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间还没有到, 孩子们就一个个回来了。
回来的最快的是有着氪星牌座驾（康纳）的提姆，布鲁斯看着他们两个, 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和克拉克。
紧接着回来的, 是定居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和芭芭拉。
杰森在迪克回来后没多久，也立刻回来了。
而最后一个回来的，却是本应该最快的达米安，而且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达米安的母亲塔利亚也跟着达米安来了, 这应该就是达米安晚到的原因了。
塔利亚看上去依旧是那样的年轻，当她和达米安站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两个看上去不像是母子, 反而更像是父女。
只不过这一切并不是全无代价的, 塔利亚眼中的疯狂显示了她为此付出的代价。
布鲁斯知道对方是达米安叫过来的，他想要让自己活下去，哪怕变成像他母亲那样疯狂的人, 可是布鲁斯却并不那样想, 哪怕他要活下来，也绝对不会用那种方式。
“塔利亚, 好久不见。”布鲁斯微微一笑, 塔利亚恍惚间好像透过这张苍老的面容, 看到了昔日前来刺客联盟求学的青年。
自己还是过去的样子，可是对方已经老了……
“如果——”你想要活下去……
后面的话塔利亚没说, 但是她知道对方能够理解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此时她眼中的疯狂都微微收敛了一些, “刺客联盟的大门会为你打开的，就像你当初来到那里一样。”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布鲁斯看着塔利亚的背影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在和迪克他们吃完了晚饭之后，他和克拉克回到了卧室中。
他们聊了很久，从他们的初遇到他们的相爱，从正义联盟的老伙伴到复仇者联盟的新成员……直到布鲁斯的呼吸消失、心跳停止。
临闭上眼睛之前，布鲁斯面带了然的看了克拉克一眼，似乎对对方的行为已经有所预料了，他这次没有说什么阻止的话，如果对方真的那么想，他也不是不能陪着对方一试。要知道，扎塔娜可是布鲁斯的朋友，布鲁斯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呢。
眼睛一闭一睁，生死之间的界限就这样轻易地跨过去了。
灵魂状态的布鲁斯并不像他现在的身体那样苍老，他的灵魂是他30岁的样子，俊美中不带有一丝的苍老与腐朽。
布鲁斯看了看自己透明的双手，然后飘在克拉克身边转了一圈，此刻他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不到一斤。
总之，布鲁斯的感觉就是一个字——轻，两个字——很轻，三个字——轻飘飘。
不过他还没有在克拉克身边绕上几圈呢，就被身前突然出现的一个黑洞给吸了进去。
在他离开之后，克拉克朝着他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
接着，他将目光转移到了布鲁斯（的尸体）身上，克拉克伸手拨了拨布鲁斯额前的几缕头发，然后将对方抱了起来。
楼下的迪克等人看到克拉克将布鲁斯抱下来，瞬间眼睛都红了，康纳更是忍不住抓住了提姆的手，透过克拉克和布鲁斯，他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他和提姆的未来。
达米安上前道：“你真的就要这样放弃了，你要将布鲁斯葬到韦恩家族的墓地里吗？”
“这是他想要的——”
“但这不是我们想要的！”达米安红着眼睛道，他从未想过自己心中那个永远高大的父亲会死去，哪怕他自己的身高现在已经比布鲁斯还要高大了。
克拉克看了看他和布鲁斯的孩子们，突然笑了，“当然，这也不是我想要的。”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达米安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你一定可以的，对吧？”
“也许吧。”
“克拉克——”迪克看着克拉克和达米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不会是想要将布鲁斯送到刺客联盟去吧？”如果是这样的话，迪克是一定要阻止的，他相信布鲁斯也不会希望通过那种方式活下去。
其实迪克认为，逆转死亡不一定是一件好事，这固然可以让布鲁斯重新回到他们身边，可是以后呢，当他们一个个死去，只剩下布鲁斯和克拉克以及康纳三个人相依为命吗？
布鲁斯曾对他说过，人不要过于畏惧死亡，但是要敬畏死亡。
“当然不会。”克拉克很是肯定的说道，“我只会去扎塔娜那里尝试一次，如果失败了……”我会将布鲁斯下葬的。
后面的话克拉克没有说完，但是其他人都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达米安张了张嘴，本来还想要说什么，可是想起布鲁斯过去的教导，也闭上了嘴巴。
达米安保持沉默之后，克拉克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就在所有人的目送下抱着布鲁斯离开了。
当扎塔娜打开门，看到站在自己门口的克拉克，以及对方怀中的布鲁斯的尸体时，她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说了一句：“你来了。”
她看着克拉克，平静的像是对方不过是来赴一场早已约定好的约会。
不过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
当初，布鲁斯在和克拉克谈过关于自己死亡的话题后，克拉克曾来找过扎塔娜，他记得当初扎塔娜和古一对自己说过的“真爱之吻”魔法的用途。
这个魔法最主要的功能不是还原、净化，而是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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