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威山的西北角,有一座西霞峰;山中有一条夷谷,危崖耸立,云雾弥漫;藤缠怪石,树木葱茏。树林中,有一溶洞,名为长留洞;朱厌军团就驻扎在这里。朱厌刚回到指挥部,倍伐就找了过来。
“西王母保佑,黑帝派你去华胥国。大将立功的时机到了。”两人行礼毕,倍伐说。
“请大将放心,朱厌绝不负白帝厚爱,一定把血色灵芝夺回来。”朱厌说。
倍伐哈哈大笑,说:“大将可知黑帝为何派你去华胥国?”
朱厌顿时愣住,半天方说:“黑帝自然想讨好白帝。”
倍伐一笑,说:“黑帝狂傲,眼中只有女娲皇,哪有他人?”
“那就是黑帝知道我的荧惑阵厉害。”朱厌说。
“荧惑阵固然厉害,但不是最厉害的。”倍伐说。
“那为何派我去?”朱厌不解地问。
“因为黑帝料定你取胜不了巨擘。”倍伐说。
“巨擘一介匹夫,华胥国无兵无将,我败在何处?”朱厌顿时恼怒,说。
倍伐又是大笑,说:“就败在大将轻敌。华胥国虽无兵无将,但巨擘却非等闲之辈。当年他曾追随伏羲皇讨伐帝俊,屡立战功。他的大君之位,并非靠世袭而得。”
“就算巨擘厉害,他没有兵将,如何破解我的荧惑阵?”朱厌问。
“巨擘虽然没有兵将,但他自有办法破解你的荧惑阵。这一点,黑帝比我们更清楚。”倍伐说。
“那大将让朱厌如何做?”朱厌看着倍伐,问。
“将计就计。巨擘是伏羲皇的得意弟子,白帝是伏羲皇最宠爱的儿子。你见到巨擘后,就说奉白帝之命,护送巨擘去天帝山。巨擘绝不怀疑。”倍伐说。
“那路上遇到华胥武士怎么办?”朱厌问。
“消灭他们。我们既不伤害巨擘,也要让他知道白帝的厉害。不然,他也不会乖乖同你去天帝山。”倍伐说。
“那,回来后,我如何对黑帝说?”思忖半天,朱厌问。
“那个时候,你回来做什么?”倍伐不解地说。
“若不回来,黑帝怪罪怎么办?”朱厌又问。
“一切由白帝做主。”倍伐笑着说。
朱厌想了半天,点头应诺。下令整顿军团,向华胥国进发。兵士们听说讨伐华胥国,个个兴高采烈。华胥国出美女。轩辕的母亲附宝、烈山的母亲女登皆出生于此。若能攻下华胥国,美女自然任自己挑选。尤其是巨擘甚喜珠宝。每年都要到君子国、大荒东换取宝贝。若打败巨擘,进入到他的宫殿,珠宝自然要偷拿一些。一路上将领嘻嘻哈哈,兵士散散漫漫,游玩似地向华胥国奔来。
这日,朱厌军团行至崤山。远远望去,只见崤山山峦起伏,树木葱茏;瀑布飞流,深沟险壑。越过崤山,大野泽碧波荡漾,鹤飞鹭舞;广阔的原野上,华胥国民早已列队迎战。朱厌身在半空,举目观看:只见华胥兵身穿紫衣,头裹紫巾,手持木棒,怒目而视。九个方阵排成一个半圆形。在阵后有一高高的木台。木台呈正方形,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有四名彪形大汉,手持紫色的旗子,威然肃立。在木台的后面是一木屋,是仓颉的指挥部。仓颉站在木台上,同样身穿紫衣,头裹紫巾,手中持血色灵芝指挥棒。指挥棒指向那里,那个方位的大汉便把旗子高高举起;相对应的阵中士兵便举棒高喊,遥相呼应。虔人站在仓颉身后,同样身穿紫衣,头裹紫巾,怒目而立,威风凛凛。
朱厌见巨擘派华胥武士阻拦自己,甚是恼怒;但又见华胥兵身无神服,手持木棒,不伦不类,又乐的哈哈大笑。心想:自己身为白帝的大将,却从没被蚩尤瞧起;就连他的孙子回虻,也对自己冷言冷语,甚是无礼。天幸这次蚩尤派自己来,让自己一展威风。虽然打败这些华胥贱民无甚脸面,但捉住了巨擘、夺得了血色灵芝,也足以名震天下了。
想到这里,他来到阵前,大声说:“不识好歹的巨擘老儿,胆敢阻挡白帝的军团,活得不耐烦了吗?”
仓颉举目望去,只见朱厌身穿白色的神服,人首猿身,赤红的四足蜷缩在腹下,悬浮在空中;长圆脸,杏仁眼,白色的眉毛飘过眼角;鼻子扁平,嘴巴撅翘,白色的头发梳成一个小辫飘在身后。再看他的士兵,也都是身穿白色的神服,虽容貌各异,但皆人首猿身,赤红的四足蜷缩在腹下,悬浮在空中。
“巨擘大君是何等尊贵之人,岂能和无名小辈见面?特令贱民仓颉在此迎候!”仓颉怒道。
“无名小辈?大胆仓颉,难道你没听说过我朱厌大将吗?”
仓颉摇摇头说:“从没听说。”
朱厌大怒,高叫道:“开火!让他见识见识我朱厌军团的厉害!”
士兵听到朱厌的命令,一时愣在那里。因为尚未结阵,若贸然开火,必伤到自己的人。众士兵一时不知所措,茫然四顾。前面的士兵从口中喷出一个个白色的圆球,落到地上,轰然爆炸,象盛开的礼花。华胥兵见“礼花”伤害不到自己,也就不再害怕,而是好奇地望着朱厌兵。
朱厌见自己的电磁石没有将华胥兵炸死,心中纳闷。这时候,仓颉手中的指挥棒一挥,顿时台上紫旗翻滚。两万多名华胥兵“嗨!嗨!嗨!……”地吆喊起来,手中的木棒捶着地,用力跺着脚,把朱厌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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