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东西？”方麟走到老妪的病床旁，将那剩下的冥币拿了起来。
老妪看到方麟拿起自己的命根子，老妪立刻急了眼。
“你是谁！”
拼了老命的也要将那一叠冥币拿过来。
方麟的目中闪过一丝冷光，知道了罪魁祸首是面前老妪的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将死之人而心软。
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事情的人不值得任何的同情。
更何况通过这老妪桌上的冥币来看，对方借寿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方麟的眼神愈发的冷峻起来。
感受到这个老妪身上的阴气，方麟就知道对方肯定不一般。
“看来你是不愿意说了。”
知道和老妪这么耗下去对方也不会说出有用的信息，方麟拿出随身带着的万鬼图来。
万鬼图在找到每一种鬼后，都会保留第一只鬼作为收集。
经过一晚上的温养，昨夜里万鬼图中收集到的鬼已经全都被驯化能为自己所用。
不过可惜的一点是这些鬼都是流浪在阳间太久的鬼，除了那只突眼睛的冥鬼拥有近乎正常人的心智外，其余的鬼都是靠着本能生存了。
这样也就导致了没办法让这些百鬼夜行中的鬼，去根据记忆找回幕后的黑手。
不过此时这些鬼却是有着派上了用场，来审讯这个老妪。
摊开人皮万鬼图，方麟放出了昨夜收集到的第一只鬼，凸眼睛的冥鬼。
“大人好……”凸眼睛冥鬼看了看四周谄媚的低头道。
方麟点了点头，接着相继放出了三头不同的厉鬼。
一直独眼厉鬼，一只红发厉鬼，还有昨夜百鬼夜行最强的那只希恶厉鬼。
三只大凶的鬼经过万鬼图的一夜驯化之后，虽然身上的戾气没有减弱半毫，但却乖乖的站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
凸眼睛的冥鬼看到三只大厉后立刻吓得抖了抖，往方麟的身后躲了过去。
方麟提着冥鬼的耳朵把它拽到了三只大厉前：“你能不能和他们交流？”
冥鬼有些害怕的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他们三个人……三个鬼的头了。”方麟开口，然后指了指此时面前的活人老妪道：“审讯出这个老妇人的记忆来。”
幸福来的太突然，冥鬼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跪下来跟方麟道谢，凸出去的眼睛都差点都激动着掉出去。
“小鬼史坤谢过大人！”
同样作为鬼，三只大凶的厉鬼可以施展出那些人们耳熟能详的鬼打墙、鬼点灯、抽魂读心等，而冥鬼史坤是做不到这些的。
不过作为鬼来说，冥鬼史坤有着在阳间极难找到的鬼特点。
能够长期的保持人类心智明白方麟想要什么。
对于此事的方麟来说，自己发布命令给冥鬼史坤让他来再次下达命令给百鬼，效率上要快不知多少倍。
毕竟方麟虽然作为地狱之主，但也不知道鬼之间是如何传达消息的。
“啊啊啊啊啊！我……我要报警了啊！”
一只眼睛早就被阴气浸染的老妪清楚地看到了屋中多出来的几只鬼，怕死的她见到鬼就怂了起来。
“报警有用的话，要我干什么。”
冥鬼史坤开口，然后吩咐着三只大厉审讯起了这个老妪的记忆。
黑色的鬼气从三只大厉的身上散发而出，将老妪笼罩在了其中。
半个小时后。
“是一个打着花纸伞的男人给了你这些东西？”
方麟手中捏着那张找到的“借寿钱”做法纸条，贪生怕死了这么久的老妪见到三只大凶厉鬼，心智直接崩溃掉没等更多的审讯就说出了一切。
这让冥鬼史坤总感觉自己没有尽力一样，看着老妪露出不满。
“怎么是这么一个软骨头啊，这就服了？”史坤小声的嘀咕，总觉得是这个老东西故意不让自己在方麟面前立功。
老妪看向方麟的眼神也像是看着地府判官那样敬畏无比。
知道自己做了大恶事的老妪全盘的说出了自己的事情，想要从方麟这里得到一些减轻罪孽的机会，没有保留任何的信息。
“你还真是愚蠢。”方麟摇了摇头，将手中这张借人寿命害人的纸条用火烧掉。“你真的认为能用区区七块钱换来七天的阳寿？”
跪在地上的老妪浑浊的眼神中露出困惑。
“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而来的，你用尽了你子女的……算了，和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方麟不再多说，左手手心的鬼门关催动，巨大的阴气立刻席卷了整个屋子。
屋内的四只鬼赶紧低下了头，都不敢用目光去看这鬼门关。
老妪两只浑浊的眼睛充满了呆滞之意，鬼门关前她终于是想起了自己还有孝顺事业有成，旁人羡慕无比的一对儿女……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巨大的鬼门关显现不出全部的身影，仅仅是落下了一根漆黑上面布满了狰狞人脸的柱子的一截。
通过借寿强行逗留在阳间老妪，根本没有资格走过鬼门关。
鬼门关上的狰狞人脸活了过来，接着从柱子上挣扎着冲出来，将漆黑的柱子像是橡皮泥一样拉长。
老妪的灵魂被这些从鬼门关柱子上冲出来的狰狞脸拉了出来，融入了鬼门关的柱子中……
也成为了鬼门关上一张面色狰狞，一只眼睛浑浊的石雕面像，永远的停留在这里。
“鬼门关收集到罪孽灵魂，获得阴魂值1万点。”
鬼门关夺走老妪灵魂的一幕，让那几只鬼直接是跪了下来，生怕自己也被拉扯进入其中。
被鬼门关吸收后，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永世不得超生，所受的苦难堪比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一样。
直到方麟将鬼门关重新收回到自己的左手后，史坤以及那几头厉鬼才敢抬起头来。
老妪躺会了病床之上，已经是没有了呼吸。
将那剩余的一摞阴气冥币带走，同时让厉鬼们处理完监控等自己出现的痕迹，方麟转身离去。
“打着花纸伞的男人。”方麟记住了这个特征。
兜里的手机震动，林医生发来了消息
林欣然表达歉意的发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抱歉刚才有紧急手术，现在你在哪里？”
“马上到。”方麟的回复简介明了，向着林医生的办公室而去。
昨夜的百鬼夜行是为了让鬼吃掉碎尸，这背后的事情身为地狱之主的方麟必须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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