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布鲁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暗室里的沙发上。
他张开了自己的手，看到空间宝石还在自己手心中, 没有丢失, 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布鲁斯从沙发上坐起来，拍了拍自己有些眩晕的头，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借助空间宝石催动了时空之力，所以他现在这是在哪里呢？是不是在……
“你醒了？”
就在布鲁斯思考的过程中，暗室的门打开了。
布鲁斯看着来人, 眼眸中不由带上了些许笑意，“布鲁斯——”
“你这是在叫我, 还是在介绍你自己？”
灰蝙蝠此时虽然身穿蝙蝠侠制服, 但是并没有戴着头盔，所以他那张属于布鲁西宝贝的脸明晃晃的露在了外面。
虽然他们之间有着些许相似之处，但是比起自己的，布鲁斯更喜欢灰蝙蝠的脸, 也许是因为情人眼中出西施。
“那我该叫你什么, 宝贝儿, 亲爱的……”布鲁斯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灰蝙蝠, 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可是他们明明还没有分开多久, 1年都不到。
“你开心就好。”说着，灰蝙蝠将一杯牛奶递到了布鲁斯面前。
布鲁斯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杯牛奶, 笑容有些僵硬起来, 蝙蝠侠何苦为难蝙蝠侠呢？这是自相残杀啊！
看着布鲁斯一点儿也没有接过牛奶的样子, 灰蝙蝠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布鲁斯，“你知道你突然出现在我的蝙蝠洞中，还是以一种晕厥的状态，真的吓了我一跳吗？”
他将牛奶强硬的塞到了布鲁斯空着的那只手中，“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差点就以为自己要给你收尸了！”
“我其实……”没有那么糟糕。
“其实？”灰蝙蝠冷笑了一声，“你有多久没有休息过了，你以为你是超人吗？”
理亏的布鲁斯也不多做争辩，其实他和灰蝙蝠都很清楚，一切的劳累与疲倦都是不可避免的，就连此时理直气壮的在训人的灰蝙蝠，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他的疲惫也是肉眼可见的。
布鲁斯一口气将杯中的牛奶喝了一半，然后将剩下的一半递给了灰蝙蝠。
灰蝙蝠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半杯牛奶，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将杯子放到一边，灰蝙蝠在布鲁斯身边坐下了，“说说吧，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要知道这可不是几分钟车程或者是坐飞机就能到达的，这是两个世界之间的距离。
“他跑出来了。”
布鲁斯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们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灰蝙蝠听了忍不住苦笑了一声，“真巧，这个世界的那位也跑出来了。”
所以说他们是怎样一对霉运当头的情侣啊，属乌鸦的吗？这简直就是难兄难弟，大哥别笑二哥啊。
布鲁斯浑身放松，依靠在沙发靠背上，“你的世界的那位是怎么跑出来的？”
“你知道的，我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世界有着太多喜欢作死的人了。”灰蝙蝠也很无奈啊，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总有些人不愿意听他这个曾经是正义领主中的灰领主的话啊。
叹息了一番之后，灰蝙蝠问道：“你的呢？”
“我不知道。”布鲁斯将自己手中拿着的空间宝石递到了灰蝙蝠面前，“这个是我们世界的无限宝石中的空间宝石，无限宝石一共有六颗，集齐这六颗无限宝石，可以实现任意愿望。一个紫色的外星人率领着他的军队为了无限宝石来到了地球，我们在战斗的过程中，卡尔就突然出现在战场上了，紧接着他坐看那个紫色的外星人收集齐了全部的无限宝石，然后从对方手中夺了过来，我后来趁机将这块宝石顺走了，然后就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关于他究竟是怎么出来的，我根本就没时间去查，也就不知道了。”
在各自诉说完自己的遭遇后，布鲁斯和灰蝙蝠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沉默在他们中蔓延。
灰蝙蝠看着布鲁斯手中的空间宝石，宝石散发出的蓝色光芒让灰蝙蝠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良久之后，他们异口同声道。
布鲁斯：“如果……”
灰蝙蝠：“如果……”
灰蝙蝠：“你先说。”
布鲁斯：“你先说。”
他们看着彼此，突然都忍不住笑了。
“这就是属于‘自己人’之间的默契吗？”布鲁斯调侃道。
“也许吧。”
灰蝙蝠看着正在自己身旁的爱人，他本以为他们再也不会有机会见面了呢。
“布鲁斯，你有想过未来吗？”
“有。”布鲁斯很肯定的说道，“我曾经以为未来可期，我甚至想过自己退休之后的日子……”只是现在看来，那些不过是自己的妄想。
“退休吗？”灰蝙蝠还没想到布鲁斯曾经竟然如此乐观。
他想到现在他们各自的处境，又想到在布鲁斯来之前自己遭遇的事情，忍不住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现在执着的仅仅只是我们呢？”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也许他们已经无药可救了，也许还记得过去的友情的只有我们了，也许他们……”会对我们下杀手。
后面的话，灰蝙蝠没有说出来，他不希望布鲁斯知道这些事情。要知道，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白超竟然真的要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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