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妹，我也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只是炼气二层，不用靠丹药也能晋阶的——你看你从炼气一层到二层，不用丹药都这么快的，等你到了炼气四层，就用不着这蕴灵丹了，与其浪费了，不如到我这里换些灵石。”刘问道却也不矫情，直接说出了来意，“我也不让你吃亏，两瓶蕴灵丹二十颗，我给你十三块下品灵石，这就是去西边不远的坊市中买，也够了。”
王娇妘撇了撇嘴——那你怎么不去买！
事实上坊市中蕴灵丹的价格的确比这个价要便宜，但是坊市中的东西，质量却是比宗门里自家炼制的要差了。
上云派不是以炼丹著称的门派，但是像蕴灵丹这样的初级丹药，还是能炼出高质量的来的。而外面的坊市中，难免就有各种质量不高的混杂在里面。
王娇妘为了买个清静，免得刘问道这样的小人去搬弄是非，也就大方地把两瓶丹药都给他了，反正还有一瓶益灵丹，怕什么！
于是不用丹药，光靠灵石，慢慢地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她一个小小的杂役，在上云五峰的那些少有人至的洞府前也来来回回了几个月，每次得到的丹药，都被刘问道买了去，而王娇妘用灵石修炼，省着点也勉强够自己用——毕竟她比别的人胆大，敢于隔三差五地吸取那些洞府里灵植的灵气。
不过王娇妘也知道，一旦自己突破到了炼气三层，灵石再省着用也是不够的。而且用灵植园里的灵气，也只是聊胜于无，又要担风险，实在是不划算。她可不认为在她之前的杂役们都这么傻，发现不了可以偷吸灵植园里的灵气。
灵植园里的灵气虽然不浓郁，但就好比在森林里空气就是比在城市里好一样，不可能没人发现的。
总之，还是风险和获益不成比例啊！
于是几个月过去了，王娇妘也一直受困于炼气二层，每次行功修炼，也总觉得真气的增长极度缓慢，往往几天过去才觉得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增长，这简直与一层晋阶二层时有云泥之别。
这天又到了一个月的月初，王娇妘又要到錾金峰去领取灵石和丹药——这几个月里，丹药都给刘问道拿去了，这一回王娇妘下定决心不再给他丹药了，如果他再敢来，王娇妘拼得撕破脸，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一边想一边踏入了杂役处的大门，却见里面整齐地站着几十名杂役，而且都是女的，站成了一个方阵，似乎在阅兵一样，让王娇妘怔了神。
——怎么回事？杂役也要检阅？可也没人通知我啊……
正想着，台上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哎，就是她，我就要她了！”
王娇妘下意识地就认为那是指自己——谁让她这么好死不死地正好迈进门来呢——于是抬头循声望去，却见正是那个曾经用神识震慑过自己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只见赵师兄正站在她的身边，腰儿弯了个七十度，脸上充满了谄媚的笑容：“程师叔说的是她吗？”一边说一边还指向王娇妘。
王娇妘对赵师兄的鄙视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你还能要点脸不？人家年龄只有十几岁，修为也不过刚刚突破到炼气四层罢了，你就叫人师叔？你都炼气七层了好吧！
结果那小姑娘一点头：“对，就是她，那个穿淡紫色衣服的，我认识你，你跟我走一趟吧！”
王娇妘对这个小姑娘倒是没什么恶感，年纪轻轻的，就突破到了炼气四层，想来也是精英弟子了，娇纵一些也是有可能的，那次用神识扫自己，说不定也就真的是一个误会，何必耿耿于怀——王娇妘在地球上时，可是已经达到了武道中易骨的境界，达到这种境界的人，不可能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必需得要有容人之量，不然是到不到这个高度的。
王娇妘镇定地走过去，假装没听到那队杂役们互相间的窃窃私语，对那小姑娘笑着点了点头：“这位师姐，不知找我做什么？”
虽然很想叫她声师妹，但想想人家肯定是有后台的，修为也的确比自己高，所以还是忍口气吧。
而对方也没在乎她这么称呼自己，反而笑着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娇妘报了姓名，对方点了点头：“知道了，王师妹，你就跟着我吧。我有事要下山一趟，除了有两位师兄和我一起去，还要一个女杂役跟着。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最后一句的语气，似乎是请求，但更像是一个陈述句。
王娇妘很想问问是什么事再决定自己去不去，但很快意识到——就算是去上刀山下火海，也轮不到自己说不。当初既然跟了陆志欣走进了修真界，入了上云派，就该知道有这么一天，也早想到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更何况，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飞升上界，然后穿梭时空回地球去了，再险再难，自己也不能逃避的！
于是就对这个小姑娘点了点头：“师姐既然让我帮忙，那我自然要尽力而为的——不知程师姐芳名？”刚才赵师兄叫她程师叔，王娇妘又不是聋子，当然知道她姓程。
小姑娘也没拿架子：“我叫程南欣，你跟我来吧。”
王娇妘道：“等等，我是来领这个月的灵石和丹药的，等我拿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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