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取决于学生们的天赋，努力程度。
“那确实。”
张毅谋笑着点头，接着，目光锁定在了陈阳的身上，语重心长的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你要争取超过我，超过凯歌，小刚子这些老家伙，成为咱们夏国导演界的第一人！进军好莱坞，进军全世界！”
这是一个宏愿。
一个华夏导演们的伟大宏愿。
作为一个导演，似乎没有一个不想进军好莱坞的。
它虽然不是导演们的终点，但绝对是个拥有重大意义的里程碑。
就像是打篮球的进军NBA，踢足球的进军世界杯。
这是一种信仰。
这话一出。
所有人都笑了，倒不是嘲笑。
就像是老板对新入职的员工说，小陈啊，你要争取成为咱们公司的优秀骨干。
当然了，这听听就好了。
因为这只是一个美好的希冀，要达到实在太难了。
夏国导演界发展这么多年，进军好莱坞，进军全世界的导演能有几个？
所以，在张毅谋说完后。
崔欣秦还以为陈阳这时候会谦虚谦虚。
比如说，不敢当不敢当，您们都是前辈，我怎么能跟您们比呢？
毕竟，夏国自古以来的传统美德就是谦逊嘛。
然而。
陈阳却大大方方的迎上了张毅谋灼热的目光，腰杆挺拔的如同一杆仿佛要刺破苍穹的长枪。
整个人有着一种“白头誓不归”的意气风发。
“我会的！”
铿锵有力的三个字，炸响在众人的耳畔。
原本有些喧嚣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几人的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
王文月一愕。
崔欣秦眨眨眼。
几个导演系的领导，更是措手不及。
张毅谋也似乎没想到陈阳会有这个答案。
当他目光再次汇聚在陈阳的脸上时，那张清秀且俊朗的脸上，有着一抹他这个年纪所没有的执着与坚毅。
张毅谋一阵恍惚。
下一秒。
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我张毅谋宣誓，一定会带领夏国电影，走向全世界！”
那是在徳国柏林，国际电影节的金熊奖现场，年轻的张毅谋对着底下的一群老外，认真的道。
那一年，西柏林大雪纷飞，台下掌声雷动。
那一年，他才27岁。
思绪回归。
张毅谋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郑重，点点头，道：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希望这不是一句空话。”
在众人的目光下，陈阳重重点头。
这一刻。
王文月眼神一恍，没人注意到她眼眶中在打转的泪水。
她忽然想起了北影的一句训话。
——少年的肩，应该担起草长莺飞和清风明月。
陈阳的未来，会比她教过的所有学生，都要来的精彩的多。
她坚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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