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翔门原驻的客栈,诸人牵来了马,准备起程回临安。
林宝鉴问道:“不知哪匹马是我乘骑的呢?”
天音子冷冷一笑,说道:“我看你就不用了。”然后对陆虎使了一个眼色。
陆虎从林宝鉴身后走近,趁林宝鉴没来得及回应,一拳将其击倒。
待林宝鉴醒来时,发现眼前一片昏暗。
他抓爬起身,周身还有些酸痛。伸了个懒腰之后,看了看四处,发现自己身处一暗室之内,左脚被一铁索一头套住,另一头连在石壁上。四周用坚石彻成,只有一面墙壁有一扇铁门,密室内只有一堆杂草,和一个夜壶。铁门矮得看来得弯腰才出得去,上下各有两个方孔。他不禁笑了笑,说道:“看来这天翔门的牢房,比衙门的大牢还要严密啊。”
过了一会儿,石逢中透过一丝的光线,然后光线缓缓上升。
林宝鉴感觉了一下那光线,知是太阳光,料得此时方是白天。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了动静。铁门上方的小方孔开启,露出一双眼睛,然后外边的人说道:“哟,你醒了,不知睡得可好?”
林宝鉴听得出是陆虎的声音,便笑道:“还好,托你的福,做了一个好梦。”
陆虎对手下人说道:“你们把他带过来。”
过了一会儿,几名天翔门人开门进来,先用一个铁枷把林宝鉴双手拷住,再解开腿上的铁索环扣。然后,押着林宝鉴离开密室。
众人推着林宝鉴,沿着昏暗的长廊,一直走到尽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
这间暗室较大,四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陆虎正站在中间的火炉前,手中持着一铁条。
林宝鉴看了看四周,不禁冷冷一笑,问道:“该不会是对我用刑吧?”
陆虎挥舞着被火烤得通红的铁条,说道:“你说呢?若是不招思瑜身在何处,你便知我内心深处残忍的一面。”
林宝鉴说道:“你那一面我已知久矣。”
陆虎怒道:“看来,你是不招了?”
林宝鉴说道:“这个你们不用多问了。倒是你们曾许诺过的,要放了川棋。现在你们把她放了吗?”
陆虎说道:“这你倒是不用急,我自会放了她的。你要知道,我和川棋很快就要成亲了,她很快就是我的人了。哈哈,气死你吧?你也深爱着她呢,想想她被我占有时的样子,是不是很生气?”
林宝鉴摇摇头,说道:“若是川棋心中对我倘存有一丝的情义,哪天我离开了,再暗中勾引她,然后做与你曾做过一样的事。哈哈,我不过玩玩过瘾,之后拍拍屁股走人。倒是你,不但被戴绿帽,还得要收拾残局。我好想看看那个时候,你是个什么样子。”
陆虎彬当即大怒,对手下人喝道:“把他吊起来,给我狠狠教训他一顿!”
众人把林宝鉴吊在刑室中间,然后一阵拳打脚踢,把林宝鉴暴殴了一顿,直打到他晕死了过去。
见到林宝鉴昏了,陆虎还不解气,让手下人放下林宝鉴,然后一桶冷水泼去,把林宝鉴弄醒。
待林宝鉴醒了以后,陆虎让其跪在地上,右手放在架子上,然后说道:“再给你点厉害的,看你还嘴贱。”说完,拿出竹夹,夹住其手指。
林宝鉴当即一阵如钻心刺痛,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看到林宝鉴受苦的样,陆虎不禁大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见林宝鉴快顶不住了,陆虎便让手下停下,然后说道:“臭小子,看你还敢得意不。”
林宝鉴喘着大气,冷冷地说道:“为了感谢你的礼遇,我勾引川棋了以后,不仅要和她亲密,还要把你绑起来,让你眼睁睁看着我们快活得死去活来……”
陆虎更是怒不可竭,狠狠踢了林宝鉴一脚,然后再用力压下夹子。
林宝鉴惨叫一声,又再次昏死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仍然躺在暗室。
右手指痛得像被烈火焚烧一样,钻心般的刺痛。举起手一看,五根指头的根处,被压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痛得无法忍受的时候,便把手按在地上,用泥土及杂草盖上。许久之后,方才缓得过来。
过了一会儿,外头又有了动静。随后,一只碗从铁门下方的方孔塞了进来。
林宝鉴一看,那只碗里盛着一些白饭,铺着几片青菜,再别无他物。
走上前,伸出左手,刚刚握住碗,便可闻到那酸臭味,料得这饭菜看来也放了好几天了,几乎要作呕,哪里吃得下?便把碗放下。
这时,从方孔望出去,对面牢房的铁门下也放着一只碗,里边的东西也和自己的一样。然后,一只手伸出来,把碗拿了进去。
林宝鉴听着对边的动静,传来了极响的金属磨擦声,可以听得出,对面那人,至少被四五条铁索缠着。心想,为何天翔门要如此重看那囚犯,非不成是江湖一大高手?
想了想,也不关自己事。再看了看碗中的饭菜,只得摇了摇头,退了回来。
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又梦到了父亲,随后惊醒过来。
想到父亲操劳一生,皆是为了子女。但看看现在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能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这时候,又想起了秦川棋。心想自己以命来换秦川棋自由,而她却要嫁给别人,更甚者她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了她而身陷牢狱,与他人洞房时也不知道救了她和爱她的人正受着痛苦和煎熬。自己这样做,值不值得?如果不是秦川棋,自己可能早已与凌鹿享受着天伦之乐。但是,为了秦川棋,抛弃了凌鹿,并使自己身受苦楚,而秦川棋仍却对自己冷漠无情。想到这,不禁大叫了一声,飞起一脚,踢在石壁上,踢得石墙晃了几晃,石屑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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