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在一处停着几辆出租车的路边,三轮车紧急刹住,骑车男子和中年妇女分别拉着一、两个姑娘,钻进出租车朝远疾驶。
气喘嘘嘘追赶的许立扬迅速勒住一辆出租车,尾随跟踪在中年妇女乘坐的出租车后面。
转过两条道路,许立扬乘坐的出租车蓦然被红色信号灯拦在路口,心急如焚眼睁睁看着跟踪的出租车朝远驶去。
“师傅,快追上先前跟踪的出租车!”
信号灯刚刚转绿,他急切催促司机加快速度。中年妇女乘坐的出租车蓦然在前方街口拐弯消失,许立扬急得竟从座位上微微抬起上身,朝前方街口方向不住张望。
司机猛一加速,许立扬又重重跌回座位。乘坐的出租车很快在前方街口拐弯,但前方跟踪的出租车已经失踪。
许立扬正在焦急,跟踪的出租车在前方一个弄堂口钻出,车内中年妇女和年轻姑娘已无踪影。
许立扬朝司机递去两张钞票,拉开车门迅朝前方弄堂口跑去。刚在弄堂口拐弯,一股浓脂香味随风扑来。
他只顾朝前方比肩接踵的人群中搜寻中年妇女和年轻姑娘身影,弄堂一侧灯光暗处忽然钻出两个浓脂艳抹年轻女子,一人大胆上前,拉着许立扬胳膊嗲声嗲气:
“大哥,住宿吗?我们那里服务态度可好了!”
“嗬,原来这家伙鬼机灵,想吞独食!”
一直跟踪许立扬的铁峥这时恰巧在弄堂口露出面庞,见状赶紧靠到弄堂墙角处捂嘴窃笑,微探脸庞露着色迷迷目光,注视拉扯许立扬的年轻女子。
目光正焦急朝远扫瞄的许立扬忽然一甩胳膊,年轻女子“啊------”一声惊叫,摔臂后仰掼出几步,许立扬疾朝前跑。
他隐约看到远处中年妇女拉着年轻姑娘,匆匆拐进旁边霓虹灯五彩缤纷的大门。
悄然跟踪的铁峥疾跨进弄堂口,伸臂扶住被许立扬掼得踉跄欲倒的年轻女子。年轻女子抬头一看转惊为喜,靠在铁峥身前嗲声嗲气。
阵阵扑鼻的浓郁脂粉香熏得铁峥有些晕乎乎,抬头见许立扬在前方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中略一闪晃转瞬不见,急忙推开身前女子,疾朝许立扬消失方向赶去。
“都是一帮神经病!”
年轻女子险些再次掼倒在街面上,光线暗处出来一个同伴,扶住女子腰身,抬头朝远去的铁峥背影狠骂一声。
闪烁着五彩缤纷霓虹灯的地方是一处娱乐场所,冲进大门的许立扬如坠迷宫,回廊画栋间忽明忽暗,灯光弄得他眼花缭乱。
东转西逛几圈,立在一处画栋旁正焦虑不安,走廊前方一扇关着的板门忽然“乓------”一声打开,一个姑娘在门边奋力探出脸庞大声嚷叫:
“放开我!说给我介绍工作,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了!”
“青蓝!果真是青蓝!”
许立扬循声急看大吃一惊,原来是早先住院期间照料他的青蓝,她那“亲哥哥长,亲哥哥短”的脆亮声,至今还时常在他耳畔萦绕。
刚才在街道上许立扬一眼看到三轮车上坐在中年妇女身旁的一个姑娘很象青蓝,由于晚上光线黯淡还未看清,三轮车已在男子拼命踏踩下飞速驶远,所以才拼命追赶。
中年妇女冲到门口,狠劲拖拽欲跑上走廊的青蓝。身后同时伸出一只男子粗壮胳膊,在许立扬快冲来的刹那,抓住青蓝胳膊奋力一拖。
青蓝“啊------”一声惊叫仰倒向房间,板门“砰------”一声关上,急冲到门口的许立扬险些被挟着一股湍急气流合上的板门撞破鼻梁。
“青蓝------”
许立扬拍打着板门高声喊叫,室内荡出青蓝“啊------”一声惨叫,传出剧烈撕扭声。
许立扬急得抬起右脚疾朝板门踹去,走廊右侧忽然出现几个虎背熊腰大汉,恶狠狠朝许立扬扑来。
一直在后面跟踪的铁峥见状,迅速上前拦挡几个大汉。许立扬乘隙踹开板门冲进室内,板凳桌椅东倒西歪的室内狼籍一片,中年妇女和青蓝却不见踪影。
一个汉子突破铁峥拦挡,冲进室内扑向许立扬。许立扬当胸一脚,将汉子踹得后仰向门口朝内冲的一个同伴身上。
横倒在地的木椅上搭拉一条围巾引起许立扬注意,先前青蓝坐在三轮车上,就是围着这条围巾。
许立扬捡拾围巾刹那顺势抡起木椅,左旋右转的木椅吓得往内冲的几个汉子纷纷朝门口退缩。
转头看到室内原来还有一个内间,许立扬拿着围巾,疾速冲进内间,“砰------”一声将板门反锁上,借着床头柜昏暗灯光,急促寻觅青蓝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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