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社员们, 秋收就在眼前了, 经历了辛苦的春耕, 抛血撒汗的夏耘, 现在终于到了我们验收成果的时候了。所以大家一定要不怕苦不怕累, 抓紧奋斗促生产, 誓要抢在第一线完成任务。”
…………
秋收原本还有几天, 但今年有经验的老农说后面的日子可能会有雨,季三栓一听,也顾不上时间还没到了, 立马就开上会,动员大家秋收。
炎炎夏日,安山大队的人们全部站在太阳底下, 被火辣辣的的阳光晒得浑身冒汗, 脸色通红。
可即使再热,也动摇不了社员们斗志昂然的心, 说秋收苦秋收累, 那又怎样, 只要能有粮食, 啥都好说。
要知道去年分的粮经过一年的消耗, 早就不剩什么了, 现在大家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盼着秋收后分粮食饱餐一顿了。
当然,大队里也有不少意志不坚定的青年, 耳朵在听着大队长的话, 眼睛却总往坝场的边角描。
而那里,现在正站着季明珠。
今天季明珠穿着一件靓蓝色的薄外套,裤子是黑色的自制布裤,当然衣服上面是少不了年代特色——补丁。
季明珠的衣物上补丁不少,边角也泛白,但全部被她洗的干干净净,一看就是爱干净的人。
上次麦收季明珠虽然晒黑了一层,可经过后面的调养,她很快又白了回来,平时不注意看不觉得,今天站在一群老少爷们之中,季明珠简直就像落入鸡群里的天鹅,鹤立鸡群。
不少人因为看季明珠,不是被老娘拧耳朵就是被媳妇掐痒痒肉,而王二狗也是其中一员。
“哎呀!疼,疼,娘你轻点啊!”求饶的话说了好几句,王二狗他娘才高抬贵手放了王二狗。
王二狗他娘一松手,王二狗就赶紧跑远点,被拧红的耳朵半天都还疼,等缓过劲了,王二狗才有些生气的问:“娘,你干啥啊?”
“干啥,让你清醒点,别被狐狸精迷了眼。”
王二狗听了就有些不乐意,“娘你说啥呢,我这可是在给你相看儿媳妇,”自己今年都二十岁了,想看媳妇有啥不对。
“你想得美,”二狗娘呸了一口,“就那丫头没胸没屁股,长得还妖妖娆娆的,想进我们家门,做梦!”
二狗娘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她忘了今天开会,周围全是人,所以她才说完,就有不少人笑了。
其中一向和二狗娘不对付的王大娘更甚,她白了二狗娘一眼,讽刺的说:“二狗娘,我看你才是做梦呢,就你家二狗那磕碜样,居然还想娶季明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王二狗两母子被王大娘气得脸庞发红,王大娘一看,笑得更欢了。
呵!不是王大娘瞧不起人,就她家王二狗,二十岁的人了,个子才一米六(剧情需要,绝对没有瞧不起个子矮的亲们,作者自己才一米五六),而且长得尖嘴猴腮,和孙猴子都有得一比。
王二狗人也又懒又馋,衣袖上的污秽估计能有几层厚,原本灰色的衣服也完全变成了黑色,一身的味道更是臭不可闻,比猪圈里的猪还臭。
而且,王家不止王二狗懒,是全家人都懒,明明安山大队土地肥沃,只要不是灾年旱年,基本上家家都能勉强吃饱。
只有王二狗家,一家子壮劳力不少,上工却从来不积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年底如果粮食不够吃,就拼命的向大队哭穷,要大队救济。
王二狗家不仅懒,馋,人品也不好,经常在大队里小偷小摸的,王大娘家曾经就被偷了一只鸡,她可以肯定一定是王二狗家偷的,可惜实在没有证据,王大娘没办法,只能是见一次和王二狗家撕一次。
二狗娘和王大娘是几十年的老仇家了,被王大娘说了痛处,二狗娘当即不甘示弱的说:“我家二狗不好,你家大妞又好到哪里去,长得像煤炭似的,十九岁了还没嫁出去,以后铁定是老姑婆。”
王大妞就站在不远处,一听见这话就羞愤欲绝,“呜呜”的哭着跑出了人群。
闺女被羞辱,王大娘立马就愤怒了,张牙舞爪的冲向二狗娘,“满嘴喷粪的臭婆娘,我要撕了你的嘴。”
“来就来,谁怕你,”二狗娘不甘示弱。
“干什么干什么?”季三栓听见了吵闹声,立马就出声制止了。
一看见闹出动静的两人,季三栓立马就不耐烦了,毕竟这俩婆娘可没有那一年不吵十几的。
对于这两人,要镇住得要下大招,所以季三栓直接说:“我不管你们俩有什么仇什么怨,在秋收前都要给我憋着,现在秋收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们谁要是敢耽误秋收,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扣工分了。”
果然,扣工分这话一出,二狗娘和王大娘立马就老实了,天大地大工分最大,反正后面时间多得很,早晚都能报仇。
……
拖着疲累的身子走进家门,二狗娘首先就看见了像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的王二狗。
好啊!二狗娘双眼冒火的看着王二狗,咬牙切齿的道:“兔崽子,老娘今天因为你被季三栓那老不死的盯了一天,一口气都不敢歇,你
倒好,早早的就偷懒回家,不孝子。”
又被骂了,王二狗不乐意的起身,问:“娘,我是兔崽子你是啥?兔崽子他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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