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休息了一天之后,琉璃便依着她与林朝英的约定,潜入了这里的县衙。
林朝英并没有在县衙外等她,好随时给她以支援,而是待在客栈里,说是等着琉璃的好消息。
琉璃对林朝英的信任很是感动——但是,你起码也把你手中的剑借我用用吧!就这样让我赤手空拳地去么!
但是林朝英说了等她的话后就开始了打坐,琉璃只好在那把剑上把目光留恋了很久才走。
这是个很小的县城,县衙也很小,但是县令所居的后院却有前面办公的地方十倍大,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这就是任得敬所任用的官员么!
琉璃叹了口气——她对历史并不熟悉,但是看到任得敬任用这样的官员,也知道他的夺权不会有多少人支持的!
不过这对琉璃来说,也是件好事——可以多捞一点,而且又没有心理负担。劫富济贫,这个富,是为富不仁的富,不是勤劳致富的富。
琉璃顺着一道小廊摸了进去——她的轻功,已经颇有功底,如果能带着这身轻功回到现代,她一定是世界跳高冠军,如果再练一段时间,能把短跑冠军也弄到手。
在廊上的顶檐边轻身走了一段路,忽然发觉右前方有一个屋子里有灯光。
琉璃略靠近了看看,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很有可能是县令的卧室。
琉璃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脑满肠肥的人在灯下数钱的样子——那么,就过去看看吧!
悄悄地来到那屋顶上,拨开一片瓦向下看去,只见一个男子的背影,正伏在一张桌子上写着什么。
琉璃心想,莫非这就是县令?
此时有点后悔踩点踩得不够透,毕竟不是专业的,打劫时只注意了退路——还没成功就想退路,莫非这是失败的预兆?
琉璃想了想,觉得还是先去别的地方看看,这个家伙可能只是个小吏或师爷之类的,未必有什么油水。
于是便合上瓦片,掠去另一片宅子。
每到一个屋子,就侧耳听听,没有呼吸声,就进去看看。
于是空屋子里去了个遍,最后才在一个类似书房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金子做的镇纸,揣在怀里后,觉得这样一个东西,似乎不太够,便又继续往深里探去。
终于,琉璃在一间屋子的顶上,听见了哼哼哈哈的声音。
好吧,这种声音,琉璃并不陌生。前世的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这种事自然也经过些。但是在这里,貌似,应该不会是什么人在偷情吧?
琉璃决定稳重一下,仔细听一听再作决定。
还好,古代人在这方面比较收敛,声音压抑而不张扬,时间也不算长,还不至于让琉璃热血沸腾。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之后,琉璃听到了一句让她很满意的话——“老爷,你好厉害……”
好吧,如果这个县令的父母不在这里住的话,这里能称为老爷的,似乎也只有他了。
琉璃当机立断地冲了进去,一出手就点了两个人的穴道——包括哑穴。
林朝英在这一点上很明智,在教她武功的同时,也教了她认穴打穴的功夫。
虽然以琉璃现在的功夫,点武林高手的穴道是不行的,但是点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琉璃晃亮火折子——古人果然很害羞,办这事时女方还穿着肚兜,只是已经晕过去了,不知是吓的还是羞的。
睡在她旁边的男人好歹还有点胆气,瞪大眼睛看着琉璃。琉璃对他笑笑:“你别害怕,我不是来取你性命的,也不会伤害你。我路过贵地,手头有点紧,想问你借点钱。我要现银,你有么?”
那个男人的眼神明显松懈了下来——看来这家伙钱不少,很贪命,而且干了不少坏事,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自己的老婆吓得晕过去!
琉璃又说:“我先解了你的穴道,你要是敢喊叫,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那男人的眼神中露出焦急的神态,好像有话说不出很痛苦的样子,所以琉璃也就伸出手去替他解了穴:“你敢玩阴的,我就点你的玩穴。”
这男人被解了哑穴,先是急喘了几口,然后道:“什么是玩阴的?”
琉璃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后说:“少废话,别玩花样,快拿钱!”
这男人用眼睛示意道:“在这床下,有个箱子,里面有银子。”
琉璃偏过头审视了他一会儿,然后解了他的穴道:“你自己去拉出来。”
琉璃怕这家伙床底下有机关——贪官如果狡猾的话,是有可能做这种事的。
这男人被解了穴,一点反抗的念头也不敢有,翻下床便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约和现代的电脑桌抽屉差不多大的一个小箱子。
琉璃还怕有机会,让他打开,然后复点了他的穴道,仔细看去,却见一箱子都是一块块大如小砖头的银锭,拿起一个来掂掂,大概有三斤左右。
其实古代的流通货币,一直是铜钱,金银作为贵金属,通常只有有钱人敛财用的,并不在市面上流通。就算流通,也只是散碎的一些小银块。西夏本身是没有大的银子做货币的,这些银锭同样是这个男人托人到金国的境内去兑换的。而金国的官制银锭,每个重达五十两,携带使用都很不方便。
琉璃拿起四个银锭塞入身上挂着的布馕,然后对那男人道:“你是县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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