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辛格又在甲板之上，用小型观测台四处观望，想要再发现什么东西，但他真的也不想再发现什么东西。
艾略格也穿着轻型太空服飘了上来，用自带的量子对讲机说：“瓦辛格。”
“艾略格？”瓦辛格回过头，“真的是你，很久没见到你了……最近的实验，那个……”
“进展不顺利，我知道，仪器总是不好用，也许太旧了。”
“会不会又是干扰体？”瓦辛格担忧地说。
“你好像是得了黑暗森林迫害妄想症吧？没有干扰体，很安全，我探测过了，这个星系里面没有奇怪的量子反应。”
“那万一他们发明了新科技呢？说不定是新的通讯方式？”
“你应该去找心理医生瞧一瞧了，这就是黑暗森林迫害妄想症。”
“这个名词……你是从哪知道的？”
“‘黑暗森林迫害妄想症’吗？是罗辑博士告诉我的，他告诉过我这些概念，很特别。我前几天曾跟他聊过天，他是真的有智慧啊！”艾略格张开双臂，像要扑进宇宙的怀抱。
“我应该找罗辑博士聊一聊，好好珍惜一下现在的时光吧，没有多长的时间了。”瓦辛格说着，又回过头去，观察着天空，“把实验继续吧，希望可以完成我们的职责到这个世界毁灭的那一刻。”瓦辛格沉默了一会儿，“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雪山上，东方杰又找到了罗辑。
“你又来了。”罗辑说。
“对，我又来了。”东方杰说，“我还有一些问题。”
罗辑呼出了一口气，立刻化作白烟飘走了，“问吧，时间也不多了。”
“文明的生死真的可以决定吗？”瓦辛格问，“请用罗辑博士的方式回答。”
“可以归命运决定，也能归文明决定。文明就是命运，命运就是文明，没有文明就没有命运，没有命运也就没有文明，文明决定命运，命运决定文明，这两者也同时掌控着整个宇宙。”
“宇宙的物质平衡可以被打破吗？”东方杰问。
“可以，正反物质在宇宙当中是一个平衡的存在，打破一方的平衡，另一边也会崩溃，就像一座天平，一边太重或太轻，另一边都会被扰动。唯一保持平衡的办法，就是按照归零者的做法，归零多余正物质文明，保障反物质文明存活，达成平衡。”
“你说的‘正物质文明’和‘反物质文明’是什么意思？两个世界中的不同种类吗？”
“正确！宇宙是多元的，每个宇宙当中也分为两个世界，分别是正物质宇宙和反物质宇宙，每个宇宙的物质总量是相等的，这些物质可以相互转变，正物质可以随时转换成反物质，反物质也一样，两个世界里无时无刻都有着物质交换。自然状态下，两个物质世界是平衡的，但是如果两边的世界，有任何一边文明过多，物质的转换变得更加强大，那另一边的世界就会受到扰动，直到两个世界相继破碎。”艾略格用手比划着说。
“那归零者知道这些吗？”东方杰显得非常激动。
“我以上说的均为猜测，但仍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有很大的几率，归零者文明已经与另一边的世界取得了联系，并达成了这种协议的形式，维持宇宙的平衡与稳定。他们的目的就是消灭多余文明，维持宇宙平衡。”
“那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有观察到暗物质文明？”
“可能我们观察到了，但是不认识他们，两个世界之间也许有一条不可逾越的界限。但我们也可能看到了他们，只不过被我们误认为了正物质文明。我们这边都是正物质，他们来到这边的时候会伴随着剧烈的正反物质湮灭反应，那种程度的爆炸肯定能观察到，这只是时间问题。”艾略格说。
东方杰听到这里，欲言又止，低下头开始思考。
“东方上将，我们已经被盯上了，他们一定会杀掉我们的——我们消耗的正物质太多。这就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这就是宇宙的物竞天择——惨烈的战斗，永不停歇！”罗辑昂起头，大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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