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即云,我疑心我的决斗佬是不是发生了某种精神上的突变。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似笑非笑让我产生了过激的反应,李藏风立马收束神情,好像他又是原来那个不识风月不弄情的决斗佬。
然而他的手指却四处摩擦腰带,已经止不住地躁动了。
这个熟悉的动作让我意识到,人是不可能一夜大变的。
如果有变,只能是你误会了什么,或者错过了什么。
为了弄清这是误会还是错过,我首先问他:“你说我身上的开关,是什么?”
他解释道:“你似乎很怕我会看出你心里在想什么,这是紧关心房。”
废话,我当然怕你看出我内心的吐槽了,以后我不就透明了么?
“我能用手指叫你放松,这不就是放开了戒备?”
……开关是这么个开关法么?
是不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为什么如此纯洁的念头,被你的似笑非笑搞得像是一场狂奔在原野的飞车似的?
真相是越问越明的,我就指着那小盒子里的玉石夹子,一边打量他神态一边问:“那你觉得这是什么?”
李藏风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颇有些被小瞧的感觉,道:“我就算再如何不经人世,也看得出这是什么。”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道:“自然是做某些事时用于夹穴道的。”
夹……夹什么?
我这脑袋里充满着一个个小朋友似的小问号,结果他还觉得自己猜的特别对似的,指着夹子说:“这就和针灸所用的针一样,夹住某些穴道,用以刺激感官。”
说完他抬头看我,略带疑惑地问:“难道不是夹这个的么?”
……
……
你夹的是我的死穴吧?
我决定了,不管罗神医送这个的原始意图是什么,我就不说出这玩意儿的真实用途了,谁敢说这个不是用来夹穴道的,咱们就用这个夹他们的瘤子,夹到死为止。
我去寻薛灵灭,可他说要休息一天再走,于是我干脆拉李藏风坐到了床边,准备妥当,打算开展某种丰富肌肉生活的运动时,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小盒子,就叫李藏风拿了盒子,掏出了里面的两个小玉石夹子。
李藏风道:“你还是想借用外物?”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说这玩意儿可以用于夹穴道,夹的是哪些穴道?”
李藏风没说话,他只动手。
在抚过我穴道时,他脸上保持了完美的石像风度,没有一丝过度兴奋的表情,可一双手已分别指过了我身上三十六处要紧关卡,如果这是一座堡垒,他对内部结构已是了如指掌,无需炮火就能长驱直入。
他了解我,就好像一个画手了解他的画笔,一个写手了解他的键盘一样。
而我居然有点紧张:“这……这你先等等。”
李藏风的指指点点停下了,他平静而淡定地看向我,像一潭水迎向即将投湖的小狮子,他已经预料到了我的紧张,说的话就越发镇定了。
“我说过,有我就够了。”
他先前说这话我不信,如今我觉得再嘴硬,怕是真得来场热辣刺激的干仗,于是干脆把那夹子从他手中夺过来,道:“你过来。”
你别看李藏风这家伙淡淡来淡淡去,他倒是很听话地走过来几步,胸对胸,眼对眼,那我也不客气,直接把他的刘海掀上去,拿两个玉石夹子“咔嚓”一夹,就给夹好了。
瘤夹成了发夹,多洋气啊!
李藏风:“……”
他看上去很想把我的手指给弹崩掉。
不过他的手先一步伸向了夹子,似想解开刘海,却被我给截住了。
我说:“这几缕头发不好,它碍着我了。”
李藏风很显然不信:“它能如何碍你……”
还未说完他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我打赌这个他是预测不到。
我踮个脚拉近身高,我在他饱满英俊的额头上擦过我的嘴唇,只当这是世界上最亲切的问候,最浅显的告白。
而他呢?
我只吻了一下,他就性急得很,按着我的脑袋往下压,硬是把我摁到原始身高,而他则低头浅啄,一下两下,一开始还有点干瘪僵硬,真能和啄木鸟啄树干似的,后来他就上道了,开始慢来缓进,弄得我脑袋缺氧。
后来他忽然停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睛,看着我问他:“你怎么停了?”
他说:“我现在也觉得这头发碍事了。”
你终于意识到刘海显得你过于可爱,不够英武了么?
他摇头:“我不是说我的,我是说你的。你的头发也该夹起来才是。”
说完他去抓我的斜刘海,气得我东躲西藏,却无力反抗,终于被他的魔爪抓到,梳到后边儿去,我以为他接下来要一阵猛亲了,结果这家伙盯着我的额头看了半天,居然皱起了眉头。
他在看什么?
不会是发现我最近火气过旺,眼屎过多了吧?
李藏风颇为严肃地说:“你最近……是不是……”
嗯我火气可能是有点旺。
“是不是肝火虚旺,体虚脾热?”
你还好意识问啊。
你就不怎么不审视一下自己的良心,问问你是怎样虐待伤员的?
但我还是给足了他面子:“你为什么这么问?”
李藏风似有点为难,左右踌躇后,沉默中爆出一句惊天之语。
“你的额头。”
额头咋了?
“好像比以前高了。”
纳尼!!??
我赶紧撇下他,去隔壁的罗姐姐那边敲敲门,把睡眼惺忪的她给拖出来,道歉了好几声之后,我才指着自己的额头,面无表情,保持七哥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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