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冷笑了两声,转过身去,似乎和其他的男人商量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别动他。不准你杀他。”
“为什么?老子还想看他惨叫的样子。”
“不能杀就是不能杀。我想留他作活口怎么着。”
“你他妈脑子被门夹了?凭什么不能杀?刚才老A在门外和他打的时候你看到了没有?跟刚从塘里捞上来的活泥鳅一样抓都抓不住。要不是我在,你现在只能看到一个死尸躺在这里。还搞不好是只丧尸。”说着,这个扎针的男人就抬起手来朝柳胜河的面部揍了两拳。
这两拳非常猛,柳胜河的感觉自己的牙都快被打断了,嘴角吐出一口牙血。
年轻的男人握着镊子的手停了下来,“哐啷”一下将东西扔到了手术盆里,用干净的布擦了擦手,就道:“别闹了。咱们还是撤退吧。以现在的情况,就算再解剖十个学生都得不到答案。”
那扎针的男人疑惑了一下,就道:“怎么,我在这儿碍着你实验了?好,我这就出去。”说着就提着柳胜河的衣领站了起来。
柳胜河感觉自己的手脚已经解除麻痹了,但是被提起来的时候头还是一阵晕眩,以现在的状况他不知道有几成胜算能从这个大力的男人手中逃脱。他手臂上被子弹打出的伤没有止血,整只手都没有力气,因此他只是暗暗地伸另一只手去衣服里找短刀。
“你把他放下。我要跟他说几句话。”这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挥手让身边的其余四个白大褂的男人开始收拾东西。那些男人们在说藏语,柳胜河朝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操作台上的女生安静地躺着,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死了,样子并不显得痛苦,但只是裂开了一道缝的肚子还是让人觉得十分惊悚。
扎针的男人表现得相当不爽。但是他似乎不能不听年轻男人的指挥,兀自“哼”了一声,重重地将柳胜河甩到了地上,用脚踩住了他准备去掏短刀的手臂。年轻的男人就慢慢地走过来,在柳胜河面前蹲下来,掏出了一根烟点上,用只有他和柳胜河之间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么说吧,我们的目标是凌云和他爸爸。”
年轻男人说了一句,故意用几秒钟的停顿时间来观察柳胜河的表情。
柳胜河觉得事情终于能够和他猜测的联系上了,但是他事先并没有决定将这件事和我说。他不想连累我是因为他觉得这批人实在太危险。这个年轻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我早上刚到科技馆看到的白衣的年轻男子,他早上并没有立刻离开学校,而是和另外一批人占领了天文馆,在那里大开杀戒。
柳胜河根本没有表现出恐惧和疑惑的表情。虽然大脑中有无数的信息一闪而过串联成许许多多的可能点,但是他的表情已然表现得很麻木,这让扎针的男人看了十分不快,但是年轻的男人却感到非常满足。
“……你虽然从我们上级看来一点用处也没有,杀不杀都可以,但是我觉得没你在的话凌云那小子什么事都干不成。况且他爸爸现在也失踪了,你不是他爸爸和他的联系点吗?我觉得放了你比杀了你更能够推动整件事的进展。”
说着,男人吐出了烟圈,满意地笑了笑。这是柳胜河始料未及的话。这个男人让他觉得非常可怕。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虽然他表面上非常轻浮和不坦率,但是这样的人比起那些动不动就爆粗口和抡拳头的人更加令他头疼。柳胜河宁愿对方是一个二话不说举枪就杀的正规军人。拐弯抹角与人迂回打口水战的人会让他耗费太多的心思去揣摩对方的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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