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没能如愿,明落倍感失望,想着来日方长,早晚有天能……
午饭俩人是在楼下用得,没曾想刚一坐下,就被几个家丁模样得人围住。
归鸣秀面色冷然,坐在原地不动,眼神扫视一圈儿,几个家丁就忍不住胆怯,想到老爷和小姐得吩咐,又不得不硬起头皮。
“敢问可是昨夜将玄铁弓拉满,得了彩头的那位公子?”
归鸣秀不知他们有何目的,倒也痛快承认:“是又如何。”
家丁满脸恭谦:“我家老爷有情,烦请公子给个薄面。”
九千岁冷眸,他以为他们是谁?薄面?可够给他垫脚?
“滚。”
家丁闹得没脸,又得忍着不悦,他知不知道他们家老爷是谁?
到底是外来人,不晓得云城首富张家也无可厚非,正欲告知,他们张府可是皇商,云城首富,守城太守的岳父,即使府衙知州,都要卖几分薄面。
可惜他不晓得归鸣秀是谁,区区太守岳父,真是好大脸。
正欲示意大档头将人清出去,明落倒是有几分好奇:“不知贵主人找我们所为何事?”
家丁犹豫几分,这个……还真不好当众说出口,只说去了张府便知。
明落撇嘴,那便算了,还不值当刻意跑这一趟解惑。
家丁一见人兴致缺缺,心里急得慌,好说好商量繁请归鸣秀答应,可惜归鸣秀还真没这个性质。
一句你们回吧几个字,可把人急得够呛。
“这位公子……”
此时,门外踏进一双腿,嗓音娇媚:“今日申时,小女在明德楼抛绣招亲,还望公子前去……”
这话说的直白,就差说出我想嫁你了。
可惜还是造作了,不如当初明落的直白爽快,直截了当地那句:千岁娶我可好。
明落忽觉莞尔。
这是要跟她抢相公?她都想说一句佩服。
明落差点喷茶,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其他大厅里的客人亦张望着看热闹。
云城张家,本地的谁人不知。
摆明了那位公子被张家小姐看中了,不过似乎已经娶了妻的,夫人亦是貌美如花,不知会如何选择?
真真好一出大戏。
管别人怎么想,归鸣秀可不是随便给别人留面子的人,惹恼了他,屠城灭门都不是没有可能。
“要我再说一次?滚出去,阿大。”
未待他人开口,大档头三下五除二将所有张家家丁打了一遍扔出客栈门外。
仅剩下张家小姐和她的丫鬟好儿,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脸都白了。
好儿扯了扯小姐的衣袖,示意还是快走吧,这人太可怕了。
张家小姐却好像不愿死心,咬着唇道:“我……我哪里不及你的夫人?我其实……不介意跟这位姐姐平起平坐的。”
她家室丰厚,长得也不差。
九千岁眯起眼,眸底一片冷然,莫不是他看起来很好得罪?还敢同明落相提并论,找死。
眼看九千岁欲动真火,明落不动声色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站在明落身后的锦缎嘲讽道:“我家夫人乃上京御史府嫡出的小姐,出身名门勋贵,姑娘又是哪家贵女?”
张家惊立当场。
上京贵女……绕是再咕噜寡闻,也晓得如何如何好贵。
“我,我爹是皇商。”
归鸣秀浑身戾气,阴冷冷道:“阿大,吩咐下去,百里加急送到上京,即日起云城张家从皇商中,除名。”
大档头抱拳称是,张家小姐一副不可置信得瞠目结舌,这不可能,他到底是谁?怎么可能仅凭一句话,就可罢免一个皇商。
吓唬人的吧!大厅里不少人暗自腹诽,这口气着实大了些。
可惜这些人还不知归明秀的身份。
张家小姐慌了:“你,你不能这样,我……可以做妾,我不介意……”
只一眼,归鸣秀冷冽的眼神就将她的话堵回肚子里。
“要么滚,要么死。”
生冷地嗓音,让觉觉得,绝非说笑而已。
张姑娘心有寒战,还是好儿拉着她颤颤巍巍跑出客栈。
明落一脸黠猝:“呦,夫君好大的魅力。”这才刚出门多久,就有姑娘主动要给做妾了。
归鸣秀白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心挨收拾,这还是九千岁有史以来,头一次,额,不,第二次被姑娘主动要嫁的。
第一回是明落。
奇怪的是,明落那个时候每每蓄意勾引,除了不可置信,心里隐隐异动,没生出旁的心思。
反而这个张家小姐,竟然十分厌烦,甚至动了杀念,若非时宜不对,归鸣秀真的会出手。
毫无疑问。
看懂他的眼神,明落眼角动了动,没再敢继续撩虎须,归鸣秀拂袖上楼,之前的事全然被当做小插曲,过后吃饭的人私底下议论几句也就罢了。
本以为那张家姑娘受了惊吓,断是不敢再来自讨没趣,没想到不到晚上,竟又来了一帮人前来寻事。
“站住,什么人?”大档头挡在客房门外,一队守城兵将的人马,横眉冷对,一脸凶神恶煞地站在对面。
“什么人?我等是太守的部下,奉命前来,还请行个方便,跟我们走一趟。”
大档头阴沉这脸,这是给脸了?
若非情势所迫,他真想亮一亮身份,吓死这帮狗腿子,太岁头上动土,活腻味了。
“阿大,何事喧哗。”
大档头躬身道:“爷,是太守府的兵。”
“杀了,一个不留。”
大档头邪肆一笑,许久不曾见过这样狠厉的九千岁了,真是怀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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