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对面是个熟悉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
“我在佛堂。”
丁永强没想到白蔷蔷动作这么快。
“怎么这个点了，你给我打电话？”
“这个时间了，你不也接了吗？”
“你应该好好休息。”
“……我心中有数。佛堂只有我一个人，而且，不会有人听见我说什么。”
“佛堂只有你一个吗？”
“嗯。”
“难道上边没有？……”
“举头三尺？”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除非己莫。”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丁永强长出一口气，没想到白蔷蔷这么爽快承认了。
没错，幕后黑手就是白蔷蔷。
受害者丁婷婷，是她的女儿。
她设计除掉了她的女儿！
“我不想探究你这样做的深层原因，总之你敢做，我也敢做。”
白蔷蔷声音变得阴沉。
“你以为丁家人都是好人？”
“我也不是好人。”
“丁永强，你最好想清楚，我也不管你怎么扮猪吃老虎，但谁挡我的路，我就杀谁！”
“你呀，还在这里嘴硬！你百密一疏，我有你做的事的证据。”
丁永强刚说完，白蔷蔷就一阵手忙脚乱。
他甚至可以想象此刻的白蔷蔷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吃惊？恐慌？愤怒？
或许都有吧。
“不要找了。我猜到你会把东西放在香灰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拿走了。”
白蔷蔷良久不说话，好像没话可说了。
丁永强又在她心上扎了一刀。
“还有你派去执行的人，他们的去向，我也已经掌握了。你总不可能把她们也都灭口吧！”
白蔷蔷呼出的气都结成了冰。
“看来你吃定我了？”
“二娘，不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的那么庸俗嘛！这世界不是还有一个叫做双赢的词吗？”
“你这么坏，我怎么相信你？”
丁永强几乎要笑出杀猪叫来。
“你一口一个别人坏，你自己就值得我信任吗？是人能干得出你干的事？”
“咳咳，我的时间不多了，自问还玩得起！”
白蔷蔷话里行间，杀机暴涨。
丁永强也为之不寒而栗。
这踏马就是一个阴谋家，吕雉武瞾之流亚。
不过，她还是生错了，因为遇上了三少爷。
“别死撑了！要是能达到你的目的，你早就达到了！现在，你距离目标实现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有希望，甚至有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现在，不是你和我讨价还价的时候。”
“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等我消息！凡是我让你做的，你必须服从。”
“你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是你认为三少爷了不起了，你想想，你等这步棋等了多久，还不是被我谈笑间灰飞烟灭？这世界上，只有我能毁灭你，是你命里的克星。”
白蔷蔷默然。
丁永强换了副关怀的口吻，继续说道。
“敢拿自己生命下诱饵，你也算用心良苦。好好休养身体，亏你还是中医世家，竟然不明白多虑劳心的道理。”
白蔷蔷沉默良久。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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