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刘洪心情有点复杂。
大概过个几十年，孙思邈会把毕生所学记载在《千金方》里，方才的药方正是这书里一个配方。
不过刘洪现在是掌握“妙手回春”特技，不用查书也能判断出用了哪几位药。
当下就跟孙思邈探讨起来。
两人就这般一边给患者诊断，一边聊着古今医术，从扁鹊华佗聊到《千金方》。
刘洪突然开始恶作剧，神识打开“学海无涯”，说起后世医学来。
先是宋元明清中医的精华，再说了西医的种种，最后连基因检测、克隆技术等未来生物科学都说出来。
孙思邈刚开始是抱着遇到良才，想指点一下有天赋的后生的态度。
他先是引经据典、畅聊生平所学口若悬河的指教，慢慢转变成一问一答，再接着是静听不语，最后是目瞪口呆。
他只觉像是触碰到另外一个世界，心情震惊，久久不能平复。
孙思邈站起来给刘洪深深鞠了个躬：“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先生大才，所说的医学老朽闻所未闻，细细研究只觉精妙无比，真是胜过老朽太多了。”
寻阳县令怔住，原本以为刺史就是个中医爱好者，过来让孙思邈指点一下而已，没想到竟然获取如此高的评价。
再想想祈雨大典上的表现，莫非他真是神仙下凡？
“不敢不敢，老先生快快起来。”刘洪连忙扶起他。
看孙思邈年纪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了，自己哪能因为靠外挂心安理得接受他的膜拜？
“大人当得，大人年纪不过三十，但在医术深不可测，老夫今日方信世间真有天才存在。”
哎，哪里哪里，我那只是站在无数巨人的肩上。
刘洪有点不好意思，突然却听脑中“Duang”一声响起，系统提示：
药王孙思邈为您医术膜拜不已，仙气+10，目前仙气为10，获得特技“太乙神雷”。
注：太乙神雷为仙家神技，可以降妖除魔。
刘洪一怔，果然孙思邈真是半仙半人体。
不经意间，自己仙气这一档，总算也是开胡了。
孙思邈十分感慨的说：“天下奇人层出不穷呀，老夫这次下山所获甚多。前日在寻阳县里碰到一个和尚，他闻说老夫医术超凡，特意过来讨教。我见他身康体健，但一把脉却发现没有脉搏，再细细一检查，发现这和尚连心脏也没有。”
“药王先生在说笑话吧，没有心脏那不成妖怪了？”寻阳县令愕然的问。
刘洪苦笑，在千年之后的影视作品里，确实有了这么一个人物设定。
“说是妖怪也未尝不可，这和尚他自称活了上千年，不老不衰。”孙思邈抚着长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嗯？
这人的描述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
刘洪赶忙问：“那不知这个和尚现在所在何处？”
“昨日他闻说江州城里闹出妖怪，特意连夜赶过去降妖了。大人若是回城，可以去看看，为他诊断一下，老朽实在好奇不解他的人体构造，希望大人能帮我解除疑惑。”
孙思邈行医近百年，头回遇到这种情况，不搞个清楚实在难受。
“会的，不知道这人怎么称呼？”
刘洪想起他出城之时，清寰报道说有人和尚过来降妖，看来就是此人。
“他叫无心。”
果然是他。
刘洪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怎么，大人也认识他？”
“不是不是，只是久仰大名了……当然，可能也不一定是同个人，叫无心的和尚估计多了去了。”
刘洪编了个理由，他难道要说在千年之后看过一本叫《无心法师》的小说？
“不说他了，大人方才所说的肢体移植，老朽最近也刚好在研究，不知能否再说的详细一点么？”
……
刘洪在寻阳县住下，当夜跟孙思邈秉烛长谈，被他缠的把后世的医书抖出许多，心中暗暗想：这老头子咋就不累，越熬夜越两眼放光？
孙思邈心中在说，老夫这是见猎心喜呀，大人不要觉得疲累，就当是为了天下苍生。
刘洪无奈，反正就这么一晚上。
到第二天一大早，他便策马回到江州城。
刚回到家里，清寰就过来报，说是那个降妖的法师前面降妖降的好好的，前面几户人家，他过去之后，略施法术被迷惑的女人就恢复正常。
但是到了最后一个人家，那姓程的府上，竟被对方打成重伤，还活生生切去一条胳膊。
“我去看看。”
刘洪心中若真是那位无心，那法力确实不咋样，就是血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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