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和武辰跑在最后面,小夏时不时拿出筷子一样细长的飞物朝不远处的丧尸们头上飞去。当我定睛看时,才发现一只丧尸头上钉着的似乎是一头削尖的竹签。这种竹签十分细长,材质坚韧,我从某些民间杂书里见过这种道具,据说是老底子囚禁奴隶、敌国间谍和一些叛乱分子施行酷刑时用的东西。一般这种东西在逼供时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拿出五根手指扎下去试验,一根钻心般剧痛,两根精神崩溃,三根绝对套出口供。也只有当年的革命烈士能够忍受五支竹签全部插下去的疼痛。
我心下暗暗吃惊,想这个小夏果然并非凡人。这种角度能够用如此轻质量的竹签打中丧尸的额头并且扎入皮肉里面,这手劲肯定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并且这种训练也不是普通武馆里面能学到的技巧。这是类似于特殊兵种才会有的手劲,或者是从小拜会了某些得道高僧才习来的绝活。
这么想着的我,忽然就奔到了蓝色货车的边上,伸手将货车后面跑出来的几只丧尸打到了一边。
“对,朝头顶打!要用力气!打到他们跪在地上为止!”
小夏喊得很有劲道,完全不像他刚才那种装腔作势的样子,声音和腔调更加爷们了,习惯用的尾字也没了,我还没细想他怎么忽然就变得这么帅气了,不自觉地被他鼓舞,浑身涌出了一股力道,就高高地扬起了手,朝面前一只丧尸的头顶重重地拍了下去。
就听到了“啪”的一声,那丧尸就在我的重击之下头壳崩裂开来。我一惊,手感顿时上来了,想难不成面前这几只丧尸都和之前我一脚踢翻的那只丧尸是一样的,浑身都像陶瓷一样脆弱?不禁信心大增,对老张和谢晨峰吼道:“别怕!这几只都是瓷娃娃,一碰就碎,我们秒杀它们!”
老张和谢晨峰似乎也没听清楚我说的实际意思,就同时举起了手回应我道:“好!”纷纷朝着它们砍了下去。
我们卖力地打着丧尸,苗玲玲、常戈和梁少也没有闲着,跟着我们的步伐慢慢地向前移动,并用车体掩护自己。后面小夏和武辰杀的火热,就听到小夏在赞扬武辰道:“你拿着的难不成是从多功能拖把上拆下来的管子?这也太先进了,这东西说不定很好用的列!”似乎他的口气从刚才开始又恢复到上海男人那种娇声娇气了。
就听到武辰说道:“俺就觉得这个好用,这个拿着实在。俺以前虽然在村子里也拿过牛刀杀过家畜,但是觉得太残忍,杀起来都是个血不吉利,就跟俺爹说,俺以后不要当个屠夫,要好好念书,当个知识分子。”
武辰也是个挺能掰的活宝,和小夏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的热闹,完全不像是在一个紧张得让人汗颜的丧尸现场血战的样子。我听了他们俩的对话心情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起到了反效果,注意力全被他们俩的地方口音给吸引过去,手中的动作都慢了半拍。
那丧尸一只只地被我们打倒了,但是我不确定倒下去的丧尸有没有真正地停止动作,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脚边的动静。刚刚踏出了一步,忽然就觉得脚上被人重重地划了一下,那尖利之物直划入了我的血肉,痛得我差点耳鸣眼花,大叫一声“我操”就忍痛低头去望。
老张和谢晨峰听到了我的叫声,连忙转头过来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这地上的东西“倏”地跳了起来,好像是一只变异了黑色的野狗,冒着血红血红的眼睛,睁着大口朝我手臂上咬了过来。我闪避不及,全身被他咬得如坐针毡般地疼痛,想这一下必定被它咬到手残,就死命地甩着手臂企图挣脱它。
“凌云!把它举高!”
没想到这回是苗玲玲的声音,我本能地伸出手来将这只野狗举到了空中。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嗤啦”一声,苗玲玲手起刀落,那狗的身子顿时在刀光闪现之中分为了两段,这下子她的动作简洁迅速毫不拖泥带水,直看得周围的男生都纷纷叫好起来。我咬紧牙关将咬住自己手臂的狗头硬生生地扯了下来,连带下了一大片皮肉,直痛得我差点飚出眼泪来,一边弓起了背查看自己的伤口。
但是这个时候,就听到货车后方的人行道上,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呜哇——!”
这一声相当清脆,我们的耳朵本能地刺痛起来。循声望去,就见到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五、六岁小萝莉,正由一个大人带着,躲在电线杆后面,像被惊吓到了一样朝我们这里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那个大人兀自蹲着,焦急地帮她擦着眼泪,拼命地哄着她,似乎在说,别哭,别哭,叔叔给糖吃。
喜欢代号香格里拉请大家收藏:(m.75zw.com)代号香格里拉起舞中文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