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放手
她居然不再认识他,这也罢了,居然还当着他的面与他的随从眉来眼去,对他不理不睬不屑一顾,简直是欺人太甚!
朱承熙一路上忍抑着,等回到府中自己的房间后便再也忍耐不住,愤怒地把可以摔碎的东西通通摔个干净。
这辈子都不曾领受过这样的怠慢,简直是奇耻大辱!亏他还一心一意地想着她念着她,简直枉费!
从来就是别的女子一心地讨好他仰慕他,众星捧月地围着他,他都常常不屑一顾,这个可恨的木族女子却居然胆敢如此轻视他,真是不可原谅,绝不原谅!
坐在轮椅上喘着气,想喝口茶,却发现茶具早已被自己摔得粉碎,他口气恶劣地向外面喊:“来人!倒杯茶来!”
门外,蒲剑阳是一路跟进来的,侍立着不敢走,他的身旁还有一个侍女,原本在房中收拾,被朱承熙赶了出来,也是因为怕他有什么吩咐而不敢擅离。
女孩正是那日在小石亭中被泼了水的那个女奴,此时她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心与忧虑地望着蒲剑阳,蒲剑阳则轻轻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二人之间的关系好似不太一般呢。
这时,朱承熙在喊喝茶,剑阳向女孩丢了个眼色,飞快地闪身而去,没多久,手中便捧来一套茶具,里面盛着热茶。把它们递到女孩的手中,他眼神温柔地示意她送进去。
有点忐忑,但女孩还是轻轻推门走了进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亲眼看到房间里的混乱局面还是让她吃了一惊,朱承熙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
“王爷,”她战战兢兢地唤一声,“茶来了。”
回过头,朱承熙的眼神阴森,“怎么这么久?”
“……”不知怎样回答,她的身子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出乎意料,他并没有勃然发怒,只拨转轮椅,移到她的面前,把她手里的茶盅接过去,却并没有喝,只是盯着她的脸看。
被看得发毛,她却一动也不敢动。
“你是不是叫陇娟?”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但听在女孩的耳朵里,这柔和中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自小便在府中长大,她太了解这个主子的脾性了,他是诡谲多变而自私无情的。
“……是。”小声地答应着。
“你是奴隶吧?自小就在府中长大?”
“……是。”她越来越不安。
“想不想脱籍成为自由民?”
惊讶地抬头望他,难道主子真的只是一时之间善心大发?可他的眼神实在阴森得可怕,逼得她又飞速地低下头去。
“回答我!”他命令着。
“当、当然想。”
“那么,”朱承熙轻轻地拨动轮椅往后退去,“把衣服脱了,躺到床上去。”
她的脸色刷得惨白,身子如被冰封般僵住了。
“我说的话没听清吗?”朱承熙自顾向床边移动,头也不回,“陇娟,只要你侍候得本王高兴,本王就让你脱籍变成自由民,甚至,准许你离开王府。”
“王爷……”陇娟的脸色难看至极,嗫嚅着。
朱承熙这才回过头,她的犹豫让他心生不爽,“怎么?条件还不够优渥吗?”
真是不识抬举,一个奴隶,他完全可以根本不谈条件地强行占有,她本来就是他的私有产物不是吗?
心中有着报复的快感,萧乐璇,你算什么东西?在我朱承熙的眼里,你和这个小奴隶是一样的。我朱承熙不在乎你,一点也不在乎!
“还不过来?”皱着眉望向那个不识抬举的小奴隶。
“王爷!”陇娟猛然一跪,重重地磕头,“求求您,求求您放过奴才吧!”
心头的火腾地蹿起来,连一个小奴隶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吗?他朱承熙现在居然连吸引一个奴隶的魅力都没有了吗?
随手捡起一个茶盅就重重地朝她扔了过去,“混蛋!”
不闪不避,茶盅准确地砸中她的额,鲜血立刻冒了出来,陇娟的身子摇摇欲倒,可依然支撑着,磕头,“王爷,奴才该死,求您赐死奴才吧!”
“你是该死!”朱承熙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正想脱口而出“你去死吧”,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
蒲剑阳满面焦急地冲了进来,不顾一切地跪倒在陇娟的身畔,“主子!陇娟她年少无知、不识好歹,主子您就开恩饶她一命吧!”
“赵大哥!”陇娟此时更是面如土色,“赵大哥,不关你的事,你快走……”
蒲剑阳向她摇摇头,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原本对于他的擅自闯入还有几分意外与震怒的朱承熙此时却突然冷静了下来,他们的样子令他恍然大悟,“赵轩,你喜欢她?”又指向陇娟,“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才拒绝我?你宁死也要为他而守住清白吗?”
陇娟浑身颤抖,咬着自己微厚的唇瓣无法开口。已经不需要承认了,赵大哥的行动说明了一切,她感动于他居然会舍身前来救护,那么就算是为他而死也是值得的。只是她并不想拉着他一起陪葬啊……
朱承熙深深叹了一口气,“陇娟,你先出去。”
她抬起头,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要每次都让我说两遍。”朱承熙高傲地俯视着她,“我想单独跟赵轩谈一谈。”
“谢、谢谢王爷不杀之恩。”陇娟回过神,深深叩首,膝行而退。
房中就只剩跪得挺直的蒲剑阳和坐得挺直的朱承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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