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城主答应你的要求,但必须由你或月妃上城来签订天道誓约。”
杜公辅与秦雍等人交换了一下意见,脸色森冷地对姜扬道。
他们虽然知道姜扬很可能是挖坑让他们跳,但姜扬开的条件对他们太有利,令他们根本无法拒绝。
“好,为了神华的未来,就由本王亲自与你们签订誓约,希望你们要自作聪明玩什么花招才好。”
姜扬沉吟了片刻,最终带着决然之色向杜公辅等人道,说着便向上京城门下走去。
燕九行与聂明远等人大惊,连忙阻拦道:“陛下,您身系神华兴衰,绝不能以身犯险,臣等以为还是由月妃代为盟誓为好,还请陛下三思。”
“对啊,神华离不开陛下,所以陛下绝不能以身涉险,想必杜城主不会欺负妾身一介女流,还是由妾身去吧。”
这时,月玉馨也主动站出来,对姜扬悲凄而动情地道。
那巾帼不让须眉,慷慨赴国难的演技,令姜扬恨不得马上颁她一尊小金人。
“月妃娘娘又要坑人了吗?”
月玉馨虽然演得滴水不漏,但不少熟知她的神华将臣却在心中暗道,不由对她上城墙后的表现期待起来。
“也罢,一切都是为了神华,爱妃此去一定要万分小心!”
姜扬愧疚而悲呛地道,看得不少不明真相的将士心中一酸,不少上京城的人也被他们骗得一愣一愣。
“嘤嘤!”
月玉馨戏精上身,竟然嘤嘤哭了起来,然后红着眼决然向城门下走去。
“放吊桥!开城门!”
等月玉馨走到城门外,得到杜公辅的授意,一个负责戍卫城门的校尉大声下令道。
城门卫兵马上听令行事,将月玉馨带到了城墙之上。
在敌军重围之中,月玉馨脸色微白,却强作镇定地走到杜公辅对面,对他弱弱地道:“杜城主,奴家依你们的要求上城墙来了,我们可以签订誓约了吗?”
“好。”
杜公辅心中闪电般掠过诸多心思,最终却森冷地道。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答应了姜扬的条件,月玉馨如此悲壮而来,若是出尔反尔不签订誓约,必定令上京城离心离德。
“杜城主!”
这里,月玉馨又怯生生地道:“妾身怕……怕签订签约以后……”
说到一半,却用畏缩的目光看向杜公辅,似乎生怕说了会激怒对方。
杜公辅与秦雍交换了一个眼神,冷冷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月玉馨弱弱地道:“妾身在想……在想,城主能不能……先将精血滴下交给妾身,等妾身走到安全的位置,再与城主签订誓约?”
“虽然你这个要求很无礼,但本城主念在你是一介女流,可以答应你。”
杜公辅用目光询问了一下秦雍的意见,向月玉馨冷冷地道,随即将指尖戳破,将一滴精血凝成血珠,向月玉馨弹了过去。
“多谢城主成全。”
月玉馨一副惊喜地模样接过血珠,向杜公辅谢了一句,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走到一道城垛旁,很是费力地爬了上去。
“啊!”
月玉馨壮着胆子向城墙下看了一眼,似乎在看跳下去的话会怎么样,可一看马上吓得尖叫,浑身抖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月妃,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杜公辅不耐烦地道,月玉馨这么做显然是信不过他与上京城诸人,他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
“可……可以开始了。”
月玉馨惊魂未定地道。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手中的血珠生出一缕淡淡的血气,不着痕迹地没入了虚空之中。
“杜城主,要是妾身与你签订了誓约,你会放妾身下去吗?”
月玉馨取出天道誓符后,斗着胆子向墙城下看了一眼,马上吓得闭着眼睛转过身来,过了好久才向杜公辅惊魂未定地道。
杜公辅脸色铁青,不耐烦地道:“到时候本城主自会放你下去,不要浪费时间,快签订誓约吧。”
“哦!”
月玉馨怯生生地答了一句,哆嗦着从城垛上爬了下来,显然是没有真正跳下去的胆量。
然后她取出一根银针闭着眼睛对准指尖戳了好几次,都没敢戳下去,急得杜公辅等人快要跳脚。
好不容易终于将指尖戳破了,月玉馨又脸色苍白的向杜公辅道:“杜城主,要是秦城守真的是魔门之人,你会杀了他吗?”
“魔门魔徒人人得而诸之,本城主自然也不例外,月妃,再不签订誓约,就别怪本城主不客气了!”
杜公辅怒声道,恨不得命人将月玉馨拿下,强行完成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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