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正德皇帝气得从龙椅上跳起来,把奏折什么的砸向大殿下。
“堂堂国宾馆!重兵把守,居然让刺客来去自如……”
“还伤了外国使臣!你们叫朕的脸面往哪搁?啊!”
曹正淳侍立于皇帝身旁,表现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架势。
殿下,站着一班文武大臣,铁胆神侯朱无视,还有朱然和段天涯。
朱无视淡定从容,仿佛事不关己,朱然则眼睛乱瞟,神态轻松悠闲。
段天涯在两人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除了他们三人以外,大臣们一个个像受惊的兔子似的,不敢抬头面对皇帝。
正德皇帝胸膛急促起伏,片刻后,似乎才发泄完怒火,他冷冷地唤了一声。
“曹公公!”
“老奴在!”
曹正淳诚惶诚恐地应和。
“锦衣卫调查得如何?关于刺客,可有什么眉目。”
曹正淳目光往朱无视与朱然方向瞄了一眼,沉吟之下道。
“回禀陛下!据出云国大使所述,老奴分析,这刺客多半出自护龙山庄……”
这老贼话没说完,朱然就出嗤之以鼻的笑声。
皇帝循声恨恨瞪了朱然一眼:“有何凭据?”
“因为刺客其中有一人,是背负着与段天涯同样的玄铁巨剑!”
曹正淳目光又瞥向段天涯,他察颜观色的本领也是一绝,他就不信段天涯没有半点心虚。
曹正淳此话一出,皇帝也将眼光锁定段天涯。
“啊……”
“这这这!”
“刺客竟然就身在殿上?”
大臣们也满座皆哗然,纷纷看向段天涯。
身处于置疑的漩涡中心,段天涯仍旧老神在在。
他嘴边还露出微笑,仿佛这事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一样。
朱无视眼帘微抬,与曹正淳对视,气度泰然自若。
朱然却又是大哼一声,道:“真是笑话,天下用重剑的人海了去了……”
“小侯爷有何见教?”曹正淳企图打乱朱然的狡辩。
“比如燕南天,比如崆峒派!”朱然依然谈笑风声。
“怎么就认定是我们护龙山庄的人所为?”
“那本侯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认为?天下的乌龟长得都一样,天下的太监长得也差不多。”
“所以,死太监就等于老乌龟!”朱然学着鹿鼎记韦小宝的调调,挑衅之意十足。
曹正淳微微一笑,似乎并没介意:“小侯爷生性纨绔,老奴不与你计较。”
“老乌龟自然不会和本侯计较了!老乌龟最厉害的就是能忍,要不然怎么叫忍者神龟呢。”
“你!”曹正淳呼吸一窒。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被后生小辈当庭辱骂,曹正淳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偏偏自视有容人之量的他,还不能骂回去。
与一个没有官阶正职的人,像泼妇骂街一般在朝堂上对骂,别说皇帝会怎么看曹正淳,就是满朝文武也要拿他当笑话。
虽说他事后可以以杀解气,可杀再多又有什么用呢?脸早丢尽了,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啊。
正德皇帝不满地皱起眉头,他觉得今天的朱然实在太放肆了。
察觉皇帝的目光落在朱然头上,朱无视连忙假意训斥道:“然儿!不可对曹公公无理……”
“是!老乌,哦不,曹公公!本侯唐突冒犯了。”
曹正淳被朱然的话气得又是一阵挤眉弄眼。
正德皇帝却不想再看这两个势力在较劲,愤愤甩袖,瞪了曹正淳与朱然各自一眼,回到龙椅上。
随后,他关心的说:“使臣乌丸伤势怎么样了?”
“既然你们都无法确定刺客是什么来路,何不请乌丸上殿。朕以示慰问的同时,也可以问问他自己有何看法!”
“皇上英明!”
曹正淳连忙逢迎道。
“皇上所言极是!”
朱无视也点了点头。
朱然却忽然说:“皇兄!待乌丸上殿之后,皇弟这里也有一份手书要呈与皇兄亲阅。”
“哦!既有书信,皇弟大可立刻呈上来,为何要等乌丸?”正德皇帝大感疑惑。
“这事关利秀公主名声,请容皇弟先卖个关子!”
皇帝似乎感到有趣极了,一笑道:“好!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但我们可得有言在先,如若待会,你不能给朕和大臣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朕可不会再放纵于你,定要重罚!”
朱然也扬眉一笑:“可以!到时任凭皇兄处置,皇弟绝无怨言。”
说着,他还挑衅地向曹正淳眨眨眼。
他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怀揣着一份真利秀公主亲笔信,信上有真乌丸的详细信息。
朱然坚信,假的一定真不了。
至于他和老爹朱无视为什么不直接把真利秀公主带上殿?
一则是,这朝堂之上,仍旧敌我不明。
若幕后主使是皇帝,他们直接把真公主献还给皇帝,皇帝隔天再把人杀了,还来个真公主也要行刺的罪名,那护龙山庄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二则是,真利秀公主自己也有想法。
她本身就不愿远嫁中原,成为政治的工具,若非她父皇以死相逼,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离开出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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