他焚香沐浴,三日后行刑,他于我天罗有恩,按最高规格,不得慢待。”
“行刑?”林动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何曾感受过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时间竟有些傻了。
这一夜,对于天罗23的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这其中也包括阿凯。他睡不着是因为村长连夜派人找他问话,而村长找他很明显是要兴师问罪的,所以他犹豫了很久,不过他最终还是来了,不为了别的,只为了朋友。
“村长,我来了。”阿凯站在村长的房门外,脸上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
村长在房间里重重哼了一声,“滚进来!”
阿凯毕恭毕敬地走了进去,完全象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哪里有半分疯子凯的味道。
村长斜眼望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是你搞出来的事吧!叫我怎么说你!”
阿凯垂着头,嘴里还是辩解道:“不能怪我的,我带他去位面塔之前也不知道,是……是后来才知道的。”
村长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每次你都象这样疯疯癫癫扔下一个烂摊子。”
“可不可以求个情,放了他,他毕竟不是我们村子的人。”阿凯说着,一下子给村长跪了下来。
村长看着他,不为所动。
阿凯咬咬牙,“事情是由我引起的,我的责任最大,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你愿意为他做到什么程度?愿意为他死吗?”村长不客气地训斥道。
阿凯不说话,只是把额头碰在地板上不起来。
良久之后,村长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起来吧,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不,你不惩罚我,我就不起来。”阿凯仍然固执地一动不动。
“没这么便宜,别以为我惩罚了你就不能杀他了,我告诉你,你的帐我记下了,以后再慢慢跟你算,滚起来!”
虽然村长的口气严厉,可是阿凯却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盯着村长。
“有一件事情,对村子有益,但是对于你却是大大的不利,若是处置不当还有生命危险,你愿不愿意去做?”村长把声音压得极低,慢悠悠地说出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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