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汉子手下一起回来的那人朝着汉子低声说了几句,在汉子诧异的神情中,摸出一块令牌,于是汉子躬身领命。
牛车的配置跟马车不同,少了两侧的车窗。
顶部也是用细竹编成的席篷盖着,刷上一层桐油,保证不会漏雨就行。
前后都用隔板挡着,还挂着布帘。
张恪和柏舟对坐着,这个憋了大半月的少年,眼神中,都写满了倾述的渴求。
张恪微笑安慰道:“快了,马上就要到了。”
柏舟顿时开始不安地扭动着身子。
张恪深深体谅这种感受,尿急的时候,越临近厕所越憋得难受。
他对柏舟的遭遇报以深切的同情,但不为所动。
比起说不说话那点事,他担心的事情更大。
脚步声来到牛车旁,头领汉子钻上牛车,看着张恪,“荀郎君,跟你商量个事儿?”
张恪和柏舟都扭过头去。
然后便是眼前一黑。
又被套了。
头领汉子讷讷一笑,“就是这个事儿。”
你们到底特么的是官兵还是山贼啊!
套头上瘾了吗?
张恪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却一个字不敢往外蹦。
怂得很是干脆。
牛车继续前行,也不知拐过了多少地方。
牛车缓缓停下,张恪又被引下了车,带进了一处房间。
柏舟没在他身旁,但张恪并不担心,总不能大老远从上虞运过来就直接给宰了吧。
只要自己没事,柏舟这个基本只能算挂件的人也不会有事的。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张恪一动不动,也不敢自行取下头套,生怕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不死也得死。
一个身影悄悄从一块屏风后面闪出,迈着猥琐的步伐,无声地接近张恪。
张恪背对着他,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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