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徒弟还是要收的,否则也对不起大家这么奔波。
马六郎将牌位按次序摆好,摆好香炉,点上蜡烛,一应瓜果供品,再伸手就摸了个空。
“香呢?焚香祷告,香呢?”
众人面面相觑,宛瑜结巴道:“你也没说要香啊?”
摊上这么一帮不靠谱的家伙能怎么办?马六郎已经开始后悔收这个徒弟了,如果不是那句人无信则不立,肯定反悔!
“不烧香我要香炉干什么呀?”马六郎努力微笑,心里恨不得敲这个徒弟一记。
“我有!”
胡一菲突然叫一声,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束香,交给马六郎。
马六郎这才熄火,抽出三根,就着蜡烛点燃,刚跪下,胡一菲就大叫起来。
“你点着啦?”
声音之大,吓得马六郎差点把香扔了,恼怒道:“你喊什么喊?你家烧香不点啊?”
“不点啊!”胡一菲理所当然道。
这个回答新鲜,马六郎好奇道:“那你是怎么烧香的?”
“拿着香拜一拜就收起来了!”
“哦!”马六郎拉长音,又说道:“你求的是姻缘吧?那你嫁不出去就是活该!”
“你说什么?”胡一菲俯视着跪在供桌前的马六郎,双手捏得手指咔咔响。
“嗯?”虽然跪在地上,虽然只到胡一菲腰部高度,马六郎还是一点不怵,反瞪回去。
也许是想到被打败的惨痛经历,也或许是不想耽误正事,胡一菲选择了原谅他。
“先拜师,不要错过时辰!”
马六郎一愣,我有说要讲究时辰么?
“哈哈!”曾小贤突然笑道:“终于有人能治住胡一菲了,六郎干的漂亮,让她也尝尝我们受到过的压迫!”
一群人,包括马六郎,全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曾小贤,他本人也感觉不对,一回头就看到带着温柔笑容的胡一菲,温柔的有点诡异。
胡一菲用甜到发腻的声音道:“六郎同学,我教训一下某些不知好歹的主持人你没意见吧?”
曾小贤求救的目光被忽视,马六郎坏笑道:“当然没有,你打得开心点!”
打得开心点!开心点!
这几个字回响在曾小贤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然后就迎来了胡一菲的拳头。
“啊!饶命啊!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曾小贤努力的在胡一菲的魔爪下挣扎,不停的求饶求救:“六郎!快救我啊!”
以马六郎为首的观众们纷纷学着马六郎的样子盘腿坐在地上,就差拿点爆米花出来了。
“曾老师你自求多福吧!”马六郎毫不留情的掐断曾小贤的希望,说道:“发怒的胡一菲我也不愿意招惹,你就挑打得轻的拳头挨几下吧,反正他们说你总被一菲揍!”
这顿打终究是打完了,发泄了胡一菲心中的郁闷,也满足了马六郎的好奇心,女人打男人打得这么酣畅淋漓,真是太少见了,至少之前的几十年没有看过,可算是开了眼了!
闹剧结束,马六郎规规矩矩的上香,磕头,然后,重新拿了三炷香交给宛瑜。
“跪下呀!”马六郎道。
宛瑜捏着香扭扭捏捏的站在那,期期艾艾道:“还要磕头啊?”
“废话!”马六郎道:“这些都是你的师祖,你跪他们有什么为难的么?”
古代的仪式拿到现代来用,虽然不说大部分吧,也总有人感觉别扭,更何况宛瑜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接受的是西方教育,心里还是有一点抗拒。
观礼众人都站在身后,胡一菲出来低声劝道:“磕吧宛瑜,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人家六郎也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这供的都是真正的老祖宗啊,是一千多年前的人啊!”
最终宛瑜还是勉为其难的跪下磕头上香,马六郎在一旁看着,就听见宛瑜边磕头边小声嘀咕:“你们要保佑我成为绝世高手啊,我可是都给你们磕头了!”
如果磕头就能成高手的话,那还练什么功啊?直接磕头不就行了?
宛瑜上香以后,以胡一菲为首的观礼嘉宾也依次上前上香,这个就没硬要人家磕头的必要了,马六郎直接一句礼貌点就完了。
上完香宛瑜就迫不及待的拉着马六郎出来,期待道:“师父,现在可以教我武功了吧?”
“急什么,还没拜师呢?”马六郎慢悠悠的拉了把椅子坐下,挺直了腰杆等着。
众人会意,连忙倒了一杯茶给宛瑜,让她去敬茶。
宛瑜捧着茶杯,笑眯眯的递过来,脆生生叫道:“师父!请喝茶!”
马六郎看她直勾勾的站着,忍不住伸出手指指地面。宛瑜一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将茶杯放在地上,轻声道:“师父!请喝茶!”
“我倒!”众人顿足捶胸。
曾小贤忍着被殴打的伤痛过来,科普道:“不是让你把茶放地上,你没看过武侠电影么?要跪下,双手举着茶杯啊!”
“啊!还要给他磕头啊?”宛瑜不愿意了,刚刚那是已经作古的老祖宗,可现在这是一个看着比自己还要年轻的活人。
“废话!”马六郎咬牙切齿,被宛瑜这一句话气的不轻,说道:“我是你师父,天地君亲师,你跪我怎么了?”
场面一时很尴尬,拜师的不想跪,被拜的坚持要她跪。眼看场面要僵,胡一菲出来劝解。
“哎呀六郎,你看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如咱们一切从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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